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美又狠[快穿] 第52節(jié)
“我是安然。”對面, 年輕女聲回答道:“白靜祺的朋友?!?/br> 果然啊。眼神玩味, 她說道:“我知道你, 白靜祺喜歡了很多年,卻一直沒追上的女孩?!?/br> 窒息。電話那頭,安然怎么也沒想到,她會這么說。 “我只是他的朋友。”她說道。 她是以白靜祺的朋友身份, 打來這個電話, 約韶音談一談。 “嗤。”小灰說道, “張口就‘我是安然’, 糊弄誰呢?” 當一個人說“我是某某某”時,首先這個人有一定的知名度,為人所知。 如果她真的以白靜祺的朋友身份, 打來這個電話,她介紹自己的時候會說“我叫安然”,而非“我是安然”。 這點小心機, 連它一個智能生命都騙不過。 “好?!鄙匾舸饝?yīng)了她, “談?wù)劙??!?/br> 兩人約了地點, 在市內(nèi)一家咖啡廳。 身為公眾人物,韶音戴著鴨舌帽、遮陽鏡和口罩,出現(xiàn)在咖啡廳內(nèi)。 安然已經(jīng)坐在那里了。她穿著一襲白裙, 烏黑長發(fā)亮麗,柔順垂落腰際, 氣質(zhì)出塵。 不愧是白月光, 這位出身美好、長相美好、氣質(zhì)美好、富有才華和內(nèi)涵的安家二小姐, 配得上白月光的頭銜。 “你好?!鄙匾粼谒龑γ媛渥?,摘下口罩和墨鏡。 露出一張純素顏的臉孔。 不是裸妝,是純素顏。 身為女主配置,她的長相當然是不遜于白月光。而為了突出她的魅力,這具身軀配置了火辣的身材。 一件簡單的黑t恤,九分褲,將她妖嬈的身材曲線襯托出來。使得她和白月光坐在一起,一個是仙女,一個是魔女。 “阮小姐,你好?!毕膳蜌獾馗蛘泻?,“喝點什么?我請客?!?/br> 小灰一聽就不高興了:“誰喝不起一杯咖啡???” “你想太多?!鄙匾粽f道,“美女請我喝咖啡,這難道不是很高興的事?” 小灰就不高興,說道:“我請你喝一百杯!不喝她的!” 韶音暗笑,抬頭對安然說道:“抱歉,我有個朋友,不讓我喝別人的咖啡。” 聞言,安然神色微變。沉思了下,她問道:“你,有新的男朋友了?” 韶音那句話,要么就是推脫之詞,不想讓她請客。要么,就是有新的男朋友,在委婉告訴她。 “還沒有?!鄙匾粜Φ?,“快了。” 安然的神色剛剛放松到一半,就聽到她的轉(zhuǎn)折,眉頭微蹙:“靜祺因為你,現(xiàn)在狀況很不好?!?/br> 她怎么能毫無負擔,去交新的男朋友了? “因為我?”韶音對服務(wù)生點了飲品,然后看向?qū)γ媛冻霾毁澩裆呐ⅲ澳悴恢牢覀優(yōu)槭裁捶质???/br> 安然的確不知道,陳管家沒跟她說,而白靜祺總共沒跟她說幾句話。 但是她可以猜:“你把他甩了?!?/br> 看白靜祺難過的樣子,就知道分手不是他愿意的。那他既然不想分手,肯定愿意改變自己不好的地方。韶音肯定沒給他機會,直接甩了他。 “嗯?!鄙匾酎c點頭,贊同她的說法,“那么,你不知道我為什么甩了他?” 安然一噎。 臉上的表情漸漸凝重起來。 她發(fā)現(xiàn)韶音是個不好談話的人,并不給別人面子,說話又尖又刺。 這不是她習慣的談話方式。 “你打電話給陳管家,讓他告訴你。”韶音往椅背上靠去,“然后你再好好想想,要和我談什么?!?/br> 安然的目的很清楚了。 要么是讓她跟白靜祺復(fù)合,要么是讓她去勸白靜祺,將他從悲傷中拉出來。 如果她知道真相,韶音猜測,她一定不會讓她再去接觸白靜祺——如果她真的是白靜祺的朋友。 “好,我打個電話。”安然猶疑的目光看了她一眼,站起身道:“稍等?!?/br> 她要去給陳管家打電話。 “請隨意?!鄙匾粽f道。恰好她點的摩卡端上來了,對安然做了個請便的手勢。 她喝咖啡,安然走出去打電話。 韶音饒有興致地看著她。 透過落地窗,她看到安然的表情從震驚,到不敢置信,到憤怒。 