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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申組放心,《反擊》這首歌我已經(jīng)練熟了,按你們原來的安排就可以?!便尻栆参⑽⒁恍Α?/br> “那太好了,安排的是你和趙尋一起唱,沒問題吧?!鄙暧瞎庵噶酥覆贿h(yuǎn)處坐在觀眾席上的趙尋,后者正一臉好事被攪黃的表情,陰沉沉地看向這邊,看來已經(jīng)聽到他們的對話了。 就在沐陽和孫胥敖看向他的時候,趙尋瞬間就換掉了之前一臉不爽的臭臉,立刻謙虛恭敬地起身,朝沐陽微微鞠了一躬:“沐姐好?!?/br> 沐陽頓時在心里泛起了惡心。 申酉光沖趙尋招了招手:“小趙,下來吧,和沐導(dǎo)搭一下,待會就到你們錄制了?!?/br> 趙尋朝這邊走的時候,沐陽低聲在孫胥敖耳邊說了些什么,孫胥敖聽完,一剎那間有些不敢相信,以為自己聽錯了,但到底是專業(yè)的媒體人,他沖沐陽輕輕點了點頭,便朝觀眾席后方走去。 “沐姐好,孫哥去哪呀?”趙尋走到沐陽身邊,客套地搭著話。 “他有點事,趙尋是吧?好年輕啊?!便尻栆荒樞θ轄N爛地和趙尋打著招呼。 趙尋愣了一下,這位jiejie傳說中不是冷若冰霜嗎?怎么這么熱情?看來別人說的話不能全信。 “我是趙尋,新人一枚,不懂事,還請沐姐多多指教,沐姐才年輕呢,又好看又有氣質(zhì)?!壁w尋看沐陽的眼神帶上了些猥瑣。 沐陽在心里yue了一聲,臉上依然不動聲色,繼續(xù)溫柔地說道:“來,我們對一下歌吧。” 二人在舞臺側(cè)面簡單走了下臺,對了遍歌,然后在臺階上坐下來休息,趙尋似乎有些不經(jīng)意地問道:“沐姐,蔚然今天為什么不來呀?之前好像說我的搭檔是她?!?/br> 沐陽心里一陣?yán)湫?。明明就是你指定的搭檔吧。 “我也不清楚呢,公司讓我來我就來了?!便尻枦_趙尋嫣然一笑,把趙尋笑得五迷三道,也就恬不知恥地朝沐陽的方向挪了挪屁股。 觀眾席后方,一瞬間閃過一個小亮點,很快就消失不見了。 “沐陽,小趙,你們?nèi)Q衣服化妝吧,馬上就正式錄制了?!鄙暧瞎獾穆曇魪奈枧_另一頭傳來。 沐陽換好衣服,坐在椅子前化妝的時候,看到孫胥敖路過門口,沖她比了個OK的手勢,沐陽給他使了個眼色,孫胥敖立刻不見了。 錄制的時候,趙尋倒是不敢動手動腳,畢竟面對的是沐陽這樣有口皆碑的人物,他還不至于給自己惹麻煩,頂多就是看沐陽的眼神著實色瞇瞇了點。 沐陽也呼了一口氣,這首歌里兩人有一些靠得非常近的舞臺設(shè)計,若是趙尋真的趁此機(jī)會對她亂動,沐陽可能直接演不下去了。 錄制結(jié)束,沐陽坐到了孫胥敖的車上。 “怎么樣?”沐陽的語氣冷得像冰塊。 “‘素材’都收集好了,我的技術(shù)你就放心吧,還好這個家伙沒有真碰你,不然我真的忍不住揍他?!睂O胥敖揚了揚手中的攝像機(jī)。 “回去好好準(zhǔn)備吧?!便尻栒f完就要下車。 “你去哪?我送你回家啊?!睂O胥敖急忙抓住了沐陽的手臂。 沐陽輕輕掙脫開來:“我有個地方要去,你回去整理‘素材’吧?!?/br> “等一下。”沐陽已經(jīng)下了車,孫胥敖急忙搖下了車窗:“動趙尋,你確定想好了?” “嗯,所以你要做的干凈利索一點,不要被看出來是我們做的?!便尻栟D(zhuǎn)身離開了。 孫胥敖在車?yán)镩L長地嘆了口氣。 已經(jīng)是深夜12點多,一名年輕而身材高挑的女子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,三下兩下拐進(jìn)了一個冷清的街道上,她站在一家小診所門口,回頭看到四下無人,一個閃身進(jìn)了診所。 診所外表看起來很不起眼,但內(nèi)里設(shè)施倒是一應(yīng)俱全,年輕女子熟門熟路地走進(jìn)VIP病房區(qū),順著門卡上的名字一個一個地找了過去。 白蔚然睡得很不踏實,后背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,臉上的兩條傷痕倒是好像開始結(jié)痂了,微微有些癢,她伸出手,想要撓一下。 “別撓?!币粋€低沉的女聲從背后響起。 白蔚然驚訝地回過頭,看到一個渾身清冽氣質(zhì)的女人站在病房門口。 “沐姐……”白蔚然有點想哭。 沐陽有些不忍,走到白蔚然身邊,低頭輕輕撫摸她受傷的面頰。 “聽醫(yī)生的,好好休息,過幾天就好了。”沐陽朝白蔚然微笑了一下。 “沐姐,我給你惹麻煩了吧,Nico告訴我今晚的晚會錄制是你去的,對不起……”白蔚然說著就帶了哭腔。 “都解決了,別擔(dān)心,你要是覺得對不起的話,就答應(yīng)我一件事情。” “什么事?” “明天早上給一個畫報拍幾張照片吧?!便尻栁樟宋瞻孜等坏氖帧?/br> “拍照?以現(xiàn)在的樣子嗎?”白蔚然震驚地看著沐陽。 “對,就是以現(xiàn)在的樣子,《她·說》畫報社本期電子畫報的主題是‘她的傷痕說’,呼吁社會關(guān)注女性,反對家暴,正適合現(xiàn)在的你,化妝我都安排好了,你放心,都是我們自己人,也不會問東問西,畫報社那邊只負(fù)責(zé)拍攝和后期。” “我現(xiàn)在,還需要化妝嗎?”白蔚然苦笑了一聲。 “需要,亦真亦假的東西,最真實?!便尻栕叩酱斑?,看向窗外。 “真的可行嗎?風(fēng)險會不會太大了?”白蔚然咬了咬嘴唇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