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聽你講小情話 第22節(jié)
書迷正在閱讀:末日重生之我有個農(nóng)場、末世之大佬的媳婦非人類、我來當騎士(1V1校園)、后媽對照組靠熊在娃綜爆紅了、重臣攻略手冊、相公他其貌不揚、啊,隊醫(yī)居然是光精靈!、春日遲、在兄妹綜藝當大冤種、咸魚暗衛(wèi)掉馬后
“而且你衣服都脫掉了……” 說到這兒,鐘吟似乎意識到了什么,善解人意地補充道:“你不用害羞,其實在醫(yī)生眼里,人的身體只是一堆器官而已,每天都要見很多的。” “……” 剛才的曖昧氛圍瞬間煙消云散。 江放覺得自己額頭上的青筋都在跳。 很好。 他早就該知道,鐘吟這張漂亮的小嘴兒,是說不出漂亮話的。 太他媽的不解風情了。 一堆器官而已。 腹肌、胸肌、人魚線,在她眼里大概只是個裝器官的塑料袋兒。 江放瞥了一眼躺在不遠處的手機。 手機屏幕閃個不停,每分鐘都有新的喊他出去玩兒的消息。 行。 今晚就去找個解風情的。 …… 為了見張青巡一面,鐘吟特地調過班。 她今天要上小夜班,給江放上完藥后,就提出要回自己家。 小夜班的時段向來最為繁忙,麻醉醫(yī)生的工作量又大,需要精神高度集中,鐘吟昨晚喝了酒,現(xiàn)在頭還有點兒疼,怕影響工作狀態(tài),吃過午飯后,她就立刻上床補了個午覺。 不過,畢竟才剛吃完飯沒多久,這時候躺在床上,鐘吟翻來覆去地睡不著,只能閉目養(yǎng)神一會兒。 臥室里非常安靜,她任由思緒放空,不受控制地回憶起昨晚在酒吧里的場景。 藍紫色的燈光束束灑落,耳邊是震耳欲聾的音樂和嘈雜的人聲。 肩闊腿長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后,一手握著她的腰側,一手捂住她的眼睛。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薄荷煙的味道,混著香水的氣息,很好聞,順著兩人親密的距離纏繞過來。 他的掌心寬大且溫熱,貼上她腰際的時候,將熱度源源不斷地傳遞給她。 記憶中,連觸感都保留得很清晰。 在當時那樣躁動的氛圍里,摟抱已經(jīng)不算是很親密的舉動,但現(xiàn)在想來,卻讓人后知后覺地紅了臉。 鐘吟不是沒談過戀愛,但也確實沒遇到過像江放這樣的人,也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。 她用雙手捂住發(fā)燙的臉頰,長長地吐了口氣。 越想越睡不著。 翻了個身,鐘吟腦袋里又不受控制地浮現(xiàn)出他替她罰酒時的場景。 酗酒傷身。 醫(yī)生應該比誰都更懂這個道理。 過度飲酒會導致心臟衰竭、肝硬化、胃穿孔等等病癥,光鐘吟參與過的因酗酒而起的手術,就數(shù)不清有多少臺。 可他的五指冷白修長,手腕轉動酒杯的時候,像一尊漂亮的藝術品。 給人留下的印象很深。 即便鐘吟對于伴侶的想像,與江放可以說是毫不沾邊,但不得不承認,這個男人,確實非常具備讓人動心的條件。 他似乎生來就知道女孩子想要的是什么,也有吸引人的資本,一舉一動都風流惹火,連她都差點兒被蠱惑了。 就像丁涵婧說的那樣。 他太游刃有余了。 鐘吟坐起身,拿床頭柜上的水杯喝下一大口,覺得清醒了些。 他們只是聯(lián)姻。 江家和鐘家為了生意,她為了蘇錦。 江老爺子想要撮合他們,以后這樣的接觸免不了。 但像江放這樣的人,根本不值得她想。 他對每個女人都這樣而已。 - 當晚,江放果然出現(xiàn)在了酒吧。 公子哥們泡吧的頻率很高,一個月有二三十天都在約。 昨晚鐘吟先是害羞不玩游戲、后來又醉成那個樣子,還不停地口出狂言,齊霄和王銘風知道江放肯定沒玩兒盡興,今天就特地找了家新開的店組局,也好認識認識新的美女。 