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美又狠[快穿] 第61節(jié)
那是薄晉言??!多少女人想貼都貼不上去?! 那天,“程思音”被薄晉言帶走,孫以茉也在場。她本來想看看,曾經(jīng)的天之驕女,多少人想追都不敢追的明珠,一夜之間淪為陪酒女,會多么有趣? 本來是挺有趣的,看著她明明不愿意,卻不得不陪笑、喝酒,一身驕傲像笑話。 直到薄晉言推門走進(jìn)來。 一開始,孫以茉激動得都快暈了,誰不知道薄晉言最難接近?身邊從來沒有女人,連花邊新聞都沒有。 她絞盡腦汁地討好他,可是他看都不看她一眼,注意力全在“程思音”的身上。 孫以茉嫉妒得牙都快咬碎了,可始終吸引不了薄晉言的注意。最后,他帶走了“程思音”。 孫以茉抑郁了很長一段時間,最近才走出來。 剛坐下有一分鐘嗎?就被凡爾賽了一臉。 “啊?我沒有啊?!鄙匾粢荒橌@訝和無辜,“你怎么這么想?你不知道,薄晉言那個人,真的很不行!” 她沖小姐妹大吐苦水:“他根本不讓我出門,好像我會跑一樣,我mama被他安排在最頂尖的療養(yǎng)院,我敢跑嗎?我跑了,付得起療養(yǎng)費(fèi)用嗎?” “每天回到家就纏著我,根本不給我自由,我……我天天腰酸腿疼,我都怕了他!” “你別看他長得挺人模人樣,但他在家里也不笑,板著一張臉,好嚇人的!” 她一句接一句,好像真的受了大委屈。 然而聽在孫以茉的耳中,酸得不得了,表情管理都失敗了。 什么???對她母親用心,不好嗎?那方面很強(qiáng),簡直羨慕死人了好不好?還有不茍言笑,那么帥的男人,一言不發(fā),用深邃的眼神望著人,蘇得腿都軟了?。?! “你不要,給我?。 甭犓2幌聛?,一句又一句的抱怨,而且看表情好像是真的這么以為,孫以茉又酸又妒。 韶音嘆了口氣,說道:“那怎么好?茉茉你是什么人,我知道的,你結(jié)婚之前不談戀愛的,何況我……也不是跟他談戀愛。” 說著,她面露疲憊:“我只是被他當(dāng)金絲雀養(yǎng)起來了?!?/br> “不然呢?”孫以茉的聲音拔高,臉上的酸意絲毫沒減輕,“你還想給他當(dāng)太太嗎?” 程家已經(jīng)沒了! 她不再是千金小姐,而是一個賣酒女! 她配得上薄晉言嗎?薄晉言肯碰她,已經(jīng)是無數(shù)人嫉妒的了! “你,”韶音怔怔地看著她,咬了咬唇,“茉茉,你好刻薄啊?!?/br> 孫以茉:“……” “…………” 她表情管理徹底失敗,一下子氣笑了,直接露出高高在上的姿態(tài),看著她道:“我說錯了嗎?你就是不配!” “唉。”韶音低頭,語氣無比憂愁,“如果薄晉言也覺得我不配,該多好?” 那樣他就不會纏著她,不會拉著她這樣那樣,讓她衣食無憂、母親得到最好的治療、白嫖最帥最有錢的男人、還有閑心在這里不知足。 孫以茉站起身,拿起包包就走。 來時一臉閑適優(yōu)雅,走時臉孔猙獰。 “茉茉!”韶音在后面叫她,“你別走呀!薄晉言給了我一張卡,我?guī)闳ベI東西!” 孫以茉的腳步頓了一下,隨即更加大步離開,走得那叫一個快,就差跑了。 “噗呲!” 一個悶笑聲從身后傳來。 韶音扭頭去看,發(fā)現(xiàn)身后那桌不知何時坐了人。 是個穿著休閑的年輕男孩子,長得白白凈凈的,鼻梁上架著一副很時髦的眼鏡,一只耳朵上塞著藍(lán)牙耳機(jī),身前是一臺筆記本,不知道是在辦公還是娛樂。 揚(yáng)了揚(yáng)眉,她道:“你笑什么?” “不好意思。”男孩子摘下耳朵上的藍(lán)牙耳機(jī),笑容歉然,“不小心聽到一句?!?/br> 他剛剛摘耳機(jī)的時候,正好韶音在說最后一句話,他離得近,就給聽見了。 “很好笑?”韶音又問。 這句話純屬多余。 但她見小朋友長得還算順眼,就跟他說說話。 男孩子忍笑點(diǎn)頭:“嗯。” 是很好笑啊,一聽就很促狹。 ——如果是她的好朋友,聽說可以蹭卡,只會樂顛顛跟著。但那個短發(fā)女孩跑了,所以她們肯定不是。 “抱歉,我真的不是有心的?!蹦泻⑴e起雙手,“我請你喝咖啡?” 韶音瞅了他兩眼,一揚(yáng)下巴:“不用。” 扭過頭,拿起小包包,起身結(jié)賬。 “沒看上啊?”小灰說道。 