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駱悅人又氣又想笑,終于懂了,他家里的老傭人說他反骨性子不敬佛祖是什么意思,是真的好渾,難為他家里這么給他cao心。 可那樣重要的東西…… 幼年病弱,家里請過僧眾祈福,十幾年的護身寶玉,他說是在東閑門玩彈簧珠得的小玩意,隨手送給她。 而她也真信。 真以為自己只是個上不得臺面的便宜女朋友,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庇佑,她還把東西弄丟了。 “真的丟了,我媽賣棠杏苑的房子前,我跟璐璐去找過,哪里都找了,找不到……我真的把你的玉弄丟了?!?/br> 梁空哄她說沒事。 駱悅人思維擴散得很快,執(zhí)意道:“有事!本來還說月底要去你家見你奶奶,要是讓你奶奶知道……” 梁空及時打斷她的話,硬聲道:“你別反悔??!不是什么大事,不讓她知道不就行了?!?/br> “可是,那個玉很重要?!?/br> 停了幾秒,梁空輕輕嘆氣:“再重要能有你重要么?沒有比你更重要的了?!?/br> 聞聲,駱悅人一時無言。 一只蜻蜓落在睡蓮上,叫本就難承自重的細長綠莖朝下彎了彎,棲在水下的景觀紅魚倏忽受驚,抖擺出一小點水聲,漣漪暈開。 蜻蜓的復眼如萬花筒,靜窺著一池鏡花水月,破碎,終再圓滿。 - 七月底,駱悅人去了梁家。 瀾城正暑熱,進偏廳就聞到一股綠豆湯的甜香氣,一桌琳瑯滿目的糕點,精致到開私廚甜品綽綽有余,標再高的價都不愁沒食客登門。 來賓不少,傭人有條不紊地穿梭其間,場面一點也不顯亂。 之前問梁空有家不住,為什么常住酒店,梁空想了想說,太周到。 當時以為他說的是酒店服務好,現(xiàn)在才恍然,太周到是指他家里,在酒店住,頂多顧客是上帝,在他家實打實是祖宗待遇。 駱悅人跟梁空一塊喝著綠豆湯。 他爸爸今天不會到場了,剛剛在路上梁空就說了,駱悅人還擔心他奶奶會不會因為兒子缺席不開心。 梁空說老太太習慣了。 打小帶著梁空,梁建河和梁知非缺席就缺席,老太太心大得很,還會說笑話。 “家里總有人要當牛做馬地掙錢,空空,你長大可不學他們啊,咱就享福?!?/br> 梁空也的確是享福過來的。 駱悅人覺得他奶奶還挺有意思的,手跟梁空搭在一塊,笑著說:“你奶奶好可愛啊,所以,你們倆就負責享福是嗎?” 梁空捏捏她手,沒正形的:“我?guī)е阋粔K呢?!?/br> 梁空的大哥大嫂跟駱悅人想象中很不一樣,根據(jù)梁空所說,他的jian商大哥應該是個圓滑笑面虎。 可他大哥戴著金絲邊眼鏡,一身嚴整妥帖的白襯西褲,斯文又矜貴,話極少,連表情都不多。 只在大嫂過分嘰嘰喳喳的時候,皺起眉,示意去一個眼神。 也說不上是收到眼神后立馬學乖,大嫂是“懶得理你”的戰(zhàn)術性沉默,過一會兒又憋不住似的嘰嘰喳喳起來。 剛見面,駱悅人跟她打招呼。 “大嫂好,叫我悅人就行了?!?/br> 大嫂笑盈盈的:“你也好,你就叫我莫妮卡吧?!?/br> 梁空他大哥在旁推了推眼鏡,低音炮冷不防躥出來,話音透著一股無語:“莫妮妮就莫妮妮,叫身份證上的名字很丟臉嗎?” 大嫂當場氣到,嘰嘰喳喳一大串。 “怎么啦,我叫莫妮妮也叫莫妮卡不行嗎?我不可以有英文名字嗎?你懂什么叫洋氣嗎?虧還是哈佛畢業(yè)的呢,目光好短淺,我就叫莫妮卡!我就叫!” 那一天都過得很熱鬧。 吃完飯,老太太舍不得駱悅人走,拉著她的手說讓她在家里住幾天。 駱悅人說:“奶奶,我還有工作,明天要上班的?!?/br> 老太太遺憾又不解地說:“什么工作啊,還要天天上班,能不能請假?休息幾天不行嗎?要不這工作咱不干了,這天這么熱,你個小姑娘在外頭跑,吃得消嗎?” 駱悅人含含糊糊應著,向梁空投去求助的眼神。 梁空視而不見,還拱火說:“你看,我奶奶要帶著你享福了?!?/br> 最終,由駱悅人答應周末會再過來一趟,老太太才把他們送到門口。 這個夏末她頻繁被請去梁家,他奶奶實在過分熱情。 后來才知道,是梁空跟老太太說的。 他說,這姑娘他惦記了好多年,人家才同意跟他在一塊的,他從小渾到大,脾氣也差,這都是家里知道的,人姑娘跟著他,吃大虧又受委屈,老太太得幫著他一點,對這姑娘好,不然人姑娘哪天嫌他,就不跟他處對象了。 老太太還真以為,她不那么喜歡梁空,只是梁空單方面死乞白賴,她才跟他談戀愛的。 九月份,暑氣剛退。 駱悅人晚上下了班,來梁家吃飯。 老太太平時出行的那輛車太顯貴了,加長的大勞停在雜志社門口,半條街的人都看著,駱悅人哪敢在眾目睽睽之下上車,打電話問梁空怎么回事。 他說老太太想請她去家里吃飯,怕她不去,顯誠意呢。 她叫梁空讓司機趕緊把車開走,自己打車過去的。 之后她都是主動過來,不叫老太太cao心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