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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邊的山,要是垮了,規(guī)模和這邊差不多。 怎么樣,有把握嗎?” 唐昭看著周到問。 周到沒說話,只怔怔看著眼前的一切。 他在想他有沒有把握。 半響,他才道:“去那邊看看吧?!?/br> 唐昭點頭:“行,走吧?!?/br> 兩人沒停留又往昨天選中的那個地方去了。 只是沒想到剛一走近,就看見了宴姮和宴顧帶著成安正站在那兒。 雙方一個照面,倒沒多說其他,打了個招呼后直接進入正題。 周到已經見識過了,這山塌下來會是什么樣的場景,此時心里有了底。 他站在山壁邊,以腳測量著的位置,不時抬頭往上看看。 今日難得地比平日里話少了些。 不過他做事還是靠譜的,連續(xù)走了四五遍以后,他才停下定在一個位置對幾人說: “這里,再往后我就沒把握了?!?/br> 唐昭聞言走上前:“所以我們至少要把趙環(huán)引到這里來?!?/br> 她站在距離周到五步外的地方說道。 “他如何會乖乖聽我們的話,停在這里?!?/br> 宴顧皺眉說到。 “與他對峙即可?!毖鐘?,“先暗后明?!?/br> 唐昭明白宴姮的意思,一拍掌說:“沒錯,把人先引過來,再挑開天窗說亮話。 雙方把話說明了,就沒必要再躲躲藏藏,他會走過來說話的?!?/br> 最為關鍵的是,這片山壁能藏人又足夠長,要是塌下來,覆蓋面足夠廣。 這幾日的雨也來得巧,所以天時地利人和里的天時地利,就都有了。 剩下的人和,就看到時候怎么樣了。 “什么時候行事?今日可行?” 宴顧蹙眉問。 “今天不行,太急了容易出紕漏。”唐昭說,“循序漸進,慢慢來,不要慌,心急吃不了熱豆腐?!?/br> 宴顧仍不放心:“此處山壁岌岌可危,這幾日再下幾場雨,就怕?lián)尾坏侥侨樟?。?/br> 他怕遲則生變,所以在此事上,顯得有些急躁。 唐昭耐著性子解釋道:“不會,別慌?!?/br> 她眼神沉寂有種安定人心的力量,鮮少能見到她這一面,宴顧的急切慢慢消退。 “好?!彼c頭,“按你說的來吧。” 這地方,他們今天來看過幾眼,心里也定下了,過后也沒磨蹭都回去了。 在路上,唐昭另跟他們說到: “解決掉趙環(huán)后,馮虎他們,你們打算怎么辦?” 肯定是不能把人帶進去找寶藏的,人太多了,到底是不受控容易出紕漏。 放在外面,他們這一進去又不知道什么才能出來,總不能讓人一直等著。 還有如果傳說屬實的話,那批寶藏應該價值不菲,那么多金銀想運出去耗時耗力,他們又是怎么打算的。 這些事都是個問題,唐昭想著,后面也一并問出來了。 兩兄妹腳下不停,對視一下,而后宴姮緩緩說道: “阿昭姑娘不用擔心,我們進山之前,曾給底下人留了消息。 算算時間,人應該已經在外面等著了?!?/br> 這點倒也不意外,宴姮和宴顧不可能沒有留后手,一股腦地就扎進萬木山中。 “至于馮虎等人,且就讓他們在外面等著吧?!毖珙櫿f道,“等所有事塵埃落定,朝廷會論功行賞。” 能同他們一起走到這里,馮虎幾人一路上也也使了頗多的力氣,在這點上,宴顧不得不承認,所以自然也是將幾人算進去的。 唐昭聽了后卻腳下一頓,皺了皺眉。 “阿昭姑娘?” 見她停下,其他三人也跟著停下。 唐昭沉思片刻道:“我是想,與其讓馮虎他們在外面干等著,不如就讓他去接你的人進來?!?/br> 邊說,她邊理清了思路, “馮虎有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,這么久以來,我們在萬木山里什么好的壞的都遇見了,他大抵也摸清了山里的情況。 再加上羊頭,兩個人應該不成問題?!?/br> 宴顧聞言開始想這件事的可行性,宴姮卻已經開口道: “阿昭姑娘所言有理,這的確是個好法子。 只是……” 她話沒說完,唐昭便明白了她擔心的是什么,說到: “我會制些信號彈,讓馮虎離開的時候帶上。” 宴姮怔然,但又很快恢復如常,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沒再說什么。 她所擔心的正是馮虎帶人進來,萬一在途中遇上危險,亦或是迷路了,怎么辦? 不過要是有了信號彈,能求救,這倒不打緊了。 而且唐昭的厲害之處,早就見識過了,能制信號彈便顯得沒那么讓人驚訝了。 后顧之憂解決了,事情就這么定下了。 隨后,唐昭又另問起了朝玲。 朝玲是殺手,被人買進來殺他二人,這背后□□的是誰時至今日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了。 “你們恐怕還要花些銀子把自己的命給買回來?!?/br> 唐昭似笑非笑看著兩兄妹。 只是不知道,朝玲同不同意了。 兩人聞言似有些無奈,也笑了。 說說笑笑間,氣氛松弛了不少,他們也回到了營地。 回去時,迎面又遇上了成安成寧,不過這次兩人身上都帶了傷,看來是跟憋不住的宋書生幾人打過一場了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