對于他們這種只喜歡在萬花叢中過的人來說,微信列表里的都是過去式,只有新遇到的才是進行時,而明天會遇到的,是未來式。 換言之,他們基本不會和同一個女人糾纏很久。 能束縛他們的只有家庭。 江放馬上要背負家庭使命聯(lián)姻,以后再想這樣明目張膽地出來玩兒,沒那么容易,因此更要把握此刻機遇,能多玩兒一天算一天。 這家酒吧的氛圍感營造得很不錯,裝修也富有格調,非常適合成年人邂逅。 江放坐在一個十分顯眼的位置。 他的外形和氣質擺在那里,即使什么都不做,也能吸引很多熱情外放的女人主動上來搭訕。 三人邊聊天邊喝酒,才過了半個小時,江放就被要了七八次聯(lián)系方式,但他卻沒把任何一個人留下。 齊霄和王銘風都已經(jīng)找到女伴了。 雖然知道江放的眼光一向挑剔,但他也不至于回回都敷衍人家。 一直找不到女伴可不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兒。 更何況,那第六個來的,實在是個嬌媚婀娜的人間尤物,就連女人看上一眼都要心動,更何況男人。 王銘風摟著女伴的腰,笑問道:“江少,怎么回事兒啊今晚?” 江放點了根煙,令猩紅的火焰在指間躍動。 他盯著雞尾酒旁邊那片卡在杯沿上的檸檬片,腦子里莫名其妙的,全是鐘吟那小妮子捏著棉簽棒認認真真給自己涂藥的畫面。 她的手指很細很白,指甲也沒有做花里胡哨的裝飾,是干凈的淺粉色,余出來的白邊修剪成流暢的弧形,上藥的時候動作很輕。 奇怪得很。 明明他們也沒做什么。 而且裸著的是他,又不是她。 有什么好想的。 霧白色的煙遮順著男人高挺的鼻梁向上攀,遮住那雙精致的桃花眼。 江放鬼使神差地說:“剛才來的,香水都噴太濃了,有沒有不噴香水的?” 就像鐘吟身上的那種味道。 雖然清清淡淡的,但是還挺好聞。 江放遇到過的每個女人都噴不同種類的香水,但他從沒有記住過其中的任何一種。 反倒是鐘吟身上的香氣,竟然有點兒讓他掛心。 齊霄聞言,用看奇葩的眼神看他。 這是魔怔了? “不噴香水的?”齊霄驚訝地問,“還有來酒吧不噴香水的女人??” 他和王銘風對視了一眼,一言難盡道:“你以為人人都是你那小未婚妻啊?!?/br> “……” 江放的神情一頓,說了句:“也是?!?/br> “要不就找剛才那位美人兒唄,”王銘風眼神投向不遠處坐著的那個人間尤物,挑眉道,“這么久了都沒去找別的男人,就一直等著你呢?!?/br> 江放低下眼,隨口應了聲:“行?!?/br> 王銘風對那女人使了個眼色。 女人會意,扭動著水蛇腰,再次主動走了過來。 酒吧里的溫度不算高,穿長袖長褲正好,但女人卻穿了一身性感的紅色短款禮裙,裙擺只能堪堪包住臀部,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。 有這樣一幅好身材也就罷了,她偏偏還長了一張魅惑眾生的臉,妝容妖冶,卷發(fā)披肩,紅唇似火,也是個即便什么都不用做,就能釣魚兒上鉤的存在。 “你好,”她對江放嫵媚一笑,口音像是混血兒,中文不太標準,“請問我能加入你們嗎?” 齊霄很興奮,替江放答了:“當然行?。 ?/br> jennifer坐在江放身邊。 江放沒說話,臉上也沒有表情。 他始終保持著最初那副慵懶不羈的樣子,不知是心思不在此處,還是根本不在意。 jennifer閱男無數(shù),對自己十分有自信。 她不認為江放是高高在上的冷淡性格,猜測他只是今天興致不高。 但興致這種東西,玩兒著玩兒著就會來了。 然而,jennifer只是往江放那處靠了靠,還沒來得及施展功夫,后者就突然站了起來。 修長的右手握著酒瓶瓶身,在桌沿上一卡,瓶蓋被輕松掀掉。 “你們玩兒,記我賬上,我還有事兒,先走了?!?/br> 語畢,江放拎起酒瓶子,按老規(guī)矩喝完三瓶,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