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察覺[校園] 第74節(jié)

    林以鹿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,在對話框里敲敲打打,編輯了一行字發(fā)送過去。

    lyl:這個玩笑不好笑。

    手機(jī)震動了下。

    jby:【圖片】

    lyl:你來干什么?

    jby:回答你所有問題。

    林以鹿簡單地收拾了下自己,小跑出小區(qū)。

    黎明破曉,薄霧纏繞著高懸在空中的月亮。

    靳博屹那輛黑色奔馳大g停就停在小區(qū)門口,他坐在駕駛座上,單手搭在車窗上,白襯衫袖隨意又松散地卷起半截,露出精壯的小臂。

    指間的星火明明滅滅,煙灰簌簌落下。

    “林小姐?!瘪v守的保安跟她打招呼。

    林以鹿點(diǎn)了下頭,朝靳博屹一步一步走去。

    靳博屹懶洋洋的靠在椅背,闔著眼在休息。

    微暗的光影里,林以鹿站在離車幾步遠(yuǎn)的地方看著靳博屹,他似乎消瘦了些,眉心籠了一層很明顯的倦色,鼻骨傲挺,下顎線如刀刻一般,線條分明利落。

    林以鹿走近他,小心取走他夾在指尖的煙。

    靳博屹在這一刻睜開眼,看著她把煙捻滅扔進(jìn)路旁的垃圾桶。

    靳博屹打開駕駛座的車門,半側(cè)過身,雙腳踩在門框邊緣,人一靠近,他伸出手把她摟緊在懷里,額頭搭在她的肩上,暗啞的聲調(diào)還帶著淺淺的鼻音:“除了你,我沒喜歡過別人?!?/br>
    林以鹿沒回他話,隔著單薄的布料感受他guntang的體溫,察覺到異樣,她雙手捧起他的臉,用額頭貼了貼他的額頭,手指無意識摩挲著他下顎邊的肌膚:“你是不是發(fā)燒了?”

    靳博屹“嗯”了聲,他把面前這顆月亮抱緊了幾分,臉埋在她頸間:“我很想你?!?/br>
    我也很想你。

    失頻的心跳混著隱晦的悸動,林以鹿想抱他,想親他,最終還是忍住了,說:“我?guī)闳メt(yī)院?!?/br>
    “去酒店?!?/br>
    靳博屹松開她,下車,順勢牽住她的手,繞過車頭,打開副駕駛門。

    林以鹿微微仰頭看著他,“你還能撐住嗎?我開車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喝酒了?!彼齽倓傄蛔呓┮倬吐劦剿砩系木莆读?。

    天漸漸泛起魚肚白,林以鹿透過車窗望著道路兩旁掠過間隔規(guī)律的白楊樹,樹影恍恍,交扣的十指一下下催動著心跳頻率。

    車子停在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停下,辦好入住手續(xù)后,靳博屹輕車熟路地牽著林以鹿往電梯間走去。

    林以鹿這會兒才發(fā)現(xiàn),靳博屹剛剛開車沒用導(dǎo)航,他怎么會對這片地區(qū)那么熟悉?又是怎么知道她家小區(qū)?

