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覺[校園] 第117節(jié)
靳博屹不是第一次發(fā)林以鹿的照片上朋友圈,以往發(fā)的都是背影照,很少會發(fā)正臉照,今天破天荒發(fā)了張正臉照,那些在國外還沒見過林以鹿的兄弟看到照片都要瘋了,底下評論頓時激增。 joseph:【生日快樂兄弟,wow,這就是你藏起來的那位未婚妻miss lin嗎?看起來很眼熟,好像在哪里見過。】 matthew:【這不是之前來我們學(xué)校游學(xué)交流,老師安排你指導(dǎo)的其中一個女生deer lin嗎???別以為過了幾年我就認(rèn)不出來,brant,你挖我墻角,不仗義!??!】 ja:【噢~原來是這只會彈琴小鹿啊,祝福你們!】 學(xué)校的同學(xué)和朋友也有在下面評論: 【屹哥生日快樂!祝你未來風(fēng)光無限,和嫂子的愛情浪漫依然!】 【嗷嗷嗷,嫂子好漂亮!她在做什么呢,我饞了!想吃!】 【哥,我給你組了這么大的局你不來,居然在家等著吃蛋糕?】 【今晚的生日party,缺了主角,美女們該傷心死了。】 靳博屹一條評論都沒回復(fù),放下手機(jī),望向在廚房里給他做生日蛋糕的林以鹿。 璀璨的水晶燈下,她戴著黑色的圍裙,袖子半挽,不施粉黛,綁著簡單的低馬尾,由于不太熟,翻拌蛋糊的時候,表情迷蒙,眉目嫵媚嬌憨,白皙柔軟的臉蛋嫩得可以掐出水。 靳博屹手肘抵著膝蓋,就這么靜靜地凝視著她,在漫長的等待中,她終于將蛋糊裝進(jìn)膜具,送進(jìn)了烤箱里。 靳博屹起身走過去,一把將她抱起來,放在琉璃臺上,吻住她的唇時,騰出一只手把身上的外套脫下鋪在琉璃臺上:“今晚在這。” 繾綣的吻輾轉(zhuǎn)至她的耳邊,輕輕咬住她的耳朵往下壓,一手穿過她的后頸,一手去解她休閑褲上的拉繩,帶喑啞模糊的低語:“如果你不喜歡……告訴我?!?/br> 他骨子里迷戀的不只有她,還有她的身體,他食髓知味,控制不了、也壓制不住想要將她帶進(jìn)欲望的沼澤地里,一寸一寸,無限制的深陷其中,不能自拔。 溫?zé)崾煜さ臍庀鞅榱怂娜恚忠月沟拇竽X有幾秒鐘短暫的空白和遲鈍。 她不想再含蓄的表達(dá)情感了,手指慢慢的攀上他襯衫領(lǐng)子,主動的親了親他的下巴,給他回應(yīng),所有的言語全都淬在了眼里。 熾燙的唇舌攪?yán)p在一起,愈漸激烈,兩種感情交織在一起,如烈火燎原般,燒掉了所有的認(rèn)知和感官。 汗水順著他干凈的眉眼滑下,靳博屹手臂上凸起隆結(jié)的青筋,像火山爆發(fā)后形成的環(huán)礁和主島,無法遏抑地釋放出深長、濃烈、纏綿、繾綣的愛意。 林以鹿額頭挨著靳博屹的下巴,柔軟的雙手攀上他的肩膀,摟住,呼吸之間盡是屬于他的雪松琥珀香。 唇舌糾纏,瀲滟迷離的瞳眸倒映著他的臉。 他在她眼里,是沼澤地上的烈陽,她不想看到他黯淡熄滅下去。 戚風(fēng)蛋糕早就烤好了,空氣里飄著一陣香氣,甜而不膩。 小別重逢后的激情纏綿,靳博屹饜足了,身上雅痞的氣質(zhì)在這一刻特別的濃厚,他索取的有些瘋狂了,本以為自己能控制住力道,沒想到還是在她身上制造出了痕跡。 “我抱你去洗澡?!?/br> 枕在他的臂彎里的人虛脫了,精致的眉目疲倦憊懶,把臉埋進(jìn)他的頸窩里:“只洗澡嗎?” 頭發(fā)弄得他有些癢,靳博屹笑了笑,手捏著她的腰恰到好處的揉了揉:“我給你按摩,你再獎勵我點(diǎn)吃的?!?/br> “……” 懷里的人聞言,無情地翻過身,背對著他,埋首在被子里。 從第一次的懵懂到現(xiàn)在,他早已嫻熟的游刃有余,林以鹿難以招架。 洗完澡出來,林以鹿躺在床上動都不想動一下,想起樓下的生日蛋糕還沒做好,翻身看了一眼床頭上的時鐘,快十一點(diǎn)了。 還有一個小時可以給他慶祝生日。 靳博屹在浴室里洗澡,林以鹿躺在幾分鐘便起床了,把先前準(zhǔn)備好的禮物放著床上。 