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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辰一干人都沒有見過向擇川談戀愛, 就連玩玩都沒有過, 愛慕他的小姑娘倒是能舉出一打來。那些向擇川的花心神話都是陳辰宣揚出去增加神秘感的,至于真正喜歡一個人的向擇川是什么樣子, 他們都不知道。 看陳辰表情如此嚴肅,蔣弋也嚴肅了幾分, 沉聲道:我覺得喜歡肯定是喜歡的, 喜歡到什么程度就不好說了。 陳辰請示:要不咱們?nèi)枂柎ǜ? 馬上被蔣弋在腦門上敲了一記:川哥最討厭別人去問他的隱私,你還非要往槍口上撞。 陳辰委委屈屈:可是我也是為了川哥著想啊。 得了吧,川哥的心思你別猜。蔣弋下了定論, 別去送人頭了, 他做什么咱兜著就行了。 好吧。陳辰垂頭喪氣了一會兒, 偷眼看了看后面還在念單詞的兩人, 低頭在群里打字。 滿天都是小星星:我有一個問題,頂鍋蓋問一下,要是他們be了怎么辦呀? 群主反應很快。 今天也在嗑糖鴨:姐妹, 這個問題提的很好。如果他們be了,那好歹還有過一段嘛。 滿天都是小星星:那,那要是他們根本沒有過一段, 只是純潔的友情呢? 今天也在嗑糖鴨:害,那好歹還是好朋友嘛。不過雖然話這么說,等be了姐妹們還是會難過的吧。 小花花:對的對的,誰不希望從校服到婚紗的愛情呢, 自己遇不到,就磕別人的糖解解壓嘛。 吃糖大法好:害,要是這一對還be,我是真的不相信愛情了。 陳辰握手機的手抖了抖。 今天也在嗑糖鴨:等群名改成一念忘川的時候,就是我不相信愛情的時候,比自己失戀還難受啊。 陳辰整個人都抖了抖,居然切實地體會到了cp粉的痛苦。 滿天都是小星星:大家不要傷心,我會爭取每天摳糖給大家恰的!我也會努力不讓他們be的! 然后底下是一堆人的愛心花花么么噠。 再回頭看看被蒙在鼓里的二人,陳辰感覺到了一絲悲壯。 川哥初念,你們知不知道,你們談的不是學習,是十幾個人的命啊! * 盡管向擇川依然只背出了三十個單詞,但初念本著關心同學的原則,還是答應他一起去吃飯。 今天上午最后一節(jié)課恰恰是張麗萍的英語課。 她講評著星期天做過的一張試卷,跟以往無數(shù)次講評一樣無波無瀾,聽得人昏昏欲睡。 初念打起精神認認真真做著筆記,看見向擇川望著窗外不知道看什么,滿是紅叉的試卷上還是一片空白。 初念忍不住著急,伸出胳膊捅捅向擇川,悄聲道:快記筆記。 向擇川慢吞吞拿起筆,卻不知道寫什么。 偏偏張麗萍一眼瞥過來,皮笑rou不笑地叫道:向擇川,你來說說這題為什么選c? 本來像向擇川這種人老師根本不會叫,但看著最近他的學習態(tài)度似乎變好了,張麗萍也試探著叫一叫。 向擇川應聲站起來,安安靜靜地站在自己位置上,半晌開口道:不知道。 他十分平靜,絲毫沒有普通學生應該有的沮喪和窘迫,配上他嘴角隱隱的笑意,反倒顯出了幾分囂張來。 張麗萍倒吸一口氣,但像她這種教了幾十年書的人還是十分淡然的,揮揮手道:坐吧。這題選c是因為 向擇川淡然坐下,完全沒有受到什么影響。 不知道誰在那小聲議論:嘖嘖嘖,好囂張啊。廢話,人家是什么人,從來不學習的好嗎? 向擇川聽得清清楚楚,但臉上神情都沒有變,淡然自若地轉(zhuǎn)著筆,時不時瞥幾眼試卷。 如此一來,更顯得破罐子破摔,成心要氣死老師了。 那就在他們座位附近的幾個人議論得更加起勁了。 誒,這么一看他上次考那么好肯定是作弊的。這不是廢話嗎,他這種人能考出什么好成績來。嘖嘖嘖,反正也沒人敢計較,大少爺嘛。 話越說越難聽,偏偏只能隱隱約約聽到幾句,向擇川倒是沒什么,初念卻聽得氣憤了起來。 初念咬著下唇,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,表面上若無其事地看著試卷,實則心里泛起陣陣難受。 被人這么空xue來風地議論,沒有人會好受,但向擇川偏偏就是那么平靜,絲毫沒有校霸的樣子,就連一個眼神都不給。 而她只能硬生生聽著,卻沒辦法出頭幫向擇川,這才更加令人難受。 初念神思恍惚,手還在機械地做著筆記,試卷上面的字卻再難看得懂。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情緒異常,向擇川伸手寫了一張紙條遞過來。 初念無精打采地翻開,看見上面瀟灑恣意的幾個字。 [中午吃什么?] 初念忍不住被氣笑了,別人在說他壞話,當事人還有心想著中午吃什么。 但回想起最開始問他難不難受的時候,他一臉淡然地回答清者自清,初念也就釋然了。 嘴角露出一個淺笑,初念托著下巴,開始認真思考起吃什么來。 * 馬上到了快要放學的時候,換在往日已經(jīng)有不少人背上書包蓄勢待發(fā)了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