    出了電梯,靳博屹刷房卡開門后,飛快把卡插入到取電開關(guān)里。

    林以鹿給醫(yī)生打完電話,進(jìn)門。

    間沒開燈,漆黑沒有一絲光,林以鹿抬手,摸索墻上的開關(guān),剛碰到,還沒來得及按下。

    房門‘砰’的一聲響,手腕被人扣住,靳博屹將她一把抵到墻上,二話不說俯身過去吻住她。

    十指穿過去,交握,高舉壓在頭頂?shù)拈T板上。

    靳博屹告訴自己,要忍住要忍住,只要不去見她就沒事了。他一見她,他就栽了,加上種種交織的情緒作祟,他想忍也忍不住。

    他現(xiàn)在只想要把她據(jù)為己有。

    靳博屹的吻剛開始還很溫柔,舌尖滑進(jìn)去,帶著一股不顧一切的兇狠,呼吸的頻率逐漸與心跳的頻率早已融化在一起。

    帶電的酥麻感從脊梁骨酥麻到疼的快要炸裂、打著石膏的右手,以及痛的止不住的顫抖、還未痊愈的食指。

    兩道呼吸都吻得紊亂,就算咬破了唇,還糾纏綿繞在一起。

    緊貼在身前的女生細(xì)微顫抖著,靳博屹忽而意識到什么,連忙松開手,打開燈,檢查她有些紅腫右手,捧起吹了吹。

    林以鹿眼底浮著一層水光,瀲滟又迷離,眼尾暈開淡淡的紅。

    靳博屹掂著她的食指:“能不能伸直?”

    林以鹿試了一下,有些勉強(qiáng)。

    食指的固定夾板前兩天拆了,還沒徹底好,容易傷到,靳博屹打房間客服電話,讓他們送個冰袋上來。

    兩人坐在沙發(fā)上,靳博屹拿著冰袋幫林以鹿冰敷消腫,林以鹿靠在他肩頭,視線沒離開過他手上的戒指。

    兩人什么都不說,就這么安安靜靜的,依靠著對方。

    窗外的月亮落下,朝陽初升,靳博屹把冰袋丟進(jìn)垃圾桶里,抽了兩張紙巾,輕輕擦干她手上的水:“還疼嗎?”

    林以鹿“嗯”了聲。

    靳博屹往后靠,掌心貼上她的腰,稍稍用力把她勾過來,讓她坐在他懷里,拉近彼此的距離。

    兩人難以自持地吻了一會兒,這一吻和剛剛那一吻不一樣,舌攪舌,溫柔又繾綣,親密無間。

    一吻方休,靳博屹看著林以鹿,喉結(jié)不斷起伏,桃花眼沉而明亮,清瘦強(qiáng)勁的手臂松散地環(huán)在她腰上。

    “林以鹿,你想不想復(fù)合?”

    林以鹿俯下身,拿額頭抵著他的肩,不知道在想什么,一直沒回應(yīng)。

    靳博屹將她的鬢發(fā)撥到耳后,掌心在她后腦輕輕摩挲:“別說謊。”

    “你親了我不打算負(fù)責(zé)嗎?”她的聲音很輕,像是沒有底氣。

    林以鹿想起他們第一次接吻,靳博屹問她會不會對他負(fù)責(zé),她當(dāng)時的答案是否定的,她不會對他負(fù)責(zé),仗著自己喝了酒,無限耍賴。

    那會兒,他們還不太熟,最多算是一個普通朋友。她和這個普通朋友接了吻,之后的關(guān)系曖昧又沖動,以至于,這中間發(fā)生了那么多事情,就好像是誰編織的一場夢。

    明知醒來后勁兒很大,可還是選擇繼續(xù)夢下去。

    “靳博屹,我喜歡跟你在一起那種感覺?!绷忠月菇o了靳博屹肯定的回答。

    “嗯?!?/br>
    靳博屹將林以鹿抱住,輕輕地在她側(cè)臉落下一吻,而后,認(rèn)認(rèn)真真承諾道:“給我點(diǎn)時間,下半輩子任你差遣?!?/br>
    “……”林以鹿知道他指的是那件事。

    “你是我想成為贏家的理由,永遠(yuǎn)都是?!?/br>
    “別獨(dú)自出戰(zhàn),一起贏才有意思?!?/br>
    五星級酒店都配有專業(yè)的醫(yī)生,醫(yī)生按響門鈴時剛好六點(diǎn)半,靳博屹當(dāng)時在浴室洗澡,出來時就只圍了條浴巾。

    醫(yī)生以為就只有靳博屹一個人在,打招呼的聲音有些大,靳博屹食指抵在唇上:“我女朋友在休息?!?/br>
    “哦哦?!贬t(yī)生點(diǎn)了下頭:“不好意思。”