韶音道:“他請我喝,我就要喝???” 本來打算請孫以茉逛街、做spa,現(xiàn)在孫以茉跑了,韶音也沒打算改主意。 醫(yī)院里。 “那你好好休息,我明天再來看你?!辈〈睬?,擁有一身雪白皮膚,氣質(zhì)冷傲的年輕女人說道。 薄晉言看著這個傳言中將跟自己訂婚的女人。 因為她,導(dǎo)致他跟心上人之間有裂痕,并且很荒謬的,不講道理的,戲劇般的,造成了不可逆的后果。 他心里對她的怨恨絲毫不少,但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:“不必麻煩。” “怎么能是麻煩?”蔣依蘭說道,背著包包,低頭看著自己的準(zhǔn)未婚夫,表情有點(diǎn)羞澀,沖淡了她冷傲的氣質(zhì),“我走啦。” 薄晉言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 目送蔣依蘭離去后,他本來不顯任何情緒的臉上,頃刻間涌起郁色。 拿起手機(jī),發(fā)現(xiàn)韶音既沒打過電話,也沒發(fā)過短信,眼神一下子暗下去。 拉出通訊錄,撥號。 “喂?!彪娫捊油ê?,他淡淡地問:“你在哪?” 韶音已經(jīng)逛完街,正在做spa,小jiejie溫?zé)崛彳浀氖?,帶來令人愉悅的感受?/br> 瞇著眼睛,她聲音里滿是享受:“在外面呢。怎么啦?” “來醫(yī)院!”薄晉言冷聲道。 韶音便道:“好。” 掛了電話后,她沒有立刻起身,而是做完全套體驗,才動身去醫(yī)院。 “玩得很開心?”見到她,薄晉言冷沉的視線上下掃過她。 根本沒辦法忽視,她渾身上下寫滿了輕松寫意。合適嗎?她剛剛害得他半殘,現(xiàn)在他還躺在醫(yī)院里,她出去找樂子,合適嗎?! “你不想我開心?”韶音沒有回答,而是坐下來,反問道。 這是一道送命題。 假如是從前的薄晉言,根本不會放在眼里。但是現(xiàn)在,他半殘之身,還跟她起了隔閡,就不能隨隨便便回答了。 “不是?!彼蛄嗣虼?,視線移到她帶來的紙包上,“這是什么?” “給你帶的雞湯?!鄙匾粽f著,打開包裝,取出一只保溫杯,擰開蓋子,“給你補(bǔ)一補(bǔ)?!?/br> 薄晉言見是保溫杯,不是外賣盒,眼底的陰郁淡了兩分。 她只是嘴硬,心里還是有他的。就算說著不愛他了,還是會給他煲雞湯。 “呵,天真的男人?!毙』亦偷?。 大魔王怎么會給他燉雞湯?他把自己想得太美了。這明明就是韶音臨時拐進(jìn)小賣部,現(xiàn)買的保溫杯,上面貼的二維碼價簽還是小灰去掉的。 喝了半杯雞湯,薄晉言有點(diǎn)累了,跟韶音說道:“最近你都不用來醫(yī)院?!?/br> 頓了頓,“除非我打電話給你。” 蔣依蘭似乎對他很滿意,知道他住院,最近大概會來得很頻繁。 “好?!鄙匾酎c(diǎn)點(diǎn)頭,垂眼擰上保溫杯的蓋子,收進(jìn)袋子里。 薄晉言嘴唇動了動,想解釋什么。 他們之間已經(jīng)有裂痕了,如果不解釋,恐怕裂痕會越來越大。但他眼里劃過掙扎,最終沒有說出口。 她不問,他說不出口。 “對了,我想去看看我mama?!鄙匾籼鹧劬?,“這兩天不能過來了?!?/br> 孫女士在另外的城市療養(yǎng),她要坐飛機(jī)過去,最少也要兩天才能回來。 “你不用這樣?!北x言微微擰眉。 韶音定定看了他兩眼,忽然嗤笑一聲:“你不會以為我在躲蔣小姐吧?”薄晉言的表情告訴她,他就是這樣想的。 “你想多了?!彼凵衲唬拔乙呀?jīng)不愛你了?!?/br> 因為不愛了,所以不會在乎了。 說完,站起身,頭也不回地離開。 薄晉言傷到蛋了,沒辦法追她。想像之前那樣,一手撐住沙發(fā)背,高大身軀矯健掠過,帶著風(fēng)來到她身前,強(qiáng)勢抓她,至少半年內(nèi)是不可能了。 房門被打開,又被關(guān)上。 女人纖細(xì)背影消失在視野中,薄晉言的表情終于一點(diǎn)點(diǎn)變化,先是不敢相信的愕然,然后轉(zhuǎn)變?yōu)槌脸僚?,最后又轉(zhuǎn)為一絲慌亂。 作者有話說: 一更送上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