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聽你講小情話 第14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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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方面是自己老了、打不動了,另一方面是覺得再怎么打,也難改掉他這幅臭德行。 但是現(xiàn)在都有未婚妻了,他還這樣浪,實在讓人氣不過。 “我們江家世世代代名聲都好,就出了你這么個浪貨!”江樂鴻邊罵邊打,“人人都說富不過三代,我看不是沒有道理的?!?/br> “人家鐘吟那么好的姑娘,嫁給你,也不知道是倒了幾輩子的霉!” “江家遲早毀在你手里!” …… 硬木頭擊打在rou.體上的聲音一下一下傳來,無比清晰。 后背并不是一個堅強的部位,受到重擊有可能損傷肋骨或者肺臟,產(chǎn)生內(nèi)傷。 雖然鐘吟從小就不受寵,但好歹沒挨過打。 被打的江放仍能保持一動不動,她卻在一旁看得瑟瑟發(fā)抖。 這是人家的家事,鐘吟本來不方便插手,但是江放幫了自己那么多回,就連被她扣上“暴發(fā)戶”的帽子都沒反駁、陪著她把戲演完了,剛才還送她口紅,現(xiàn)在她不幫忙都說不過去。 更何況,這件事情也沒有老爺子想的那么嚴重。 至少她是完全不介意的。 鐘吟往前走了幾步,把面無表情的江放拉開,對老爺子說道:“江爺爺,您別打了,也歇會兒吧?!?/br> 江樂鴻收手摸了把胡子,露出神秘莫測的表情:“小丫頭心疼了?” 鐘吟很誠實地說:“那倒也不是?!?/br> 江樂鴻:“……” 江樂鴻提起拐杖,又準備打。 鐘吟趕緊說:“那,那要不您坐著歇會兒,我替您打?” 氣氛因為這句話而沉默了一會兒。 江樂鴻思忖片刻,把拐杖遞給她:“那你來打吧?!?/br> 鐘吟吞了吞口水:“好的?!?/br> 意思兩下得了。 鐘吟本來的目的也是幫江放解圍。 屁股是rou最多的地方,打起來不疼。 正常的家長教訓小孩子,都是打屁股的。 鐘吟握著拐杖,手法生疏但輕柔地,對著江放的屁股來了一下。 “啪!” …… 空氣停滯一秒。 在場的三個人都不約而同地靜默了。 忽然,江放猛地把頭轉(zhuǎn)了回來。 克制住自己想說臟話的沖動,他咬牙切齒道:“你往哪兒打呢?” 怕被老爺子聽見,鐘吟低著頭、壓著聲音,說話語氣極其無辜:“打這兒不疼呀。” “……” “cao,”江放還是忍不住罵了出來,氣笑了,“我不怕疼?!?/br> “哦?!?/br> 鐘吟看到他耳朵很紅,慢慢地意識到不對勁,自己也感受到了羞恥。 她捏著拐杖,又往他沒受傷的腿上輕輕打了兩下。 兩頰紅透。 全場,只有江樂鴻在一旁看得很樂呵。 他重新把拐杖握回自己的手里,心滿意足道:“好了,打也打過了,氣也消了,丫頭,你可不能再生他的氣了,知道沒有?” 鐘吟心道本來就沒生氣,但嘴上應著:“好的?!?/br> 江樂鴻笑瞇瞇地看著兩人。 這么盯了許久,他才指著鐘吟手上拎著的手提袋,扯開話題道:“你這孩子,來就來了,怎么還給爺爺帶了禮物?” …… 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。 鐘吟捏緊了口紅禮盒的手提繩。 從后背升騰起一股窘迫的熱意,鐘吟的兩瓣嘴唇合了又張、張了又合,不知道該怎么答。 半晌,她才囁嚅道:“抱歉,江爺爺,我沒給您帶禮物來……” “???”江樂鴻也怔了一瞬,隨即說道,“沒事兒,要是每次回家都要禮物,那顯得多生分?。 ?/br> 鐘吟只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,順著臺階下。 