    靳博屹這公子訂房向來都是定總統(tǒng)套房,他把醫(yī)生領(lǐng)到隔壁的小房間,醫(yī)生先是幫他測量體溫,再檢查其他問題:“靳先生,你高燒三十九度六,我建議您輸液?!?/br>
    靳博屹不想輸液,昏沉睡過去的林以鹿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,靠在門框上,睨著他:“輸液?!?/br>
    醫(yī)生左右為難,看靳博屹:“額,靳先生……”

    靳博屹勾了勾蒼白的唇,說:“我聽女朋友的。”

    醫(yī)生:“……”

    大早上吃了一把狗糧。

    醫(yī)生打電話讓護(hù)士拿了幾瓶藥水和支架上來,確認(rèn)好沒錯后,給靳博屹扎上,調(diào)整輸液管的滴速后離開房間:“每隔一個小時,我們上來查看病人的情況?!?/br>
    “好,謝謝你們。”

    林以鹿把人送走,關(guān)上門,走進(jìn)臥室,看著床上躺著的男生:“你有沒有帶衣服過來。”

    “沒有。”

    “下面穿了嗎?”

    “剛叫跑腿送來了?!?/br>
    “嗯?!绷忠月古郎洗玻读顺侗蛔?,將他裹緊:“發(fā)燒了還來找我,你是不要命了嗎?”

    上京到淮京車程兩個多小時,一個高燒病人拖著疲憊的身軀到處亂跑,林以鹿不擔(dān)心才怪,她要是知道他身體不舒服,絕對不會打電話去sao擾他。

    靳博屹漫不經(jīng)心地笑了下,長臂穿過她的后頸,把她勾過來,腦袋抵下:“來告訴你,我有多喜歡你?!?/br>
    耳根熱了熱,林以鹿扯上被子,半遮半掩的,微彎的眉眼出賣了她的情緒:“手機(jī)里說也可以?!?/br>
    “我手機(jī)被監(jiān)聽了,新手機(jī)號碼沒來得及告訴你?!?/br>
    不提這茬,林以鹿早忘記了,她拿過手機(jī):“你現(xiàn)在說下,我存起來。”

    靳博屹報了串號碼,說:“只告訴了你一個人?!?/br>
    “你兄弟、家人他們都不知道嗎?”林以鹿問。

    靳博屹說:“兄弟沒你重要。我跟我爸媽天天見,重要的事一般都當(dāng)面說,很少會在手機(jī)里談?!?/br>
    林以鹿一直有個問題,很好奇:“你現(xiàn)在這是正式繼承家業(yè)了?”

    “不算?!苯┮賾醒笱蟮毓雌鹚豢|頭發(fā)繞在食指:“我去公司幫忙有兩個原因,一是我媽懷孕了,二,我現(xiàn)在不能告訴你。”

    林以鹿不好奇二,她詫異的是第一:“你mama懷孕了?!”

    “嗯,我媽身體挺好的,不會有什么危險?!?/br>
    林以鹿想了下,靳博屹爸媽應(yīng)該跟林宥紳一樣,才四十多歲,年齡說大也不大,只要保養(yǎng)的好,身體素質(zhì)那方面肯定是沒問題的。

    林以鹿身邊有幾個朋友,弟弟meimei都是和哥哥jiejie差一兩輪,說奇怪吧,也不奇怪,就是有點(diǎn)代溝。

    “意外懷上的還是有計劃孕育?”

    “意外懷上的?!?/br>
    靳博屹沒告訴林以鹿,當(dāng)時他聽說他媽懷孕時,他想到的是他們以后的孩子,長什么樣,是男孩還是女孩,跟誰姓?

    想著,靳博屹忽然又有些期待,手覆在她小腹上,她經(jīng)常鍛煉,小腹沒有多余的贅rou,馬甲線條清晰分明。

    林以鹿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,困意來襲,躺在他身旁漸漸睡去。

    作者有話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