然后,她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憤怒,走了回來。 “知道了?”韶音在她開口前,笑著說道。 安然拿起杯子,就朝她臉上潑:“無恥!” 高貴的安家二小姐,連一句“賤人”都說不出口,只能罵她“無恥”。 韶音輕笑一聲,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只空杯子,手腕旋轉(zhuǎn),將她潑過來的液體悉數(shù)收進去,一滴都沒有落下。 將杯子放在桌上,她輕笑道:“安小姐,不要為工作人員制造困難?!?/br> 她潑這一杯咖啡不要緊,濺在桌布上、椅子上、地面上,難道不是為工作人員增加工作量? 在外打工很難的,互相體諒一下。 安然的眼睛瞪得極大,完全超出她的素養(yǎng),有生以來瞪得最大的一次:“你——” 剛剛韶音的那一手,完全驚到她了!! 別說是她,就連咖啡廳內(nèi),悄悄打量兩位美女的其他客人,都不禁張大嘴巴。 老天鵝!這真的不是特效嗎?! “天?。∈撬?!是阮明音!”不知道是誰,低低驚呼了一聲。 “阮明音?是她?!” “那就不奇怪了。” 在綜藝節(jié)目中,秀出各種saocao作,致使男淚女默的女人。 “音音,可以請你給個簽名嗎?”有個小姑娘激動得紅了臉,悄悄蹭到不遠處。 韶音對她一笑,說道:“那你過來。” 小姑娘頓時激動得跳起來,然后嗖的竄到她身邊,低聲尖叫:“啊啊??!你比電視上看起來還美!” “謝謝。”韶音道。 餐廳里的其他人,有認得她的,也來問可不可以給個簽名。 韶音都給簽了。 “換個地方說話吧?!彼酒鹕?,對等在旁邊,臉色復(fù)雜的安然說道。 安然只得站起身,跟她離開了。 再不走,這里的人越來越多,簽名根本停不下來,她們沒時間說話。 最終,兩人坐進韶音的車里,在車里談了最后一段。 “關(guān)靜祺什么事?”這次,安然沒有罵她,“是陳管家對你不夠客氣,你如果要報復(fù),找陳管家才對。靜祺多么無辜?” 安然覺得白靜祺非常無辜。他做錯什么了嗎?他從程四手里,把她救下來,給她棲息之所。 給她買衣服,買鞋子,讓她跟他一起吃飯,給予她非常尊重和寬厚的待遇。 他對她這么好,她卻為了報復(fù)別人,這樣對他? “你有沒有心?!”她指責道。 韶音剛才離開咖啡廳時,又把眼鏡戴上了。 大大的鏡片遮住了她小半張臉,令人看不清她的神情,只能看到她輕輕勾起一邊唇角。 “安小姐,那我呢?”她客氣又輕淡的聲音響起來,“我又做錯了什么?” 身為一個賭徒的女兒,是她的錯嗎?被賣給程四,又被程四獻給白靜祺,是她的錯嗎? 她住進別墅里,不想要當傭人,于是跟白靜祺談判、打賭,花費心思獲得了客人的地位和待遇,也有錯嗎? 憑什么陳管家用居高臨下的語氣,幾次三番告誡她? 他憑什么瞧不起她,又憑什么對她指手劃腳? “現(xiàn)在是我贏了?!彼曇艮D(zhuǎn)為冷酷,“如果當初受不住陳管家的鄙夷,我灰溜溜地離開,誰為我打抱不平?” 沒有人。 不會有人為她打抱不平的。 原劇情中,“阮明音”被人按在地上摩擦,沒有一個人為她打抱不平。 “怎么是灰溜溜地離開?”安然不能贊同她的說法,“你很美麗,也很有本事,離開白靜祺,你也可以有更好的發(fā)展?!?/br> 韶音用奇異的眼神看著她,忽然輕蔑一笑:“安小姐,你這是強者邏輯?!?/br> “因為我干不過陳管家,我就要離開?美名其曰,尋找更好的發(fā)展?” “現(xiàn)在陳管家干不過我,連累到白靜祺,你怎么不讓陳管家躺平接受,勸白靜祺這是人生當中難得的閱歷,吃虧是福呢?” 她扒下墨鏡,盯著她問:“你來找我干什么?” 安然啞聲。 她一向被人夸贊聰明敏捷,但是這一刻,她跟不上韶音的邏輯,她說不出話來了。 “你很漂亮,我不為難你。”說著,韶音解鎖車門,“下車吧?!?/br> 安然不想無功而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