踏枝 第286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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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扣人,也不是責(zé)難? 竟然、竟然是捷報? 飛門關(guān)的將士們,如此讓人驚喜…… “真他娘的刺激?!眲⒋笕税蛋掂止玖艘痪?。 一旁,兵部史尚書與董侍郎緊緊握拳,死死壓住雀躍的心情,沒有振臂高呼。 他們一直都相信,永寧侯與林繁絕無反心。 事情剛出時,每天都要在千步廊中與人爭執(zhí)一番,吵得面紅耳赤,不歡而散。 等長公主的信抵達(dá)京城,他們只能偃旗息鼓。 因為,長公主把林、秦兩家打作了反賊,信誓旦旦她的無辜。 這還怎么吵呢? 嗓門再大,也落于下風(fēng)了。 只是在他們心里,依舊有一種想法,其中有誤會,有他們不曾看到的全貌,總有一日,迷霧散開后,所有人都會知道,老侯爺與定國公從沒有對不起大周。 眼下,這封捷報,太讓兩人振奮了。 誰家反賊,不忙于造反,一門心思打外敵? 這說出去誰信? 第324章 趕緊把那菩薩給送走 另一側(cè),黃太師抬手按了按眉心。 鳴沙關(guān)大捷,當(dāng)然是好事。 不枉他催促威逼利誘,想盡了一切辦法。 大軍邁過鳴沙關(guān),西州城指日可待,而等拿下西州之后,林繁才能轉(zhuǎn)身向東。 對黃太師這樣等待林繁入主京城的人來說,這大捷自該歡欣鼓舞。 可是…… 黃太師看了眼眾位官員,心中長長一聲嘆息。 本朝將士們的勝利,本該為之歡呼、為之慶祝,哪怕不知其他狀況,只論戰(zhàn)果,也該彼此道賀。 而現(xiàn)在,所有人連表現(xiàn)出歡悅都不敢。 因為,龍椅上的皇上并不高興。 邊關(guān)大捷傳達(dá),與他下旨的擒拿,兩者列在一起,比耳刮子啪啪都響。 這火上澆的,可不是油,而是一桶一桶的炸藥。 勸都不知道要怎么勸了。 紀(jì)公公硬著頭皮,從驛官手中接過了軍報,走回龍椅前,雙手呈給皇上。 皇上打開,迅速掃了一眼,沒有說話,又把軍情折子交給紀(jì)公公。 紀(jì)公公拿著這燙手山芋,見底下官員一個個長著脖子,只能打開來。 勉強(qiáng)穩(wěn)住聲音,他也不敢大喘氣,迅速地念了一遍。 念完之后,又迅速合上了折子。 生擒敵將蘇置,以一場漂亮的大勝突破鳴沙關(guān)。 這一次,與先前玉沙口一樣,贏得利索又提振士氣。 皇上沒有說什么,等紀(jì)公公念完后,起身往殿外走。 紀(jì)公公忙喊了聲“退朝”,帶人跟了上去。 眾臣行禮恭送,直到皇上走遠(yuǎn),金鑾殿里才炸開了鍋,議論不已。 董侍郎激動萬分,連連夸贊永寧侯用兵如神、帶兵有方,手下將領(lǐng)們亦是驍勇善戰(zhàn),才能一路西進(jìn)。 史尚書快步來尋黃太師與范太保。 “兩位老大人,”史尚書道,“能不能再勸勸皇上?造反之說,一定不簡單。 十幾年了,自從先定國公病逝后,我們好不容易才打過了鳴沙關(guān)。 西州城它就在眼前了! 這時候說什么反叛,不是動搖軍心嗎?” 范太保慢悠悠道:“那圣旨已經(jīng)送出去了,該動搖,這會兒早搖著了?!?/br> 聽他這么說,史尚書一時也弄不清他的立場,尷尬地笑了笑。 