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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親和jiejie都對雪妃很不屑,言語間頗多刻薄的指責(zé)。 她聽在耳中,卻升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同情與……感同身受。 那時候,家里正在商議她和王家的婚事。 得知那位娘娘比她大不了幾歲時,虞幼寧莫名堅定地相信著: 她不是心甘情愿入宮的。 就好像她一樣。 只是她們都是被命運(yùn)cao縱的可憐蟲,沒有資格同情別人。 - 不知是藥方太管用了,還是靈藥老人太厲害了。 虞幼寧醒來的第三天,人就已經(jīng)能夠下地了,雖然偶爾還是會覺得疲憊,可是比起前幾天連杯水都喝不完就會睡著的狀況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好多了。 然而身體慢慢變好了,可她的心情卻并沒有隨之變好。 已經(jīng)三天了,表哥還是不理她。 每一日都是冷冰冰地過來守著她喝完藥,然后就冷著臉離開。 她試圖討好,同他說話,他也依舊不理。 雖然才過了三天,她卻好像過了三年。 難過,又難受。 “小翠,這幾日家里來過消息嗎?” “好像沒有吧?!毙〈湎肓讼胗謸u頭:“會不會是老爺夫人怕影響了神醫(yī)為小姐看病,所以才沒來?” 虞幼寧安靜地垂下眼眸,秀麗的側(cè)臉卻浸染出幾分落寞。 小翠張嘴想安慰,又默默閉上了嘴。 她家小姐已經(jīng)足夠溫柔大度了,她沒有必要再去替那些人說好話。 于是她也學(xué)著自家小姐的模樣,安靜地站到了邊上。 “殿下,虞國公府又派人來想見幼寧小姐了?!崩畹沦F彎腰在楚君臨面前說著。 虞國公府前前后后已經(jīng)派過好幾批人來想接幼寧小姐回去了,可是都被殿下趕走了。 不為別的,只因?yàn)樗业钕虏辉敢狻?/br> 果然,這一次也和之前一樣,聽了他的話,面前強(qiáng)勢的男人只說了兩個:“不見。” 好不容易才回到他懷里的寶貝,怎么可能再還回去。 做夢! 看著自家殿下冰冷陰鷙的眼神,李德貴身子一抖:“老奴知道怎么做了?!?/br> 他說完便離開了。 記得殿下上一次說的是,如果虞國公府再有人來,就直接亂棍打出去! 不聽話的狗,就是欠教訓(xùn)! 于是這一次,虞國公府派出來的下人被狠狠教訓(xùn)了一頓,鼻青臉腫的回去告狀了。 只是楚君臨沒有想到,他還沒想好怎么“懲罰”寧寧,就有一位不速之客上門了。 “殿下,金陵王氏的二公子求見您。他說他想要拜訪……” 地上的小廝說到這里的時候,嗓子像被什么卡了一下。 座上冰冷無情的眼眸掃過來,一瞬間,他有種被猛獸凝視,頭皮發(fā)麻的錯覺: “他說他想拜訪自己的未婚妻,希望殿下將人還給他……” “碰!” 一聲巨響,上好的紫檀木桌子被拍碎了一角。 剛剛那個對什么都不感興趣的四殿下一下子就站起了身。 “膽子夠大,竟然上門來找死。不成全他一下,都對不起他的愚蠢無知!” 這句話未落音,他人已經(jīng)走了出去。 王庭昭是吧,保證他會送他一個“永生難忘”的美好回憶! 而等虞幼寧得到消息的時候,聽到的就是——四殿下發(fā)怒,把王家二公子按著暴打,馬上就要打出人命了,讓幼寧小姐快去救命??! 虞幼寧:…… 虞幼寧開始以為傳話的人是在故意夸大事實(shí)。 可等她終于到了現(xiàn)場,看到那個被表哥按在地上揍得臉都要變形的公子哥時,終于知道對方?jīng)]有開玩笑了。 再放任表哥打下去,真的要出人命了! “表哥,您別打了!再打王公子該沒命了!” 原本已經(jīng)有點(diǎn)想放人的楚君臨聞言,要拿起的手又猛地落下,一拳將王公子的鼻梁骨給打斷了。 鼻血瞬間流了出來。 楚君臨嫌棄地站起身,隨便將地上沒用的男人像垃圾一樣丟到了邊上,然后抬步朝著不遠(yuǎn)處的少女走去。 “王公子你沒事吧?” 虞幼寧帶著幾分復(fù)雜又擔(dān)心的心情想要走過去看望王庭昭,可是才走兩步,就被迎面走來的表哥一把抓住手肘,輕松拖了回去。 “表哥你為什么要打他?” “你怎么來了?” 兩人的話同時響起,說完都是一愣。 “我打他是因?yàn)樗L得就很欠打,所以活該被我打?!?/br> 楚君臨一只手掌覆蓋住少女黑漆漆的漂亮眼睛,就想帶著他的寧寧離開。 虞幼寧的力氣太小,身不由己地被帶走了兩步,身后卻傳來男人有點(diǎn)甕甕的、不怕死的聲音: “四殿下,即便您是皇子,也不能這般強(qiáng)搶民女!您別忘了,二小姐是在下的未婚妻。” 楚君臨腳步一頓,揍完人后舒爽的心情瞬間消失了一半。 虞幼寧半回頭去看他,荏弱的眉宇間帶著幾分擔(dān)憂與關(guān)心: “王公子,您還是先……” 她沒說完的話被一道低沉嘲諷的男聲打斷:“你的未婚妻?” 楚君臨低頭看向懷里無辜懵懂的少女:“寧寧告訴他,你是誰的?” 虞幼寧聞言一愣,水晶般剔透澄澈的眼睛里寫滿了詫異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