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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面前的男人盡管極力克制,還是不可避免地流露出幾分惱意,眼角泛著紅,喉結(jié)上下滾動。 全然沒有了平時慵懶隨性的模樣,而是鋒芒畢露,暗暗蓄著力,似乎下一秒就能跳起來咬斷你的脖子。 就連呼吸都粗重了些,兩個人距離離得近,炙熱的目光就在她身上定格著,讓戚念想忽略也難。 此刻的紀遲好兇,跟一團烈火一樣,碰到一點就能把你整個人都點著了,剎那間燒成灰的那種。 但戚念一點都不怕他。 她定定地看著面前冷厲的男人幾秒鐘,忽然粲然一笑,如同玫瑰徐徐綻開,嬌俏明艷。 戚念往前走向紀遲,安撫性地掃過他的發(fā)絲,把小津交到他手里,天真無邪地偏頭問:那我們一起去給它買吃的吧? 摸頭那一瞬間很快很短,幾乎只是素手無意間拂過,跟安撫一只暴起的大狗狗一樣。 但在戚念沖他甜笑那一瞬間,紀遲周身的威壓崩潰得猝不及防。 手心里捧著一團從未接觸過的柔軟,而面前的女人,也意外地柔軟到不可思議,就跟咬一口的流心奶黃月餅一樣,外殼寡淡無味,卻在咬破的剎那間甜到黏牙。 過大的反差,紀遲反倒怔住了。他有些不敢相信地回憶著剛剛的觸感,確認是戚念摸了他的頭,以及主動邀請他出門逛街。 往日求之不得的事情,此刻卻是那么輕輕巧巧擺在了他的面前,如同一盤誘人的蘑菇,色澤亮麗鮮艷,讓人顧不得里面可能蘊含著的毒素。 他的聲音低啞,追問:你剛說什么? 戚念眨了眨眼睛,沖他笑了笑,轉(zhuǎn)頭就走。 干凈利落,絲毫不拖泥帶水。裙擺隨著步伐飄起一個弧度,仿佛勾在人的心上。 紀遲捧著貓,下意識跟上去。他腿長,轉(zhuǎn)眼就追上戚念,在將要觸及她裙角的剎那間,卻遲疑地放慢了腳步。 戚念仿佛背上長著眼睛似的,停步回頭看他,巴掌大的臉上滿是無辜,眼神清澈干凈,琉璃珠子一般。 紀遲的心像是被敲擊了一下,深吸一口氣,大步跟上去,和她并肩而行。 就算是套路,他也認了。 戚念和紀遲都對養(yǎng)寵物這事一竅不通,等上了車,紀遲點火發(fā)動,戚念抱著貓,兩個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,異口同聲地問:去哪里? 小津在戚念懷里探頭探腦,發(fā)出喵喵聲,眼神急切。 紀遲試探性地把一根手指伸過去,被貓一口叼住,細密的小牙齒在手指上留下一小排齒痕,好在沒有破皮。 紀遲把手指抽回來,拿了張濕巾擦手,哼了一聲:這么小,就知道咬人。 明明面色不虞,但卻不跟這么只小動物計較,只能自認倒霉。 戚念看著覺得好笑:你自己把手指送上去,還怪人家咬你。 紀遲自認理虧,沒說什么,只是把手指遞過去放到戚念眼皮子底下,理直氣壯地蹦出一個字:疼。 戚念知道他在裝。開賽車的人,摔過多少次,大大小小受過多少次傷,還時不時打幾回架,從來也沒喊過一句疼。 現(xiàn)在被一只幾個月的奶貓咬了口,皮都沒破,就喊疼。 但是人家都把手指頭伸過來了,戚念也敷衍性地瞥了一眼:嗯,不痛了。 說實話,她還真沒看見什么傷口,就連齒痕都消退得干干凈凈。 紀遲不依不饒,雙瞳暗下來盯著她:你敷衍我。 戚念無奈,只得接過紀遲的食指,低頭放到唇邊吹了吹,柔聲安慰:好了,不疼了。 有點不耐煩,又有點好笑。 但到底是給吹吹了,紀遲感受著指尖傳來的溫度,心滿意足地把手收了回去,順便不輕不重地彈了彈貓腦殼:下次乖點。 他唇角勾起,頗為愉悅的模樣,這句話輕飄飄的,也不知道是在告誡誰。 戚念裝沒聽見,在導(dǎo)航里挑了個最近的寵物商店,指尖輕點:就去這兒吧,小津恐怕也餓了。 導(dǎo)航的女聲輕快,汽車一路駛過去,道路也很是流暢。十分鐘后,他們就到達了寵物商店。 紀遲熄了火,順手給戚念把安全帶松了,把貓也給拎自己懷里,推開車門下了車。 戚念怔愣了一下,面不改色地跟著下了車,再把貓接過來抱在懷里。 周圍車輛不多,恰巧也有一輛車徐徐停下,開了車門,駕駛座里走出來一個男人,懷里抱著個嗷嗷叫的嬰兒,另一邊急匆匆地下來一個女人,從車頭繞過來把嬰兒接了去,抱在懷里悉心安撫。 戚念盯著手中的貓看了一眼,覺得這場景似乎似曾相識。 莫名就跟一家三口帶著孩子出門一樣還是別人的孩子。 戚念呆了呆,這才恍然間意識到,以自己的年紀,挺多人都已經(jīng)有孩子了。朋友圈里幾個初高中同學(xué),現(xiàn)在小孩都上幼兒園了,天天在朋友圈發(fā)各種求投票的鏈接。 紀遲在前面幾步遠的地方等她,見她半天沒跟上來,有些無奈地回過頭來:走啦,戚念同學(xué)。 幾分溫柔。如果她跟紀遲沒分開的話,現(xiàn)在手里抱著的,可能也是他們的孩子吧? 所有的活物對戚念而言都分外陌生,想到這里,她有些慌亂,把小津摟得更緊一些,從容地跟上了紀遲的步伐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