靳博屹一出來就看到了放在床上的禮物盒,他打開來看,是一對定制袖扣,精致的銀質(zhì)袖扣上點(diǎn)綴著鉆石,在柔暖的燈光下閃過一道亮眼的光芒。 靳博屹下樓,坐在餐桌前,林以鹿把做好的蛋糕端上桌,淺色油畫色調(diào),有水蜜桃粒和茉莉葡萄點(diǎn)綴著,看賣相,勉勉強(qiáng)強(qiáng)還過得去。 林以鹿將蠟燭插上,找打火機(jī)找了半天都沒找到,自從決定戒煙后,家里的打火機(jī)都扔了。 靳博屹拿起剛剛穿的那件外套,掏出打火機(jī),將蠟燭點(diǎn)燃,燭光搖曳暈黃,林以鹿靠著椅背,看他,眼睛里閃耀著淺淺的光華,嘴角笑意溫淡:“男朋友,許愿吧?!?/br> 靳博屹笑著糾正道:“是未婚夫,your fiance。” 林以鹿沒有表現(xiàn)出什么情緒的波動,只是靜靜地垂下眸,看著中指指上的戒指。 也許……很快就不是了。 . e科的丑聞又上升了一個新高度,外界眾說紛紜,不停有人從各種渠道謾罵、諷刺、抵制e科,甚至還譏罵e科的高層董事。 這些事還沒壓下來,公司內(nèi)部就發(fā)生了動亂,有一位高層人員卷款潛逃了,嚴(yán)重威脅到了e科正常運(yùn)營。 e科高層董事們這幾天幾乎沒入睡過,有幾個年紀(jì)大的叔伯熬不住了,相繼暈倒在會議室里,還好救護(hù)車來得快,要不然后果不堪設(shè)想。 林世捷仰臉看著大屏幕上滾動的股票走勢圖,拿著湯匙攪拌著咖啡,深邃的眼眸在燈光下猶顯暗沉:“照這種速度跌下去,e科很快就會變成一個空殼?!?/br> 林以鹿沉默了一會兒,才淡淡問道:“哥,爸爸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?” 林世捷說:“爸在那場爆炸中受的傷不輕,那方人員以他暫時接受不了調(diào)查的理由一直扣著他,不讓我們的人與他接觸?!?/br> “他們針對爸爸,我大概知道是為什么,也知道是國外對家公司所為?!绷忠月勾怪L睫,“但我一直都想不通,他們?yōu)槭裁匆呀乙菜阌嬌稀!?/br> 對家公司做那么多不就是想打壓他們e科的科研團(tuán)嗎? 這關(guān)靳家什么事?靳家涉足十幾種行業(yè)都與科研不沾邊,難不成真的像周簡之說的那樣,靳家人是因為插手了林宥紳的事,才會被人算計上嗎? 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這世上龍頭企業(yè)、龍頭老大多了去了,就算靳林兩家的家底再厚,也總有人比他們厚。 一手遮天的本事,誰都沒有。 林世捷沒有明確回答林以鹿這個問題,只是淡淡然的看著她:“像我們這樣的人家,聯(lián)姻對象早就定下了,爸中途給你換了個未婚夫,你沒有想過其中的緣由嗎?哪來那么多感情牽扯,那不過是以利益為名的一張遮羞紙而已?!?/br> 他的眼神溫涼逼近冷漠:“靳家,是爸給你選的一座城堡?!?/br> 良久,久到了林世捷手里的咖啡徹底涼掉了,林以鹿才再次開口,聲音滄桑沙?。骸笆遣皇侵灰謨杉移睬辶岁P(guān)系,靳家就能安然無恙?” ‘“在商場上,沒有永遠(yuǎn)的敵人,也沒有永遠(yuǎn)的朋友?!薄?/br> 只要靳家的人不插手林家的事,自然是沒有人費(fèi)盡心思去算計他們,畢竟,靳云仲和周禾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。 林宥紳會被國外對家打壓,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,意料之外是沒想到他們的手段如此狠辣。 林世捷目光平靜地望著她,大概是看出她情緒不佳,又不知道怎么安撫,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這是一場持久戰(zhàn),如果你不想跟拖累他,那就登報退婚?!?