黃太師道:“能勸的都勸了,只能盡力而為。” 說完這些,黃太師與范太保背著手,一塊踱出了大殿。 劉獻(xiàn)安抱著他的烏紗帽,從地上爬起來,重新戴好,與三司眾人互相拱了拱手。 另一廂,皇上快步走進(jìn)御書房。 紀(jì)公公跟進(jìn)去,小心翼翼伺候。 皇上換下了龍袍,問:“鄧國師的傷好些了嗎?” “好得差不多了。”紀(jì)公公一面說,一面在心里翻了個白眼。 在他看來,鄧國師那身傷,根本不算什么。 二皇子氣頭上,打得是兇,可殿下又不是厲害的練家子,拳頭下去,只見淤青,不至于傷筋動骨。 鄧國師挨了一通打,看著慘而已。 只不過是太過丟人了,才借口養(yǎng)傷,不愿意出門而已。 反倒是二殿下,事后在御書房外又跪了大半個時辰。 跪是跪了,錯自是不認(rèn)。 換作之前旁的事,趙啟無論出去后多么陽奉陰違,該在御書房里低頭時,從不硬著來。 挨罵就挨罵,挨罰就挨罰,就挨罰,左耳進(jìn)右耳出的,他也不在乎。 只這一樁,他咬牙切齒不認(rèn)錯。 在紀(jì)公公看來,二殿下說得也是。 那鄧國師躲在背后,讓徐六出面禍害皇子妃,一口一個中邪、丟魂,目的難道是二皇子妃本人嗎? 無疑是肚子里的皇長孫。 二殿下豈能咽下這口氣? 反正,打都打了,甚至覺得打得不夠狠。 皇上煩心事多,懶得與趙啟廢話,只讓他跪著。 父子之間,自是不歡而散。 而二皇子妃的肚子,算算時日,差不多也該發(fā)作了。 “國師既已恢復(fù),讓他來見朕。”皇上交代著。 紀(jì)公公收起心神,忙應(yīng)下。 皇上又問:“祁陽那兒有消息嗎?平陽啟程了嗎?” 這事兒,紀(jì)公公答不上來,只能模棱兩可道:“應(yīng)是差不多該出發(fā)了吧……” 皇上哼了聲:“去催!” 紀(jì)公公轉(zhuǎn)身,退出御書房。 此時此刻,祁陽城中,唐籌長松了一口氣。 京里來人了,真是太好了。 這些時日,他真是被平陽長公主折騰得夠嗆。 先是漫山遍野找人,累得人仰馬翻,卻毫無收獲。 長公主對此萬分不甘心。 唐籌苦勸,顏家人也苦勸,費了無數(shù)口舌,總算讓這位金貴人不再想著往城外跑了。 她住進(jìn)了顏家的一處私宅。 為了讓她住得安心、滿意,顏家上下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來。 唐籌當(dāng)然也沒法躲閑。 他被要求天天去宅子里匯報設(shè)卡、搜尋的結(jié)果。 匯報之事,說大不大,唐籌自不會拒絕,老老實實去,哪知道長公主興致來了,還要對祁陽府上下政務(wù)詢問一番、又點評一番。 用她的話說,整日在宅子里待著,實在無趣得緊,干脆替唐籌看看案卷。 唐籌一個頭兩個大。 沒有旨意,沒有文書,長公主就算是皇親,原也管不著他祁陽政務(wù)。 偏這位貴人,開口先帝,閉口今上,歪理一套一套。 唐籌說不過她,也不敢硬扯道理,更不可能去京中把御史們搬來,讓他們好好說道說道,只能硬著頭皮答應(yīng)了。 于是,長公主要么在宅子里看案卷文書,要么就在衙門里東轉(zhuǎn)西翻的,不止唐籌苦不堪言,何師爺也累癱了。 每日里,唐籌就與何師爺掰著手指頭數(shù)日子。 京里何時能來消息? 又要如何安排長公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