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聽你講小情話 第39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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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緊急情況下,家屬同意簽字就行了,”江放揚(yáng)眉道,“對吧,鐘醫(yī)生?” “……”鐘醫(yī)生反問,“我的情況緊急嗎?” 江放一本正經(jīng)道:“緊急,緊急得不能再緊急了?!?/br> 鐘吟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 鐘吟氣哼哼地說:“我為什么要跟你說這些,你又不懂醫(yī)學(xué),都是瞎扯的。” 江放:“……” 江放氣笑了:“不肯喝是不是?” 鐘吟哼了一聲,表示肯定。 江放的眼神意味不明,只說了一個字:“行?!?/br> 兩人都不愿意再說話,氣氛忽然寂靜下來,偌大的辦公室里只能聽見交錯起伏的呼吸聲。 鐘吟盯著紅提上那顆飽滿晶瑩的水珠,跟它大眼瞪小眼。 隨著時間的推移,她愈發(fā)覺得心里像被塞子堵住了似的難受。 江放好像生氣了,周身的氣場很冷。 他生來就是天之驕子,習(xí)慣了做領(lǐng)導(dǎo)者的角色,沉著臉的時候,不怒自威,挺讓人害怕的。 江放喜歡乖巧聽話的,但她又不是逆來順受的脾氣。 兩人在原本沒什么交集的情況下,還能做到相敬如賓,可是現(xiàn)在不知怎么走得近了,會吵架也不奇怪。 鐘吟低著頭,像個惹老師生氣的學(xué)生,一點(diǎn)一點(diǎn)反思著自己的問題。 這次確實(shí)是她錯了,可是不想喝藥也是真的。 中藥太苦了,而且期限又長,要喝幾年,簡直難以想像。 鐘吟抿著唇不說話。 江放心里也同樣亂得一比。 不懂事。 又不解風(fēng)情。 她不知道他為了找這個大夫花費(fèi)了多少時間和精力。 江放一對劍眉緊緊擰著,心里煩躁得要命。 半晌,又覺得他一個大男人,跟個小姑娘計較什么。 江放終是往鐘吟那處挪了一點(diǎn),長臂橫在她腰間,把人攬進(jìn)自己懷里。 “行了,不想喝就不喝?!?/br> 男人帶著薄繭的指尖在她鼻尖輕輕刮了一下,低聲哄道:“別不開心了,嗯?” 作者有話說: 江狗難得干件人事=v= 第26章 小情話 鐘吟沒想到他會主動妥協(xié)。 他表現(xiàn)得這么大方,反而讓她覺得不好意思。 她抿著唇說:“沒有不開心了,你不要趁機(jī)占便宜?!?/br> 江放反而把人摟得更緊了,還得寸進(jìn)尺地將下巴擱在她肩窩。 男人柔軟的頭發(fā)撐在臉側(cè),勾起絲絲縷縷的癢意。 鐘吟的后背緊貼著他的胸膛,她能清晰地能感受到從后方傳來的心跳聲,沉穩(wěn)有力,一下又一下。 沒過多久,兩人的心跳聲便融為一體,同步躍動。 感受到自己的脈搏越來越快,鐘吟的呼吸有些亂了。 貼在腰間的掌心寬厚,隔著兩層不薄不厚的衣料傳遞到身上,女人的身體僵硬,脊背繃直。 她肚子附近的這一塊地方最怕癢。 鐘吟正在努力找回自己逐漸出逃的理智。 片刻后,她不知想到了什么,伸手推開他,坐到一旁,垂著眼說道:“江放,你不要總是用對其他女人的那一套對我,時不時就動手動腳的?!?/br> 江放一怔,手頭上的力道漸松。 他神色晦暗不明,緩聲道:“茵茵,我已經(jīng)很久沒去酒吧了?!?/br> 言下之意,他已經(jīng)很久沒出去找其他女人了。 自從鐘吟說出那句“只是叫得出名字的陌生人而已”以后,江放氣得不輕。 