其實這個小袋子,看起來也確實不像給老年人的禮物。 江樂鴻好奇地問:“那這是什么東西?” “口紅,”鐘吟指了指江放,小聲說,“他送的。” 江樂鴻:“……” 敢情這小兩口子早就和好了。 是他失算,自作多情了。 江放那小子別的優(yōu)點沒有,哄女人倒是真的很有一套。 江老爺子右手撫額,讓鐘吟扶著自己站起來,嘆了口氣:“走吧,去吃飯吧?!?/br> 鐘吟跟在他身后。 走到半路,老爺子像不甘心似的,突然回過頭,甩給江放一個兇狠的眼神。 “別以為你送個禮物,就能把這事兒一筆勾銷!以后要是再讓我聽說你干了這種缺德的破事兒,我下回還敢打你?!?/br> “你爺爺我不僅要打你,而且要叫上你老子一起打你!” 即便江樂鴻壓著聲音,鐘吟仍是把每個字都聽得一清二楚,看江放的眼神充滿同情。 她駐足回頭,做口型道:“別怕,我下次一定會繼續(xù)幫你的。” 江放:“?!?/br> 江放寧愿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幫過他。 …… 用餐時,江樂鴻一個勁兒地揪著鐘吟問東問西,一下怕她錢不夠花、一下嫌她工作太辛苦,直到鐘吟搖頭搖得脖子都酸了,他才停止話頭。 一老一小的相處氛圍溫馨融洽。 江放坐在旁邊,像一團賞心悅目的空氣。 飯后,鐘吟去書房陪老爺子一起下棋。 江放公司里每天都有一堆事兒要處理,吃完飯就打算走。 但是江老爺子還想讓他晚上送鐘吟去上班,毫不猶豫地駁回了他那句“我就先走了”。 江樂鴻皺眉說:“走什么走?你自己算算自己多久才回一趟家?!” “這才剛回來,吃了個飯就又說要走,江家是你的餐廳嗎?” “你給我留下,”江樂鴻雙手交疊、背在身后,語氣不容置疑,“來給我們當裁判。” 江放把邁出去的那條長腿撤了回來:“……行?!?/br> 鐘吟想著他背上還有傷,對老爺子說道:“江爺爺,要不讓他先去上點兒藥吧?!?/br> “上什么藥,”江樂鴻不屑地哼聲,“你別心疼他!” “男子漢大丈夫,只不過是挨幾下打,有那么嬌氣嗎?” 鐘吟只能“噢”了一聲。 老爺子雖然是個商人,但平時極愛讀書,棋、書、畫、政,樣樣精通。 這間書房他用了幾十年,就連江宅翻修過后,此處也依舊保留了原有的制樣,桌椅、書柜、屏風等家具皆由上等紅木制成,裝潢頗具中華古典美。 老爺子從柜子里拿出一幅玉石圍棋,帶鐘吟在桌邊坐下。 這幅圍棋很珍貴,悉數(shù)以和田玉珍品制作而成,價值上百萬,就連棋盤也是紅木鑲嵌銀絲線,低調(diào)華貴。 鐘吟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,在心底驚嘆一番。 看她這幅羨艷的表情,老爺子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,笑得兩只眼睛瞇成一條縫兒,把裝著黑子的棋盒推到她面前:“丫頭,你先。” 鐘吟也不扭捏,應了一聲。 兩人相對而坐,沒有江放的位置。 他隨手從旁邊扯了條凳子過來,坐在一旁觀戰(zhàn)。 鐘吟確實有很久沒下過圍棋了。 她的水平本來就和老爺子有差距,再加上訣竅幾乎都忘光了,沒堅持多久就輸?shù)袅说谝痪帧?/br> 不過,老爺子主要是寂寞,想找個人陪著玩兒,并不在乎輸贏。 而且他愿意點撥指導后輩,贏局以后,又把棋盤恢復成決勝時的模樣,向鐘吟講解。 一番學習完畢,兩人又開了新的一局。 圍棋講究走一步、看三步,鐘吟做事兒的時候沉心靜氣,這對她來說不難做到。 然而,江樂鴻畢竟是老.江.湖,走一步時,已經(jīng)將后面五步棋的落點都了然于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