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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腹誹, 但她仍是回答了,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,這少年身上有一種莫測的氣場,竟然讓人有些微微發(fā)憷。 東西?無蕭皺起眉頭。 好了,你到底跟不跟本公主回去?到底是公主, 不能在威勢上落了下風(fēng),堇言又重新挺起腰板, 換上了一口傲慢的語氣。 無蕭抬眼睨她。 周圍突然呼呼刮起了風(fēng),樹葉簌簌落下,莫名襲來一陣惡寒,堇言緊了緊衣裙,接下來想說的話也被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,察覺到一股逼近的威壓。 八公主殿下。 正在這時,一道清雋的聲音傳來,堇容緩緩走了過來。 聲音一落,那道威壓也消失了,仿佛剛剛什么也沒有發(fā)生過。 八公主,你怎么了?怎么臉色這么不好?堇容走近她,目光關(guān)切。 堇言抬起頭,恍恍惚惚看向來人,太子殿下。 我她煞白著一張臉,脊背都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,一切只發(fā)生在一瞬間,剛才莫名其妙的一剎那,現(xiàn)在回想起來她竟有些隱秘的后怕。 我身體不適,先回宮了。她勉強行了一禮,幾乎是倉皇地帶著宮人們退去。 堇容目光平靜地望著堇言離去的身影,又轉(zhuǎn)向一旁的無蕭,你剛才對八公主做了什么? 無蕭攤攤手,渾不在意道,沒什么,只是想確認(rèn)一些事而已。 堇容緩緩道,她是父皇最為寵愛的公主,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為好。 殿下是擔(dān)心我要對她做什么,才特意趕過來的嗎?無蕭道,但我所做之事,與你無關(guān)。 你是東宮的人,一舉一動自然都關(guān)乎殿下,怎可說與殿下無關(guān)?挽豐道。 堇容輕輕抬手止住挽豐,道,我不想轄制卿,但宮中舉步維艱,我并不能手眼通天,還請卿慎重而行。 無蕭什么也沒說,閃身走了。 挽豐氣不過,對堇容道,殿下,把他留在東宮早晚是個禍害,不如把他送出去倒也好,既然八公主想要,為何不順?biāo)浦? 堇容輕輕搖搖頭,還不是時候。 人,他自會是送出去,但至于最后到底送給誰,那就不好說了。 。 翰天的接風(fēng)宴會第二日,便是比武大賽。 歷來有別國使者到來,兩國便會進(jìn)行一場比武大賽,意在切磋一二,更在彰顯各自國家的實力,這已經(jīng)成為了國家之間不成名的習(xí)俗。 此次翰天也帶來了諸多高手,較量之意不言而喻。堇色不愿意參加這種場合,更不愿意看到一些不想見到的人,但是身為公主還是被迫盛裝出席坐在高位上,心不在焉地觀看著場下的擂臺。 心心念念無蕭昨日說的話,堇色今日妝容略施,發(fā)髻隨意綰就,衣衫也是換了一襲素凈的青色,看起來異常寡淡,可是落在旁人眼里,卻不是這般景象了,慕容修見她落座,立馬朝她遙遙轉(zhuǎn)身,投來一個溫柔的目光。 慕容修雖然看上去文弱,此次帶來的高手卻個個身手不凡,雙方在偌大的擂臺對打的不分你我,幾個回合后,竟是隱隱占著上風(fēng)。 皇帝倒也不急,這些天他被堇色慢慢調(diào)養(yǎng)著身子,氣色較之之前好上了些許,見自家的高手處于下風(fēng)倒也沒有絲毫的掃興,只笑吟吟夸道,這翰天的高手,果真是不同凡響。 立在一旁的國師蘊著一抹笑,漫不經(jīng)心道,陛下不必著急,聽說太子手下門客眾多,高手如云,陛下何不趁此機會讓太子給我們開開眼呢? 皇帝表情僵硬了一下。 他在生病之際,不經(jīng)意聽到過一些宮女的閑話,說太子近些年兢兢業(yè)業(yè),朝廷之事處處上心,若是皇帝一旦有恙,那他自然是名正言順地繼位上任了。 他勃然大怒,將那幾個宮女當(dāng)場杖斃,并沒有對外聲張。 他知道太子這些年羽翼漸豐,已經(jīng)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,就算是被抓到了什么把柄,也已經(jīng)不能隨意處置?;饰贿t早都是他的,但是堇容現(xiàn)在的結(jié)黨營私,卻是犯了他最大的忌諱。 這個皇位,只有他說什么時候給與不給,其他人,絕不能存在半分的搶奪之心與覬覦,就算是他親封的太子,也是不行! 第一場比試,以奉天的失敗告終。 到了第二場,慕容修身邊越出一個年輕的女子,落下了擂臺。 是個年輕的女人,眉目深邃,看上去似乎有一些異族血統(tǒng)。竟是個女人眾人面面相覷,若是奉天派出男子出來迎戰(zhàn)的話,就算贏了,也會被說成是勝之不武,輸了,則是更不體面。 皇帝冷著臉色,隨意拋下一句話,太子,下一場,你想想辦法吧。 一旁的堇凌看到這一幕,輕哼一聲,亦是看熱鬧似的盯著堇容。 兒臣遵旨。堇容倒是不慌,雋秀的面色從容道,朱痕,你去吧。 一道黑影瞬間落下了擂臺,朱痕直起身子,倩影立在擂臺之上。 朱痕屬于東宮的暗衛(wèi),不像挽豐一般被眾人所熟識,身份本就神秘,如今一張陌生的面孔出現(xiàn)在擂臺,自然引起了眾人的震驚與關(guān)注。 但是別人不認(rèn)識,堇色卻認(rèn)得她,從清明谷時,朱痕便如影隨形跟在堇容身邊,她很清楚她的地位以及身手,有著女子獨有的柔韌與靈巧,動起手來卻狠辣凌厲,絲毫不遜于任何男人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