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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邊的病床上,季歡正端坐在上面拿著手機(jī)在看動畫片,聽聲音是喜羊羊。 坐在一旁的梁坤正百無聊賴,一扭頭就對上了文教授的視線,趕緊坐到她床邊。 “您醒了!感覺怎么樣,有沒有哪里不舒服?我叫醫(yī)生來。” 說著按響了床頭的呼叫鈴。 小家伙一看奶奶醒了,一下子就哭了,委委屈屈的小聲嗚咽,像一只可憐的小貓咪,讓人心疼不已。 “奶奶,奶…奶,歡歡…歡…歡給你…給你呼呼…就不疼了?!?/br> 小家伙蹦下床就趴在文教授扎著留置針的手邊,一邊哭一邊吹。 讓人既欣慰又心疼。 醫(yī)生很快進(jìn)來,梁坤把季歡抱開,讓醫(yī)生檢查。 “沒什么大礙,畢竟年齡大了,剛醒比較虛弱,讓病人多休息,很快就能恢復(fù)。” “好的,好的,謝謝醫(yī)生。” 梁坤跟醫(yī)生道了謝,等人走了,才把季歡放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,怕她上床碰到文教授的傷口。 “您就放心休息,很快就沒事了,我給李叔打過電話了,他們中午就能趕回來,小月在外地執(zhí)行任務(wù),李叔的意思就先不跟她說了,省得她干著急影響工作?!?/br> 文教授輕輕地拍了拍梁坤的手背,以示感謝,她還說不出話來。 梁坤明白,拿過一旁的杯子兌了點溫水,拿棉簽沾了,給老人潤唇。 之后換了一杯插上吸管,放到老人嘴里。 “您慢慢的喝兩口,潤潤嗓子,別著急,小心嗆著?!?/br> 可以說很是細(xì)心體貼了,作為一個沒有任何親緣關(guān)系的男人,梁坤真的是做的沒話說,要不是月月喜歡女人,他真的是老公的不二人選,可惜了。 文教授內(nèi)心惋惜,看梁坤的眼神也更為慈愛。 這讓梁坤很是受用,他覺得經(jīng)過這一次更是奠定了自己的位置,再一次進(jìn)一步證明了他是季明月最合適的人選。 季歡一直乖乖的坐在椅子上,不哭也不鬧,生怕給大人添麻煩。 文教授很累,看了兩眼小孫女,嘴唇動了動,還是沒發(fā)出聲音,沒一會就又睡著了。 “歡歡,奶奶太累了,我們繼續(xù)看動畫片吧。” 季歡抿緊了小嘴唇,點了點頭,乖乖地接過手機(jī),繼續(xù)看動畫片。 中午的時候,李教授和季輝帶著午飯風(fēng)塵仆仆的趕到了醫(yī)院。 剛一進(jìn)門,季歡就迫不及待的撲進(jìn)了季輝的懷中,哭的那叫一個委屈,把從昨晚開始積攢的害怕和無助,一股腦的發(fā)泄出來,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,可把兩個老頭心疼壞了。 季輝抱著小家伙,不住的哄著,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給她順氣,真怕小家伙哭壞了。 李教授看季輝在哄季歡,自己趕緊放下東西去病床前看老伴,看著她戴著氧氣管,臉色蒼白,嘴唇干燥的起了皮,十分的憔悴,也是心疼的不行,怪自己這時候不在她身邊。 “李叔,您也不用太擔(dān)心了,文姨剛才醒過一次,醫(yī)生檢查過了說是沒什么大問題,就是年紀(jì)大了太虛弱,好好修養(yǎng)就行了。” 梁坤在一旁寬慰了老人幾句。 “小梁啊,這次可真是太感謝你了,要不是你……” 李教授哽咽了一下,他都不敢想。 “叔叔都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才好了,多虧了有你在??!” 梁坤輕拍了一下緊握住自己的老人的手,笑呵呵的。 “李叔你客氣啥,這都是我應(yīng)該做的,我也是您半個兒不是?!?/br> 李教授又握了握梁坤的手,很是激動,真是個好孩子啊。 傍晚的時候,季明月他們的行動順利結(jié)束,嫌犯全部落網(wǎng),他們交接之后就可以押著犯人返程了。 季明月回到酒店匆匆的收拾了行李,之后幾人押送著兩名犯人一起返程,時間緊任務(wù)重,都沒來的及跟家里說一聲。 等季明月再給季歡打電話得知這事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三天以后了。 這無疑是給她這段時間飽受折磨的神經(jīng)雪上加霜,像一根虛虛連著的絲線,不知哪一陣風(fēng)吹過,就會使其斷落。 季明月急匆匆地趕到醫(yī)院,一進(jìn)病房就看見靠坐在床頭的文教授和正給她擺放午飯的梁坤。 文教授恢復(fù)的不錯,除了臉色還是有些蒼白,顯得有點憔悴,精神頭倒是不錯,跟梁坤有說有笑的。 而梁坤也是一副孝順兒子的樣子,一邊擺弄飯菜,一邊陪老人聊天,真真是母慈子孝。 季明月那一瞬間也不知道她想了什么,也可能什么也沒想。 “月月來了!你什么時候回來的,工作都忙完啦?” 文教授臉上還掛著跟梁坤說話時的和藹笑容,母親一般的慈愛。 “嗯,都忙完了,對不起,我現(xiàn)在才知道。” 季明月很自責(zé),作為家里唯一的年輕人,不止一點忙都幫不上,還竟讓老人們替她cao心,替她帶孩子。 “嗐,說什么傻話呢!這也不是你能預(yù)料的事,剛從局里回來吧,我這也沒什么事,你吃飯了嗎?沒吃在這吃點,完事趕緊回家休息去,看看你這黑眼圈,都快趕上國寶嘍!” 文教授知道這孩子心事重,這么些年把他們這個家扛在肩上,總認(rèn)為是她的責(zé)任,其實,就算是李灝活著,也不能總在身邊,孩子大了總是有自己忙碌的事情,誰都免不了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