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使在人間的存在只是為了戒備惡魔入侵人間，除非有極為強(qiáng)大或者數(shù)量眾多的惡魔在人間作祟，或者教廷的人向天使祈禱，否則他們都不會出手。

    消滅和驅(qū)逐惡魔是法師們的活兒。

    所以米迦勒指名道姓的要萊安，顯然萊安是他們眼中極為強(qiáng)大的‘惡魔’。

    “你想要他？”扎坦娜斜瞥了眼萊安。

    扎坦娜翻閱過古往今來的法師們寫下的書籍，未曾見過任何一種能分離出另一個自己并賦予比自身更加強(qiáng)大魔法，倒是有不少能改變自身性格淬煉惡意或是善意的方法。

    顯然萊安的出現(xiàn)并不屬于這種。

    根據(jù)魔法駁論來說。

    分裂出的另一個自己若是比原本的自己更加強(qiáng)大，他們應(yīng)該有著殺死原本的自己取而代之的想法，因?yàn)槟Хo法讓他們永久存在。

    輕易獲取的實(shí)力往往伴隨著惡魔的引誘。然而萊安并沒有任何想要替代蝙蝠俠的想法。

    不過既然死了，魔力會飛快從萊安體內(nèi)消失，而且扎坦娜并沒有什么研究黑暗力量的想法，試圖研究地獄的東西往往需要付出更多代價。

    當(dāng)然可以。扎坦娜這句話沒說出來。

    蝙蝠俠一口回絕：“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“我沒有征求你的意見?！泵族壤绽淠卣f：“你們當(dāng)中已經(jīng)有人被來自深淵的力量影響?！?/br>
    這很容易猜到米迦勒指的是誰，迪克·格雷森。

    迪克深愛著側(cè)寫師萊安·布萊亞，他迫切的需要黑暗騎士萊安來充當(dāng)代餐，他對萊安的關(guān)注程度卻已經(jīng)到了魔愣的程度，在明知道萊安已經(jīng)成為了布魯斯的‘未婚妻’的同時，依然對萊安的一舉一動極其在意，像個偷窺狂。

    這不像是迪克會做的事。

    他們不自覺地將視線投向迪克，迪克也因?yàn)槊族壤盏脑捊┯擦松眢w，他神色不明的盯著米迦勒，一言不發(fā)。

    他知道米迦勒指的什么，指的他的心魔，或許黑暗騎士讓他的心魔擁有了半實(shí)體，可是他的心魔分明誕生于側(cè)寫師死亡后不久。

    迪克不相信米迦勒不清楚這一點(diǎn)。

    所以米迦勒是故意的，他在撒謊，他想要從他們手上奪走萊安。

    可是迪克不能說出一句話，他的嘴唇就像是被粘合劑粘在了一起，難以分開。

    在其他人眼中倒是迪克被米迦勒說中了，心虛的不發(fā)一言。

    扎坦娜穩(wěn)了穩(wěn)神，她不知道為什么蝙蝠俠會回絕這個要求。

    “他死了?！痹鼓?。

    扎坦娜的話讓迪克恍惚了片刻，他劇烈掙扎起來，然后金線牢牢的綁著他，他的所有掙扎最終都無濟(jì)于事。

    米迦勒揚(yáng)起唇來，沒有笑意，只是單純的動作。“哦？”

    這樣說著，米迦勒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的情況下，將手中的□□向萊安投擲去。

    蝙蝠俠動了向萊安撲去，試圖將他轉(zhuǎn)移走，他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樣做，沖動的去做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。

    那分明是具尸體，一具對他僅剩的意義便是交給米迦勒，然后讓米迦勒帶著那具尸體滾出他的哥譚。

    他的焦慮和憤怒來的急切

    這刻他只有一個想法，那就是不能讓米迦勒破壞萊安的身體，那是他僅剩的——

    這個念頭只在蝙蝠俠的腦袋里存在了很短的時間，短到蝙蝠俠沒能抓到這想法根源的念頭。

    他在腦內(nèi)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了一圈，想到頭疼。

    他討厭被掌控，他討厭被人拿走屬于他的東西，米迦勒的行為是對哥譚、對蝙蝠俠的挑釁。

    應(yīng)該是這樣了。

    然而沒等布魯斯靠近，投槍上的火焰直接把布魯斯掀翻了幾米遠(yuǎn)。

    “蝙蝠俠！”

    布魯斯將蝙蝠鏢插進(jìn)地面固定自己，蝙蝠鏢在地上劃出一道極深的口子才勉強(qiáng)停下來。

    他沒顧得上看自己擦傷的腿，他抬頭直直盯著投槍的方向。

    黑盾擋下了那投槍，槍尖摩擦黑盾迸發(fā)出的強(qiáng)光令每個人都不適的別開了視線或是閉上眼睛。

    黑盾之后，是穿著一身黑甲手持黑盾的萊安。

    米迦勒微瞇雙眼，和黑盾后那雙猩色冷漠的雙眼對視一眼，舉起手收回投槍。

    無論是‘米迦勒’還是‘黑暗騎士’都是萊安正在cao控的馬甲。

    他在cao控自己和自己對戰(zhàn)。

    老實(shí)說，一次性讓他cao控兩個馬甲還頗為不習(xí)慣的，不過黑暗騎士的魔力是一次性消耗品，今天浪完就退場。

    “你沒死？”布魯斯震驚的問，復(fù)雜的心情里更多的是喜悅，他松口氣。

    萊安冷冷的看了眼布魯斯，隨即嘴角勾起一個嘲諷幅度的笑?！霸趺矗颗沃宜?？”

    說著，萊安收起盾，黑盾化作濃霧圈在萊安手中，最終化作一柄黑色的大劍，是黑暗騎士最初用的那把。

    風(fēng)揚(yáng)起萊安的鬢發(fā)，那雙番色的眸子里是一片森冷的情緒，倒映著空中的米迦勒。

    “的確快死了?！?/br>
    “...這不是不能讓‘自己’被殺了嗎?！比R安說這句話時聲音低低的，帶著自嘲的意味。

    “我死了也不過是重新回歸，你死了我就是真的死了?！?/br>
    扎坦娜看著活蹦亂跳的萊安更是一臉震驚，這？怎么會？她確定萊安身上的魔力已經(jīng)消散，又怎么會突然凝聚起來？

    這不僅是科學(xué)無法解釋的事，也是扎坦娜涉及的魔法領(lǐng)域內(nèi)無法解釋的事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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