/br> “……” “你也可以自私自利些,保全自己是本性,沒有人會怪你?!?/br> “……” 林以鹿不作聲。 三月中旬了,還是這么的冷,一陣陣寒風(fēng)拂過,人行道上稀稀拉拉地飄著落葉。 林以鹿不知道走到了哪,只知道自己站在梧桐樹的盡頭。 靳博屹根據(jù)定位找到林以鹿時,她蒼白而失神的臉上有未干的淚痕,木然的眸子里水光流轉(zhuǎn),有一片枯萎的樹葉飄落在她的肩上,勾住了毛衣上的絲線。 靳博屹把樹葉拿掉,脫下大衣披到她身上,包裹?。骸安恢雷约后w寒是吧,出來也不多穿件衣服,凍著了誰心疼你?” “……” 林以鹿鼻尖控制不住地酸酸澀澀,眼睛紅紅的,纖長卷翹的睫毛有些濕,吹過的晚風(fēng)早就凍得她發(fā)不出一點(diǎn)兒聲音。 沒有人,靳博屹,除了你,沒有人真正地心疼我。 “別哭,丑死了?!?/br> 靳博屹看著她,眼睛也有些紅了,一邊嫌棄她,一邊給她擦眼淚,襯衫上別著她送的銀質(zhì)袖扣,碎光閃爍,宛如夜空上的星光。 林以鹿踮起腳,微微仰頭吻上靳博屹,兩手攥著他腰側(cè)的衣服,眼淚從眼角滑到耳根。 靳博屹回吻,溫?zé)岬氖种篙p輕的撫摸著她的臉,覆著薄繭的拇指指腹擦出從她眼睛里溢出來的淚水。 沿途的過路人朝他們行注目禮,月下樹影斑駁,車燈和路燈交錯在漆黑的夜里,枝葉發(fā)出悉悉索索的聲音。 這一幕迷離繾綣,朦朧曖昧,就像電影里的畫面,有兩種矛盾的情況。 一種是預(yù)感即將卸甲逃避,另外一種是邁出第九十九步,準(zhǔn)備進(jìn)入狙擊的射程。 一吻上怎么都舍不得放開,林以鹿克制住自己,中斷了這個吻,五指緩緩松懈下,掌心清晰地感受到遲來的鈍痛。 她低垂著眸,已經(jīng)啞著嗓子說話了:“靳博屹,我想去東避山看星星?!?/br> 靳博屹:“好,我?guī)闳?。?/br> 靳博屹將車子開到一個合適觀星的地點(diǎn),兩旁樹林郁蔥,除了前方的農(nóng)莊區(qū)閃著點(diǎn)點(diǎn)星光,周圍沒什么光線,昏暗的仿佛將時光拉得靜止了。 斜右方的一輛白色寶馬車的劇烈震動著,想都不用想,車?yán)锩娴娜舜丝淘诟尚┦裁础?/br> 他們開的大g車沒有全景天窗,想看星星只能下車看,兩人坐在車后尾箱,靳博屹拿毛毯將林以鹿裹得緊緊的,生怕她會著涼生病。 林以鹿仰頭看著漆黑的天幕,月亮半圓不圓,星星盈盈地閃爍著。 靳博屹沒有看星星的心情,靜靜地看著林以鹿。 他很清楚的記得,大一上學(xué)期,學(xué)校的實(shí)驗機(jī)房里,小組成員初次cao作機(jī)器失誤,林以鹿的手臂被一根很粗的機(jī)器鋼針刺傷,大白褂瞬間染紅,血流得觸目驚心。 明明很痛,她卻一滴眼淚都沒流。 不像現(xiàn)在。 自林宥紳出事后,林以鹿的心境受到了影響,頹喪的像個瓷娃娃,脆弱且不堪一擊。 靳博屹和林以鹿淺淺碎碎地聊了會兒天,林以鹿問靳博屹:“你為什么那么喜歡東避山?” 為什么喜歡? 大概是因為這里是我們第一次重逢的地方。 靳博屹沒回林以鹿的問題,反問她:“喜歡的很明顯?” 林以鹿輕輕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我們在一起后,你就把這里列入了約會首地,時不時都問我,要不要去東避上看星星,這難道不是喜歡嗎?” 靳博屹回:“還行?!标P(guān)鍵是有你在。 斜右方的那輛白色寶馬車還在震,林以鹿終于發(fā)現(xiàn)了,視線與注意力轉(zhuǎn)移了過去,臉上表現(xiàn)出難得的震驚。 靳博屹長臂一伸,溫?zé)岬氖终莆孀∷难劬?,將她撈進(jìn)懷里,急急阻止:“別看,長針眼?!?/br> “……” 林以鹿微微仰臉,看著靳博屹,眉眼干凈之余,帶著一點(diǎn)小邪氣,不像是什么正經(jīng)人,她問:“你喜歡那樣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