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廚房內(nèi)一陣春意融融的繾綣氣息,直到一股刺鼻的糊味傳來。糊鍋了糊鍋了!茱萸和歐陽風(fēng)循著糊味沖了進來,便看見無蕭和堇色緊緊的相擁在一起,看那旁若無人的架勢,兩人一陣訕訕的對視,又自覺地退了出去。 不久后,翰天爆發(fā)了內(nèi)亂,五人過了一陣舒服的日子,便也離開了翰天。 五人騎著馬行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,風(fēng)淡云舒,心情也變得悠揚了起來。 歐陽風(fēng)閑適吹一聲口哨,肆意天下,這才是我想要的日子!好久都沒這么自在了!茱萸也開心地唱起了歌,歌聲清脆,似乎飄到了好遠。 歐陽風(fēng)和無蕭是閑不住的主,又開始比起了策馬。 遠遠的一聲啼鳴傳來,一只強壯的鷹隼飛了過來,久久旋在堇色頭頂。 堇色似是心有所感,她抬頭望著鷹隼,突然轉(zhuǎn)頭看著無蕭,聲音有些激動,無蕭,它是不是以前我們救的那只幼鷹? 無蕭抬頭看一眼,頓時眼睛一亮,也是感覺奇了。 頭頂?shù)您楒婪路鹬纼扇怂?,又高高的叫了兩聲,那熟稔的樣子,如果不是和他們認識,簡直很難說得清了。 無蕭健臂舉起,鷹隼便一收翅膀,落在了他彎起的手臂上。真是緣分。無蕭笑了,看來你已經(jīng)成長為一個真正的雄鷹了,真是沒白救你。 他突然扭頭看著堇色,眉眼彎彎,眼眸漾出一抹飛揚的色澤,露出兩顆虎牙。 我們一直這樣浪跡天涯如何,或者你想不想回天山? 天山堇色沉吟。 她記得他說過,他要帶她去看祁山的雪,塞北的風(fēng),還有天山的絕美景致,這些話如今都成為了現(xiàn)實。 天山,是你以前一直生活的地方嗎?堇色神往。其實她更想去清明谷,那里是她最為懷念的地方。 對,無蕭笑起來,我從小被他們撿起養(yǎng)大的,他們也算我的半個父母,我?guī)慊厝ヒ娨娝麄儯缓笪覀兂捎H。 堇色怔住。 怎么,你不愿嫁我? 不是,堇色忙搖頭,耳根有些熱,我覺得,我們現(xiàn)在這樣子已經(jīng)很好了。 他們兩個都不是在乎世俗禮儀的人,所以她和他在一起時,即使有了堇渙,也從來沒往成親這方面想,然而再次聽到這句話,堇色小臉還是蘊上了一抹羞赧的紅。 也許每一個女子被自己心愛之人求娶時,都是這樣子心懷喜悅吧。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但是有些東西,卻是不得不做的,無蕭緩緩道,在這世上,我只想娶你一人。 他就像一只真正的鷹隼,不會輕易動心,一旦愛上一個人,便是一生不變,生死相隨。 歐陽風(fēng)聽的一出好戲,遠遠吹了一聲口哨。 鷹隼振臂展翅,盤旋在五人頭頂前方,像是在為他們指路,亦像是一路陪伴同行。 無蕭策著馬,看著眼前一切,突然涌起一股似是而非的恍惚感。 他以前恨天道不公,恨jian人算計,獨身負氣出走于江湖,一度險些墮落。誰能想到多年前那個桀驁不羈的少年,如今已經(jīng)洗去了一身戾氣,不僅抱得美人歸,還有了自己的孩子。 不知師父知道了這些之后,臉上該是什么樣的表情,估計胡子會翹的老高吧。 想起那橫眉豎眼的老古板模樣,無蕭已經(jīng)沒有了恨意,只余一聲嗟嘆和好笑。 回天山,去不去。他扭頭喚一聲歐陽風(fēng)。 歐陽風(fēng)爽朗大笑,好啊,我也想看看,那群老家伙如今怎么樣了。 天山,那個屹立在天際之巔、不屬于任何朝廷管控的,只活在世人傳說中的地方,即將成為他們新的歸途。 此去還不知是否順利,是否會發(fā)生什么變數(shù),但以后的日子,誰又會說得清呢。 不過,只要他們一家人在一起,又有什么可怕的,同時想到了這里,無蕭和堇色握著馬鞭,兩人目光相撞,隨即相視一笑。 -------------------- 作者有話要說: 正文完結(jié)!撒花!后面有番外! 預(yù)收《妖妃她渣了暴君后跑了》求一個收藏! 暴君朱岐慘死之前,班施是陵王宮里傾國傾城的美人,是世人口中禍國殃民的妖妃,而當(dāng)楚瓊帶兵殺進來的時候,天上月一朝變成了籠中鳥。 【弒君艷妃x亂世梟雄】 陵國覆滅,班施一朝從云端跌落泥淖。 聽說新王楚瓊殺伐決斷,是一個年輕有為的賢明王。為了能夠擺脫妖妃的頭銜重獲自由,班施使出了作為禍水該有的渾身解數(shù),明晃晃的勾引,暗戳戳的曖昧,噓寒問暖,含情脈脈。 然而楚瓊對此只是冷冷相對,并無一絲動搖。 伴君如伴虎,班施費盡心機百忍成金,終于在他身邊獲得了一席安身之地。 等到楚瓊帶兵北伐之際,她得償所愿,逮到了機會便偷偷逃出了宮。 她轉(zhuǎn)身便忘記了那個男人。 她走的異常干脆,尋不到一絲蹤跡。 她對楚瓊?cè)慷际翘撉榧僖猓銢]有所謂的愧疚和念念不忘。等她給meimei的墳頭上了香,找到一個合適的男人準(zhǔn)備嫁了,洗盡繁華重新展開新生活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