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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大概是他最文雅的一次邀請了。 孟盈目光不曾變化一分,聲音平靜無波:“不能?!?/br> 牧層霄微微松了口氣。 那少年有些失落,勉強笑了笑,耷拉著腦袋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 簪星看熱鬧不嫌事大,她還以為牧層霄要有所行動,畢竟這兩人的感情線到現(xiàn)在也沒看出什么苗頭,如今劇情線已經(jīng)崩得離譜,也不知會不會對他們二人的感情有所變化。 不過,雖然孟盈無情拒絕了少年人的求愛,但這似乎開了一個好頭。不多時,無數(shù)的絹花便源源不斷地朝孟盈這頭拋來。巫凡城的青年男子們,爭先恐后地前來邀請仙女共舞,試圖讓自己成為那個幸運兒。孟盈拒絕了一茬又來一茬,巫凡城的百姓地處偏僻之地,似乎不知道“矜持”二字如何書寫,青年男子們的熱情堪比正午的太陽,有種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融化冰山的決心。 簪星看得津津有味,覺得再這樣下去,牧層霄和這些男子們打起來也不意外。想來若不是他們此刻元力流失,孟盈應該已經(jīng)直接出手,一劍將那篝火中心的舞帕給劈碎了。 “孟師姐真是受歡迎?!濒⑿悄脴渲芘艘幌旅媲暗捏艋?,托腮望向正拍打著身上絹花的孟盈,轉(zhuǎn)頭對身側(cè)人道:“我們......” 她話語頓住了。 顧白嬰眼前站著一個年輕的圓臉姑娘,杏眼明亮,紅唇飽滿如花瓣,長發(fā)斜斜梳成辮子,在這沙漠中如同一只潔白可愛的羔羊,她緊張的揪著裙子,不敢看顧白嬰,紅著臉道:“這位小哥......” 不等她說完,顧白嬰就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:“不行。” 姑娘愕然抬頭,顧白嬰抬眼看向她,少年人的臉色雖然不如孟盈冰冷,卻也好不到哪里去。 “對、對不起!”那姑娘有些懊惱地抿了抿唇,掉頭跑遠了。 簪星看向顧白嬰,顧白嬰注意到她的目光,問:“看什么看,妒忌啊?” 簪星:“......” 她道:“師叔,你能不能好好說話?” “我為什么要好好說話?” “不好好說話的人總是不討人喜歡。”簪星道。 話音剛落,從一旁又走來一個身披流蘇長衫的年輕姑娘,紅著臉將一朵絹花塞到顧白嬰手里,又害羞地離開了。 顧白嬰歪頭看向簪星,挑釁般地彈了彈指尖的絹花。 簪星:“......” 好吧,討不討人喜歡這件事,大概和性格沒什么關(guān)系??v然是一本男頻龍傲天爽文,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的道理還是能一概適用。 那頭年輕的女孩子們叫豆娘的名字,豆娘道:“仙長們在這里等一下,我先去打個招呼。”她朝小伙伴們走去,那些女孩子們笑嘻嘻地說話,不時地朝顧白嬰這頭看來。 簪星也跟著看向顧白嬰,別的不說,他不說話的時候,這張臉確實很招搖。 正想著,遠處的田芳芳已經(jīng)加入了比賽,木頭格子邊已經(jīng)圍了滿滿一圈人,熱鬧得很。簪星站起身,道:“我去看看師兄?!碧_朝田芳芳走去。 簪星走后,門冬在篝火前坐了下來,見四下無人,突然伸手攥住顧白嬰的手腕。 顧白嬰微微皺眉。 門冬的神情卻有些變化,他詫然一刻,目光隨即變得焦急,往顧白嬰身邊挨近了一點,低聲道:“師叔,你又強行運氣了?” 顧白嬰甩開他的手,不甚在意地回答:“別胡說?!?/br> “你瞞得過別人可瞞不過我!”門冬更著急了,壓低了聲音:“之前鮫人的事情后我就跟你說過,以你靈脈現(xiàn)在的情況,不能再強行運氣,否則元力滯漲,靈脈會爆開,你會有危險。”他想到了什么,難以置信地盯著顧白嬰:“難道之前你和楊簪星掉進畫中境的時候......” 顧白嬰眸光微動。 那時候在畫中境的茅草屋里,簪星的神識被拽進美人圖中,他不知畫中是何情況,又顧忌時間隔得太長,簪星的神識將會被永遠留在畫中,只能凝集元力,以自身修為強行沖破畫上的禁制沖入其中。雖然看上去沒什么大礙,但靈脈本就有損,在進入傳送陣的時候他就已經(jīng)清楚地感覺到了自己的虛弱。 不過...... 顧白嬰瞥了面前人一眼,猛地一指頭敲在小童腦袋上。門冬“嗷”了一聲,捂著腦袋道:“師叔,你干嘛又打我?” “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,眼下沒什么大礙,”少年頓了頓,又警告他道:“不要讓別人知道。” “我自然不會告訴別人,”門冬放下手,嘆了口氣,一臉的苦大仇深:“只是你現(xiàn)在的情況,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。咱們這一趟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,本來是來看著琴蟲種子的,如今倒好,種子還在楊簪星身上,師叔你自己反而越來越危險了?!?/br> “不過,”這小鬼仍舊不死心:“你真的不打算和楊簪星雙修?” 顧白嬰平靜看著他:“不想活的話,我現(xiàn)在就可以成全你?!?/br> 門冬閉上了嘴,看向遠處的簪星。 女子站在人群外,正望著圍著篝火跳舞的人群,那些少男少女身上的華衣艷麗,將冷清的沙漠映得亮亮堂堂。激烈的鼓點像是永遠不會停下,那些熱烈的情緒像是感染了她,她的臉上也露出一些微笑來。然而她又被排除在狂歡的人群之外,只是安靜地、出神地望著人群,看著有情人的歡歌笑語,格格不入,又無處躲藏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