踏枝 第124節(ji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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萬一御前參他們不配合、行事推諉,萬一事后記仇、把一整年的重心都放在他們?nèi)旧稀?/br> 誰敢說自己衙門那上上下下,沒有一顆老鼠屎? 真被林繁尋著了,老鼠屎玩蛋了,粥也不香了! 右都御使本就對鄧國師很不滿,心一橫,干脆道:“我們幾個,這就進(jìn)宮面圣?!?/br> 其余兩人,還能說什么呢? 林繁笑著道了謝。 三人起身告辭,甘侍郎看著送出來的林繁,心里苦:一笑就沒好事!一年比一年沒好事! 硬著頭皮到了御書房,右都御使把狀況說了一遍。 “那馬貴與年前那jian細(xì)是一伙的?”皇上問。 “同是細(xì)作,互相有些聯(lián)系,”右都御使答道,“聽馬貴口氣,對道士挑釁秦家的舉動很不滿意,若非如此,不至于一一暴露。 他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發(fā)現(xiàn)了,以為是那道士賣了他。 臣幾人到的時候,他罵得正兇。 定國公的判斷,臣幾人深以為然。 翁柯與二殿下身邊那內(nèi)侍,應(yīng)是不知道jian細(xì)之事?!?/br> 皇上摸著胡子,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。 他罵翁柯,但他也知道,忠勤伯府沒必要通敵,啟兒就更不會了,哪怕內(nèi)侍有所牽連,也是背著啟兒的。 趙啟與忠勤伯府,沒有出賣大周的必要。 皇上相信,林繁也一定看得明白。 林繁沒有裝瞎尋趙啟麻煩,可見他在認(rèn)真辦事。 “把那道士送回赤衣衛(wèi)衙門去,”皇上交代著,“都審得仔細(xì)些!” 另一廂,鄧國師手持拂塵,看著三司來人。 他就知道,樹上那個但凡有一點機(jī)會,就會尋他的麻煩。 jian細(xì)的帽子太好用了,就像一頂緊箍咒,一念叨,皇上腦袋就痛得厲害。 買個粥,就發(fā)現(xiàn)了jian細(xì)行蹤? 鄧國師壓根不信天下有這么巧的事! 極有可能,林繁年后在兵部衙門翻舊檔,真從中翻出了線索,卻隱忍不發(fā)。 若是,送大殿下去皇陵時,他沒有說服了皇上讓林繁一起去…… 林繁一定會趁著他離京的時候,把這緊箍咒給皇上戴上。 那他才鞭長莫及。 林繁錯過了那一次機(jī)會,才會現(xiàn)在抓那馬貴,再借勢查下去…… 皇上點頭的事,鄧國師再不滿意也拒絕不了。 他道:“明日我就把人送過去?!?/br> 當(dāng)時他問赤衣衛(wèi)要人,林繁也拖了他一天。 右都御使道:“我們這就把人帶回去,忠勤伯那二兒子,早就在衙門里蹲著了,順妃娘娘一母同胞的親哥哥,可比一jian細(xì)道士金貴吧?” 鄧國師沉下了臉。 屋里,醉得迷迷糊糊的許道士探出了頭:“誰找貧道?” 一顆暴露的棋子,沒有任何作用。 鄧國師把他從赤衣衛(wèi)手里救回來,是為了止損,而非再用他,許道士一清二楚。 他失去了鄧國師的信任,同時,他對鄧國師亦心存懷疑。 鄧國師并非天下無敵。 當(dāng)然,這不是最讓許道士煩惱的,他真正害怕的,是他肚子里的符水。 變成符人、變成血偶。 這真正成了他的噩夢,他幾次半夜從噩夢中驚醒,惶惶到天亮。 可除了驚恐之外,好像又無病無痛。 于是,清醒時,他覺得所謂的符水是林繁誆他的,根本沒有那么一回事,夜里迷迷糊糊間,他又噩夢纏身…… 他不得不靠醉酒來麻痹自己,才能歇得好些。 