第14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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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們是真心的?!蹦蔷淅系粞赖脑捑瓦@么脫口而出。在這一刻,她找不到另一種更貼切的說法來表達(dá)自己。他們就是真心的。 趙國忠平靜地看著她。 這幾年,趙國忠的年齡上來了。對待他們這些小輩,時常是一副春風(fēng)拂面的笑容,叫人幾乎忘了,他曾經(jīng)也是一跺腳地震山搖的人物。趙彥丞身上那份凌冽強硬的上位者氣場,很大一部分是傳承自他的血脈。 “好,你說你們是真心的,”趙國忠扶著拐杖站了起來,“那你就跟我走一趟吧?!?/br> 趙國忠的專屬豪車從夕陽駛進(jìn)了暮色沉沉。大年初一,年味兒正濃,大街小巷張燈結(jié)彩,到處都彌漫著煙花的硫磺味道。 魏煙望著車窗外的景色由熟悉變得陌生,心中忐忑,不知趙國忠要帶她去哪兒。她突然非常想跟趙彥丞說說話,但又知道趙彥丞此時非常忙,不應(yīng)該打擾他。 她漫無目的地翻著兩人的聊天記錄,一遍又一遍看趙彥丞發(fā)給她的延時照片,最后她在搜索引擎里打字,搜尋城東起火的新聞。這消息封鎖得很好,還沒上網(wǎng),她什么信息都沒搜索到。 三個小時后,轎車在一處高檔會館前停下。趙國忠領(lǐng)著她上了樓,走進(jìn)一間低調(diào)但高級奢侈的包間。那里有一面玻璃窗,能看見隔壁大廳里的景象,除此之外看不出其他名堂。兩張黑色真皮沙發(fā)立在玻璃鏡前,水晶茶幾上放著俄羅斯進(jìn)口烈酒和雪茄香煙,每個細(xì)節(jié)都彰顯著奢靡之風(fēng)。 “你在這里坐著?!壁w國忠扶著拐杖,在她對面坐下。 魏煙仍然一頭霧水,但也順從地在沙發(fā)上坐好。 不一會兒,有腳步聲從隔壁房間傳了過來。 她回頭一看,透過那扇玻璃窗,看到正在打電話的趙彥丞。 那是她從未有機會見過的趙彥丞的另一面。那身淺灰色高檔商務(wù)西裝,像鎧甲一般包裹著他高大挺拔的身軀,英俊精致的面容嚴(yán)肅,透出一股因過于冷靜而產(chǎn)生的冷冽和不近人情。 “這項工作失誤,說明公司存在嚴(yán)重的管理漏洞??词貍}庫的員工輪班是什么情況?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疲累松懈?既然工作強度過大,為什么不增派人手? “公關(guān)部人呢?媒體那邊聯(lián)系小鄭,盡量將輿論控制住。不要只想著撇清責(zé)任,要實事求是。該道歉盡快向公眾道歉。公關(guān)方案,立刻提交過來……” 他給數(shù)不清的人打電話,訓(xùn)斥下屬嚴(yán)重失職,要求公關(guān)部立刻壓住消息,向其他高級股東解釋情況,同供應(yīng)商問責(zé),向買方表示歉意,并提出合理補償?shù)南嚓P(guān)方案…… 對話有時候用的是中文,有時候用的是英文。他說了好久好久,久到魏煙都聽累了,他的聲音還一如既往的平靜,沒有一絲不耐,他極好地消化著巨大的壓力,宛若一座精密運轉(zhuǎn)的機器。即便是最疲憊的時刻,他也只捏了捏眉心。 魏煙起初還是茫然,不明白趙國忠叫自己來這里,到底是想做什么。 她不太明白趙彥丞的工作,待在這兒也幫不上什么忙。 直到聽完趙彥丞連打了數(shù)小時電話,她才突然明白過來趙國忠想做什么。 隔壁房間終于安靜下來,趙彥丞走了出去。 趙國忠開口道:“別指責(zé)我這個老父親。當(dāng)年彥丞從我這兒脫離出去的時候,就跟你一般大,我怎么放心得下?所以才弄了這個房間,時不時看看他有沒有需要我?guī)椭?。但這小子,骨頭也是真的硬,遇到再大的麻煩,愣是沒沖我開過口。后來他翅膀硬了,自個兒飛了,我就再沒來過了。” 魏煙靜靜等著趙國忠后文。 “小煙,”趙國忠繼續(xù)說:“當(dāng)初我接你來我家的時候,我是真心把你當(dāng)做自己的女兒。你母親是個好女人,美麗善良又懂分寸。我來幫她照顧你,我甘愿。你如今取得了這么好的成績,我也是由衷的為你驕傲。但是,一碼事歸一碼事。我再喜愛你,我也做不到把趙彥丞送給你呀。” 趙國忠眼眶發(fā)紅,說:“他是我的大兒子,我的第一個小孩兒。我到現(xiàn)在都記得,鳳麗剛懷上他的時候,告訴我這個消息,我們有多高興,多幸福。可憐天下父母心,父母哪個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?哪個不想把最好的東西給自己的孩子? “作為父親,我可能是有失職的地方,這一點我絕不否認(rèn),畢竟人無完人,但我的心是向著他的。你們在一起,這對他的影響太大了,他可以不管不顧,我卻不能坐視不管。 “你以前看他,只看得到他光鮮亮麗的一面,他也只會給你看這一面,我今天讓你看到才是真相。真相是,位置坐得越高,身上的擔(dān)子就越重。做到彥丞這個位置上的人,人人背上背著的都是一座五指山。 “彥丞覺得我反對你們在一起,是因為你母親。但那真不是最主要原因。你說你喜歡他,你愛他,可你的愛能給他帶來什么呢?被人在背后詆毀?被你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親戚找麻煩?幫你寫暑假作業(yè)?你什么都做不了,難道這就是你口中的真愛嗎?” 魏煙嘴唇嚅囁,喉嚨劇痛,趙國忠的發(fā)問她一句話答不上來,仿佛被人掐緊了脖頸。 “倉庫著火的事,難道是趙叔叔您做的嗎?”魏煙發(fā)問。 趙國忠沒有否認(rèn),說:“我現(xiàn)在雖然老了,但有些事,打幾個電話,還是能辦到的?!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