齊霄做手術(shù)之前的那個局,是他近期的最后一次消遣,而且還是三個男人、誰都不帶女伴的純發(fā)泄。 天天泡吧其實(shí)也沒意思,這么多年下來,早就膩了,只不過江放恰好無事可做,又總有兄弟組局,喊他一起。 仔細(xì)算來,也有小半個月沒去,日子并沒有想像中的難熬。 畢竟他還有別的事兒要做。 一個鐘吟就夠令他頭大的了。 …… 江放說這話,是想表明自己婚后很守夫道,可落在鐘吟耳朵里,難免變了味兒。 她又離他遠(yuǎn)了些,十分嫌棄地皺著眉說:“你想去就可以去,不用征求我的同意,我也不會去江爺爺那兒告你的狀,你隨心所欲就好?!?/br> “……” 這話倒是挺耐人尋味的。 仔細(xì)分辨,似乎還有些賭氣的意味。 江放唇角輕輕勾起,重新把人摁回懷里,認(rèn)真地道:“我的意思是,我以后都不會再去找別的女人了。” 一字一句說得清晰。 鐘吟一時呆在原地。 她只是在情愛方面有些遲鈍,但不至于連最基礎(chǔ)的感情變化都無法感知。 江放對她很上心,任誰都看得出來,但他的情史豐富,也是無可爭辯的事實(shí),誰都不能保證他能喜歡她多久。 鐘吟知道自己對江放有好感,但這并不足以支持她做出將真心交付出去的決定。 他們都是成年人,很多事情不用明說,也不用對彼此步步緊逼,她可以約束住自己心里的那簇小火苗,只想和他和平共處而已,不敢冒著風(fēng)險渴望更多。 在這種事情上,鐘吟一直都不是激進(jìn)的性子,她喜歡縮在自己的舒適區(qū),過平靜安穩(wěn)的小日子。 雖然有時江放的舉止逾矩,牽她抱她,但更多的就沒有了。 兩人畢竟是合法夫妻,還有很多需要逢場作戲的時候,鐘吟不至于推開他,也用不著上綱上線,只不過對于江放的情史方面,他們一直都默契地避而不談。 可是沒想到他今天會做出這樣的承諾。 很多承諾,在說出來的那一刻,都是被堅(jiān)信的,可往后的維持就需要責(zé)任感。 鐘吟不知他能不能承擔(dān)這份責(zé)任,亦或是能承擔(dān)多久。 不過他似乎真的很久沒有去酒吧了。 當(dāng)她凌晨下班的時候,他在家等她;她上午下班的時候,他在送她去醫(yī)院的路上;她傍晚下班的時候,他也在家里給她做飯。 鐘吟粉潤的櫻唇翕合,臉上的表情呆呆的。 “茵茵?!苯藕八?。 “嗯?”鐘吟轉(zhuǎn)過頭。 有很多話卡在喉嚨里,江放覺得說出來太矯情,最終還是咽了回去。 至少她的態(tài)度已經(jīng)悄然軟化了。 他輕輕捏著鐘吟的下巴,低聲道:“慢慢來吧,先別想那么多?!?/br> 兩人之間被一紙婚約捆綁在一起,即便鐘吟真的不愿意接受,也不能隨便離開。 況且,就算沒有那些破事兒,他來追她,她也需要一段時間斟酌,更不要說現(xiàn)在這樣的情況。 沒必要這么快就逼著自己下決定,順其自然就好。 鐘吟明白這個道理,“嗯”了一聲。 江放的神情放松了許多。 他傾身過去,把茶幾上的紙袋子和保溫杯往旁邊捎了捎,準(zhǔn)備一會兒拿去扔掉。 這些藥材雖然不是什么非常稀奇的品種,但是獨(dú)門藥方很珍貴,崔大夫也是江放花了好一番心思才請來的。 鐘吟看著,心里實(shí)在有些過意不去。 她咬唇道:“江放,這個藥實(shí)在太苦了,我需要一個喝它的動力?!?/br> “嗯?”江放沒想到她會突然松口,“什么動力?” “不知道,”鐘吟搖了搖頭,“你想一個?!?/br> 江放覺得她有時候真的像個小孩子,哄她喝藥,還得在喝完以后獎勵一顆糖。 他低低地笑起來,思忖道:“給你買禮物,好不好?” …… 庸俗。 鐘吟板著張小臉,指控他:“江放,你又在用對別的女人的那一套對我?!?/br> 江放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