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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師你這就不對了,戚老師只是希望我們的合約能得到履行,并不是想多生事端。蘇航壓下心中的火氣,彬彬有禮地解釋道。 紀遲看都沒看她一眼,臉上的笑意滿是惡劣的意味,成心就想針對戚念一般:既然如此,戚老師又為什么特意邀請我去看戲呢? 一時間四下里都安靜了下來,雖然都知道是紀遲故意為難戚念,但幾個人都無可奈何。被閃電為難了可以打電話告老板,被老板為難了又要去告誰? 更何況,誰都聽說過Jamp;Q的老板年少有為,家族更是在臨城只手遮天,是得罪不起的人物。 佩佩看著站在一旁的戚念,都快急哭了。跟跑車旁的紀遲對比起來,她家的大明星顯得那么柔弱無助,仿佛吹口氣就能吹化了,讓戚念這樣一個女孩子開跑車去撞人這不就是故意為難人嘛! 戚念抬眼看向紀遲,在他清朗的眉目之間停留了一瞬,隨后干脆利落地轉(zhuǎn)過頭去,兩步走到跑車旁,上車,系安全帶,點火,一氣呵成。 快到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,她的指尖就已經(jīng)停留在了檔位上,神情淡然,如同搖曳在海底深處的海百合,任由海面上狂風暴雨,依然處變不驚。 既然紀總這么說,那我就從命了。戚念望向紀遲,淺淡笑了笑,高跟鞋就要踩上離合。 紀遲深吸一口氣,扶住車窗的手用了幾分力道,手背上青筋根根顯露,幾乎要把車窗整塊掰下來。 一個在車里,一個在車外,距離不過短短幾十厘米,幾乎都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,但兩個人之間卻又好像隔了整個天涯海角。 半晌,紀遲舔了舔唇角,忽然笑出聲來:戚老師還知道我姓紀,真難得啊。 蘇航就不知道他姓什么,所以沒稱呼X總,而是略過姓喊老師。 戚念默不作聲,幾乎要脫口而出說是查電話時候順便查到的。 可是臨城的紀姓如果早就知道,她斷然不會打這個電話。 戚念收回目光,將離合一踩到底,引擎的轟鳴聲爆開來,震耳欲聾。 她瞥了一眼儀表盤,知道這是非常好的跑車,很短的時間內(nèi)就可以加速到兩百公里每小時往上的速度,真的給閃電來上這么一下,后果是確定無疑的。 車窗外佩佩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得團團轉(zhuǎn),蘇航也皺著眉頭默不作聲。紀遲的手仿佛黏在了車窗上,盯著她的眼神比陽光更熾烈。 時間好像在這一瞬停留了一小會兒,給戚念一個再做出選擇的機會。 就在實在不能拖延下去的時候,一直站在紀遲旁邊的閃電大概是確信自己已經(jīng)判斷出了老板的意圖,三五步走到跑車前,沖著車頭囂張地比了個中指。 來啊,戚老師,就怕你不撞我!閃電拿出那股流氓勁兒,輕佻地吹了聲口哨,哦,我相信戚老師是個善良的人,肯定舍不得撞我的,對不對?跟哥哥道個歉,馬上就沒事了 和車外強壯的閃電對比起來,車內(nèi)的戚念簡直是弱不禁風,抓著方向盤的手顯得過分秀氣,讓人懷疑她那么小一只,能不能cao控這輛車。 戚念抬頭望向擋風玻璃,無聲地露出一個微笑來。 下一秒,閃電的話還沒說完,整個人就被揪著領(lǐng)子狠狠往引擎蓋上撞,發(fā)出砰的一聲巨響。 閃電一聲草還沒罵出口,又猛地被提著衣領(lǐng)拉開,摜到路邊去,強大的后坐力使得他很沒面子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吃驚地望著突然暴怒的紀遲。 紀遲卻是并沒有多看他一眼,干脆利落地收拾完手下的人,下一秒則是直接拔了車鑰匙,沖著里面的戚念說:出來吧。 戚念的腳抬起,松開了離合器,雙手仍然握著方向盤不動,一臉無辜地看著紀遲:你讓我進去的。 紀遲一時間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,給氣笑了。 眼前的女人經(jīng)歷了這么一遭事情,狐貍眼耷拉著,輕咬著下唇,白嫩的雙頰也泛起了紅,一副受盡了委屈的模樣,明明眼底還是那么波瀾不驚,卻發(fā)揮了十成十的演技。 剛剛你怎么就不能這么演一下。紀遲自嘲地笑笑,知道不會有回音,又去把閃電拎過來,干脆利落命令,給人家戚老師道歉。 閃電被莫名其妙打了,還要去道歉,簡直就是奇恥大辱,開口就想反駁,但對上紀遲似笑非笑的眼神,腦海中回想過他的種種傳說,還是莫名地打了個寒戰(zhàn),一直梗著的脖子也低了下去。 戚老師,對不起,我不該聽完這一番毫無誠意的道歉,戚念點點頭,邁出車門,看也不看紀遲一眼,路過紀遲的時候,輕飄飄地留下一句:紀總俱樂部的違約行為,記得付違約金。 第3章 花刺 紀總點名要你去 經(jīng)歷過這么一遭,往回走的時候,佩佩打著傘的手都是顫抖的,時不時瞟一眼戚念,走路跟踩棉花一樣。 在第三次佩佩差點把傘扣在自己頭上的時候,戚念嘆了口氣,伸手拿過傘,輕聲說:我自己打吧。 佩佩觀察了一下戚念的神情,確定她一如既往地淡然沒有生氣,這才放心地縮在傘下,小聲跟戚念吐槽:嗚嗚嗚念念姐你就不害怕嗎,那個什么紀總真的好兇啊,雖然他好帥但是那么咄咄逼人,他就是針對你!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