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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應當不會?!遍T外響起牧層霄的聲音:“皇室丑聞如今已被宗門修士知曉,雖然離耳國的平民不明白真相,但皇室之后,想必無顏再拿圣寧皇帝殺妖鮫的‘功績’說事了?!?/br> 簪星抬頭,牧層霄和孟盈從外面走了進來。 他們二人,什么時候出入都成雙成對的了?正想著,簪星聽見孟盈開口問:“楊師妹,你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?” “沒有?!?/br> “你太沖動了。”牧層霄責備道:“妖族元神根本不是凡人之軀能承受得起的。少則使修為受損,嚴重一些的甚至會喪命。你昨夜命大,只是昏死過去。” “你修為倒退了嗎?”門冬關心地問。 簪星運轉了一下體內的元力,非但沒感到難受,反而元力充沛,渾身輕盈,自己也有些意外,就道:“這倒沒有,昨夜之事似乎沒對我產生什么影響?!?/br> “最好是?!币贿叺念櫚讒霙]好氣道:“真有影響,我也不會救你?!?/br> 這人今天就跟吃了火藥一般,橫挑鼻子豎挑眼的,田芳芳湊到簪星身邊,低聲道:“師叔因為銀栗的事情心里不舒服,師妹,你多擔待些?!?/br> 簪星恍然。 她岔開話頭:“師叔,秘境重新開啟日是什么時候?” “今夜?!?/br> “今夜?”門冬問:“怎么這么早?” “是赤華門的提議?!碧锓挤嫉溃骸罢勌煨拍菍O子,想趁著別的宗門弟子受傷時先進秘境尋機緣,免得被人分羹,真雞賊?!?/br> 簪星:“師叔同意了?” “為什么不?”顧白嬰嗤道:“反正太焱派的人沒影響?!?/br> 簪星默然,他們幾人昨夜雖然多多少少都掛了彩,不過都是些輕傷,倒是不影響進秘境的事。 事情就這么塵埃落定了。 因簪星還需要休息,孟盈一行人就先出去了。待出去后,顧白嬰進了自己的房間,門冬跟著溜了進去。 一進門,門冬就拉著顧白嬰在屋中椅子上坐了下來,握住他的手腕。 顧白嬰甩開他的手:“干什么?” “你騙得過別人騙不了我?!遍T冬看著他:“師叔,昨夜和鮫人交手,你的靈氣滯脹得更厲害了?!?/br> 顧白嬰沒說話。 “師叔!”門冬急了:“此次出行,原本就是想著離耳國秘境里沒什么需要你出手的地方,掌門師尊才讓你跟著一道的。誰知一來就遇到了這么厲害的妖。你運轉的元力越劇烈,靈脈中的創(chuàng)面就會越大?,F在還不至于出什么事,但下一次再出手,就很危險了。你......” “知道了,”顧白嬰打斷他的話,“我不出手就是了?!?/br> 門冬嘆了口氣:“要不,你還是想辦法和楊簪星雙修吧?!彼钊轁M面地開口:“反正當日銀罌已經將你們的丑事公諸于眾了,現在各大宗門的人都知道咱們太焱派門風不正,臉面都丟光了,不如破罐子破摔.....” 顧白嬰一腳將他踹出門外:“滾!” 門冬屁滾尿流地跑遠了。 少年坐在椅子上,朱色發(fā)帶一如既往的艷然,他垂眸看向掌心。 靈氣運轉的地方,已經開始滲出絲絲縷縷的疼痛。 ...... 這之后,便是沒什么特別的事發(fā)生。 離耳國的國主不再如最初對修士們的親切熱絡,變得有些疏離起來。簪星也能理解,任誰陡然被旁人知道了自己家的丑事,都不可能自然地面對對方。 傍晚的時候,吟風宗的聶星虹來了。 這人將一個小匣子交到簪星手中,笑道:“這是我門中長老特制的回元丹,昨夜多虧楊同修出手,將那鮫人打敗,救我門弟子于水火之中。昨夜聽說楊同修昏死過去,在下心中也十分擔憂,等下就要進秘境了,在下特意將回元丹送來,希望楊同修能早日恢復元力?!?/br> 簪星客氣了一下:“哪里哪里,舉手之勞,不必多禮?!?/br> “并非人人都如楊同修這般有魄力讓妖族元神上身的?!甭櫺呛绾苷嬲\:“這等大義,讓在下汗顏?!?/br> 他如此堅持,簪星也懶得推辭,便接了過來:“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?!?/br> 聶星虹見簪星收了丹藥,還不肯走,一展扇子,風sao地道:“原先知道太焱派的孟盈仙子沉魚落雁,如今看楊同修,其實也是姿色天然,般般入畫.....日后我能叫你楊師妹嗎?你可以喚我?guī)熜?。?/br> 簪星:“......” 簪星還沒來得及說話,旁邊的門“啪”地一下打開了,顧白嬰的臉色沉得能擰出水來,他一把奪過簪星手中的匣子,把簪星往門里一推,尖銳地嘲諷道:“大晚上的,什么兄啊妹啊的,惡不惡心?” 聶星虹微笑著開口:“顧同修,在下......” 顧白嬰把匣子摔在他臉上:“滾開,登徒子!” “啪”地一聲,門又被關上了。 聶星虹蕭索的背影在門外滯留了一刻,灰溜溜地走了。 屋里,簪星回頭,看著在桌前倒茶喝的顧白嬰,他像是被氣得不輕,又像是真切地被聶星虹惡心到了,一連喝了兩杯。 簪星若有所思。 顧白嬰一抬眼,就對上簪星的目光,他皺了皺眉:“你那是什么表情,楊簪星,我告訴你......” 簪星走到他跟前,一把將他貫在墻上。 顧白嬰驚呆了。 少年的脊背抵在墻上,身前是不斷靠近的女子。她的個子在宗門女弟子中,其實已經很高挑了,但因顧白嬰個子高,因此仰著頭,也只達他胸前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