他迷戀上了酒,連白日都醉醺醺的,因而,對眼前局面根本無力判斷。 右都御使見狀,臉色鐵青:“這就是那jian細(xì)?” 雖知道蛇鼠一窩,但親眼見到那jian細(xì)沒被關(guān)起來,還喝得醉醺醺的,誰能不氣? 鄧國師也很氣。 這不中用、盡會壞事的東西! 鄧國師快步過去,拂塵砸向許道士。 許道士眼冒金星,鄧國師提了他的衣領(lǐng)子,把人拎給三司衙役,轉(zhuǎn)身就走。 甘侍郎彎下腰看了看,對另兩人搖了搖頭:“醉過去了?昏過去了?反正還有氣?!?/br> 右都御使大手一揮。 眼下不是和鄧國師掰扯的時候,先把人帶回去再說。 赤衣衛(wèi)衙門里,林繁捏住許道士的下顎,把他的臉抬起來,與秦灃、秦鸞道:“二位看看仔細(xì),當(dāng)日就是這道士,沒有錯吧?” 秦灃莫名其妙被祖父打發(fā)來認(rèn)人,認(rèn)真看了看,點頭道:“就是他?!?/br> 秦鸞上前兩步,借著林繁的身形遮擋了其他人的視線,小小的符靈滑出袖口,鉆進(jìn)了許道士的袖子里。 “沒有錯,”秦鸞這才道,“是這個妖道,污蔑我兄長?!?/br> 第144章 請罪 邊上,秦灃皺起了眉頭。 那許道士渾身上下的酒氣,哪怕他退開了兩步,依舊很濃。 秦灃會喝酒,酒量也不錯,都被這酒氣沖得不舒服。 阿鸞竟然還往前湊? “離他遠(yuǎn)點,”秦灃道,“別讓他那臭酒氣沾你身上?!?/br> 秦鸞聞言,扭頭看秦灃,在哥哥眼中看到關(guān)心,她倏地彎了彎眼。 她的目的在放符靈上,別的還真沒有注意。 沒想到,兄長這么仔細(xì)。 林繁依舊擋了大半視線,佯裝不知道秦鸞做了什么,問道:“他怎么喝成這樣了?” 右都御使咋舌:“我們也想知道!明明提去一jian細(xì)犯人,好家伙,在那兒跟個貴客似的,大白天喝得醉醺醺?!?/br> “鄧國師臉上掛不住,”甘侍郎抬手比劃著,“拿拂塵把人敲暈了。” 林繁抬了抬眼,交代馮靖道:“讓人打兩桶水來?!?/br> 這廂說話、忙碌,秦鸞退到秦灃身邊。 等了會兒,她沖林繁微微點頭。 林繁心領(lǐng)神會,提著許道士的衣領(lǐng)子,另一只手在他身上前后拍打。 “沒藏什么東西吧?”一邊拍,他一邊問。 右都御使道:“我們查了一遍了,沒有?!?/br> 林繁又拍了兩下。 符靈順勢滑進(jìn)了林繁的袖子里。 林繁感覺到了,也就不再繼續(xù)拍,把許道士往地上一扔。 馮靖提醒眾位大人們后退開,提起水桶,嘩啦啦冰涼的水澆了下去。 涼水一激,地上的人簌簌發(fā)抖。 酒氣散了不少,人也睜開了眼睛。 他躺在那兒,一動也不動,只那雙眼睛,呆呆地看著天。 馮靖伸手去拽他。 許道士坐起來了,也僅僅只是坐起來。 馮靖看他怪異,用力推了他一下,許道士直接順著往后倒,眼瞅著腦袋要砸地磚,唬得馮靖趕忙又把他腦袋墊住。 “怎么跟傻了一樣?”馮靖問道。 林繁心知肚明,卻裝不知,問:“他就這么喝酒的?” 甘侍郎忙道:“不應(yīng)該啊,他只是喝多了,又不是喝傻了,先前還醉醺醺問誰找他?!?/br> 右都御使上前,用力拍打許道士的臉,打得手都痛了,許道士依舊一副傻樣子。 “晦氣!”他罵道。 “這還怎么審?”林繁擺出一副無奈模樣,連連搖頭。 秦灃亦是皺著眉頭,他有好奇心,但他更覺得蹊蹺。 一個念頭劃過,他驚訝地看了秦鸞一眼。 自家瓷瓶的本事,虛虛實實,掛在嘴上的,多數(shù)是嚇唬人,悶聲不響做的,都是厲害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