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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子,那人女人不能留?!?/br> 唐昭是不會投靠主子了。 “嗯,是不能留了?!?/br> 正欲再勸下去的宋書生一愣,似是沒料到趙環(huán)會突然改口一時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 早知道,在這之前他已經(jīng)勸了許多次,讓主子殺了那女人。 可惜主子愛才,想留下她。 今日怎么突然又改口了? 宋書生想不通,但不妨礙他因此而高興: “依主子的意思……” “待時機(jī)成熟,就都?xì)⒘税?。?/br> 宋書生聞言低聲應(yīng)是,只沒再問什么時候才能時機(jī)成熟。 這自然是天時地利人和才行 奚家一行人中,不乏高手,的確是不能輕易與他們對上。 畢竟眼下他們要對付的已不僅僅是奚家人了。 …… 中午吃了飯,新做的土窯也燒得差不多了。 唐昭把選好的木頭塞進(jìn)了洗干凈的土鍋里裝好,接著把鍋放進(jìn)窯里,點了火后,又將窯給封了。 到時只待那火燃盡了,燒夠了,木炭就成了。 旁人看著只覺得很是簡單。 但實則里頭的學(xué)問大著呢,若是沒有把握,沒有經(jīng)驗隨意就燒,是燒不出來的。 不然,一到冬天,那外面的炭怎會賣得那般貴? 唐昭把窯燒上了以后,就讓周到繼續(xù)看著。 晚上吃羊rou,她這會兒要去找些香料回來,不然沒有香料避除膻味,吃起來難以入口,就可惜了這上好的羊rou了。 “我與阿昭姑娘一起去吧。” 唐昭剛要走,方仁突然站起來說道。 他手里剛剛編完了一只鞋,正放在腳邊。 唐昭沒多考慮就點頭應(yīng)下了: “行,走吧?!?/br> 多一個人,一會兒順道可以多弄些菜帶回來。 除羊rou膻味最好的法子,其實是用白蘿卜煮和羊rou一起煮。 之前唐昭曾在林子里找到過野生的白蘿卜,個頭不大,但是甜。 但現(xiàn)在過了這么久,白蘿卜已經(jīng)過季,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。 另外野蔥,姜也需要。 唐昭一邊計劃著,一邊眼睛在樹下和灌木叢里看。 不過,這些必要的香料沒找到,倒是先找到了幾從蘑菇菌子和一些野菜。 這些也都是好東西,唐昭沒客氣先弄了些。 方仁見狀,也蹲下幫著一起采。 “你這個不對,有毒不能放進(jìn)去。” 唐昭把竹簍往一旁移了一下,躲開了方仁手里的菌子? 方仁聽她這么一說,愣住,看著手里的菌子紅了臉,有些不大好意思道: “我見這邊長的,與阿昭姑娘放進(jìn)竹簍的一樣,以為是能吃的?!?/br> 說著他面上浮現(xiàn)了歉意,隨即把手里有毒的菌子扔到了地上。 方仁為人沉默老實,平日里不多言不多語,唐昭知道他是一番好心,也沒過多責(zé)備他,只耐著性子跟他說: “這些菌子蘑菇許多長得看似差不多,但其實有毒和沒毒的,還是有差別。 不熟悉的人,辨別不出來,都容易弄錯。 這個不怪你?!?/br> 話說完她話鋒一轉(zhuǎn),表情稍顯嚴(yán)厲了起來, “如果不認(rèn)識這些東西,千萬不要亂動,更不要吃。 在野外凡是進(jìn)嘴的東西,都要慎重,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把命給丟了?!?/br> 方仁安靜地聽她說完,隨后點了點頭,鄭重道: “我知道了,多謝阿昭姑娘?!?/br> “沒事。” 嘴里這么說著,但過后唐昭沒再要方仁幫忙采摘菌子了。 只讓他幫著拿竹簍。 幾叢菌子全部裝進(jìn)竹簍里以后,唐昭和方仁繼續(xù)向前。 當(dāng)然她并不是胡亂漫無目的地走,找什么東西也是碰運氣。 多年來的經(jīng)驗,早就讓唐昭十分清楚那些植物的生長環(huán)境,也更清楚哪里也許會生長有她想要的東西。 所以幾乎她想找什么,都是一找一個準(zhǔn)。 這次當(dāng)然也一樣。 除了姜實在沒找到,野蔥和白蘿卜,她都找到了,另還有幾位香料。 不過那蘿卜長得倒是大,只是已經(jīng)長老了,里面紋路生了花,水分也少。 羊rou湯是可以煮了,但白蘿卜是吃不成了。 即便如此,這一趟依然稱得上是滿載而歸。 唐昭將東西收攏好,跟方仁一道回去了。 他們算起來也沒走多遠(yuǎn),回去時,毛貴剛剛把整只羊收拾妥當(dāng), 羊皮也按照她的意思,整張沒有折損地留了下來。 接下來便是要開始動手做羊rou了。 方仁話不多,做事很是認(rèn)真。 現(xiàn)下他們需要弄清洗羊rou,洗內(nèi)臟,還要硝皮。 事情多,人手不足。 所以不用她多說,方仁已經(jīng)給自己分配好了活兒。 整只羊中,最難洗的就是內(nèi)臟,郁菀反復(fù)揉搓清洗。 而這一活兒,就被方仁給承包了。 唐昭則和毛貴一起把羊rou洗干凈了,然后進(jìn)行分割。 這一只羊,足足花了他們一個半時辰,才整治得能下鍋煮了吃了。 這只羊的個頭不小,唐昭分了一半下來,用鹽腌制存放。 另一半和內(nèi)臟一起,打算煮鍋羊rou湯來吃。 但羊rou湯上火,所以除了羊rou湯外,她要先煮茶,涼上,等到晚上時,喝得就是涼茶了,這樣正好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