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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存溪冷笑盯著她,蕭裴音顫抖著手在桌下狠狠抓緊了自己,緩緩抬起眼,那聲“顧總”卻叫不出口,太生疏,會叫的心里疼 時(shí)隔四年的對視,顧存溪的眉眼不著痕跡的輕皺了下,心里澀澀的,如果不是如此,她或許根本不打算看她一眼 “顧總,目前跟萬科的項(xiàng)目是我?guī)е?,如果您覺得不合適的話…” “沒什么不合適!”顧存溪打斷道:“跟萬科的合作對公司至關(guān)重要,務(wù)必爭取下!” “一定!”傅博文點(diǎn)頭道 包廂又恢復(fù)了死一般的寂靜,蘇白林涵幾人都不敢說話,面前的菜也不敢動 剛才的那一眼蕭裴音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去抬頭,在對視的瞬間,她看到了那雙眼睛里滿是厭惡和恨意怒火,她倉皇的撇開頭,心里疼的喘不過氣 得償所愿了,能看她一眼 她曾經(jīng),還貪婪的奢望過,顧存溪會留一點(diǎn)溫柔給她,但今日一見,只那一眼,她恍然,不該再有任何妄想 在坐下去眼淚又該不爭氣的跑出來了 不能讓她看到自己哭… 蕭裴音撐著無力的身子站起身,包廂的人都在看她 “傅總,我有些…不舒服!就先告辭了!”隨后,她沖著顧存溪彎下了身子,沒說一句,千言萬語,堵在胸口,即無法叫她名字,也不想叫她的身份,對顧存溪她已經(jīng)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了 拿起椅背上的外衣剛要走就被她叫住 “站??!”顧存溪指尖敲著桌面,眼里結(jié)了冰 蕭裴音站住腳,深深呼吸 “我好像還沒有批準(zhǔn)你走吧?太隨意了!” 冰冷的聲音在身后響起,刺進(jìn)了她心里,蕭裴音微微側(cè)了側(cè)身子,目光看著地面,很艱難的從嗓子里擠出一句:“那…我可以走嗎?” “可以?。 鳖櫞嫦α诵?,靠著椅背指著她的位置說:“把你面前沒喝完的酒喝了再走,這是規(guī)矩!” 難為她的同時(shí),顧存溪也在難為自己,傷害蕭裴音,她的心就會跟著疼,其實(shí)這不是本意!時(shí)隔四年她仍然想把愛留給這個(gè)人 可說出口的,都是傷害!她講不出愛她的話來 … 蕭裴音緊咬著唇,站在原地躊躇了片刻,才轉(zhuǎn)身,走回了座位,面前的酒盅滿滿的足有二兩,她的酒量不好,這些對她來說已是極限 “顧總,這…”傅博文面露難色,顧存溪態(tài)度強(qiáng)硬:“要么留下,要么把酒喝了再走!” 她希望她可以留下,這才是本意 但下一秒蕭裴音的舉動就令她失望又不忍 面前的白酒被她一飲而盡的瞬間,顧存溪驚愕的站起身,眸色閃過一絲疼痛 ——咳咳 白酒辣的她止不住的輕咳,不知道是被酒嗆的泛起淚花,還是因?yàn)樾睦锾?,蕭裴音舉著酒杯,望著她,聲音嘶?。何摇韧炅?,先走了!” 說罷她頭也不回的離開,身影有一絲搖晃,瘦弱的像一張紙片,看的顧存溪心里又疼又氣,她寧愿這樣喝酒,都不想陪她在這里多坐片刻 “顧總”傅博文杵在一旁,神色緊張:“您別介意,她…” 沒等說完,顧存溪的身影已經(jīng)消失在門口 她比四年前還要瘦弱,清秀的面容毫無生氣,喝過酒的模樣搖搖欲墜的仿佛快要跌下去 從包廂出來顧存溪快步追出去,在酒店門口,那道落寞的背影一下子就刺痛了她 “蕭…” 喊不出口,索性直接追過去, 蕭裴音聽到身后急促的腳步聲,停頓了片刻,又在下一秒加快跑出去 酒精使她的身體變得緩慢又笨拙,又或許是她想等顧存溪的心,讓她根本就無法逃離,片刻間就被拉住 “要去哪?”顧存溪抓著她,恨恨的語氣聽的蕭裴音眼眶酸澀說不出話,見她不答,也不看自己,顧存溪?dú)饧崩嫦蜃约?,厲聲問:“你要去哪??/br> 手腕被她抓得疼,蕭裴音咬唇忍著,輕輕喚了聲:“存溪” “!” 這一聲叫的顧存溪心里一熱,可嘴硬如她,就算心里再想,她都要說反話,顧存溪冷笑一聲道:“你以什么身份這樣叫我?” 蕭裴音啞然,提到身份,心里像被針扎了,顧存溪扯著她,湊近了一點(diǎn):“你在我的公司上班,直呼我名字不覺得太失禮了嗎?” “不是的,我…” “你不是什么?” 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幾分,隔著衣服顧存溪甚至能感受到她手臂瘦弱的幾乎只剩下骨骼,忽的心里不忍 手臂被擠壓的發(fā)疼,蕭裴音微微皺眉,緊咬著雙唇,悶哼了聲,顧存溪這才恍然是自己太過用力捏痛了她,瞬間便松開了手 “你寧愿喝酒,都不愿與我多坐一會嗎?” 語氣軟了一點(diǎn) “我…只是想回家了,讓我走吧!”蕭裴音懇求道 ——呵 顧存溪忍不住冷笑,眼底一片陰冷:“你不要又扮出柔弱可憐的樣子,四年前你就是這樣騙我的,是你先闖進(jìn)了我這里,怎么來的人是你,要走的還是你?” “你還以為現(xiàn)在是四年前?”她漸漸逼近,將蕭裴音困在了身后的石柱上,雙手撐在她的肩膀兩側(cè),不許她躲閃逃離:“你以為我還會像以前一樣由著你,由著你哄騙我?” “你以為我不會討厭你,不會覺得你惡心嗎!”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