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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行不通,余笑笑又給郝博達打電話, 那頭吵鬧聲更甚, 甚至還夾雜著嗨翻天的尖叫。 不過靠吼著聊了兩句的郝博達鉆出了門,這回倒是聽真切了。 你說什么? 余笑笑面無表情,剛才喊的她心力交瘁??攘藘陕暡呕卦?,你在哪? 我在酒吧,你來么? 你不去輪滑社了么? 郝博達靠著墻, 你不來,我去干什么。聽你聲不對, 怎么了? 哪個酒吧? 你要過來?你過來我就陪你去輪滑社,地址一會發(fā)你。 少廢話。 郝博達迫于無奈報了酒吧地址,余笑笑穿戴好下樓?,F(xiàn)在天氣暖和了,但晝夜溫差還是挺大的。 寒夜里,冷風(fēng)蕭瑟。月亮還未露出全貌,在空中冷清的吊著,四周的星星都不知道跑哪去了。 余笑笑攏了攏外套,出小區(qū)招手打出租車后坐上,報了酒吧位置。車內(nèi)暖烘烘的,放著電臺播音倒也不沉悶。 新聞最新報道,當(dāng)?shù)貢r間十七點十分左右,我市著名的影視基地發(fā)生火災(zāi),受風(fēng)力影響火勢增強,參與工作消防人員迅速到位開展救援,火勢現(xiàn)已控制,目前有六人受傷,0傷亡,毀壞面積聚集一處,火災(zāi)原因正跟進調(diào)查中 司機離開小區(qū)開了一段路,余笑笑盯著窗外,思緒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。當(dāng)看到窗外一個餐廳時,她回了神。 余笑笑叫住司機,付錢后就地下了車。下車后她邊往餐廳走邊打電話給郝博達打電話。 郝博達在電話那頭安靜多了,小姑奶奶,你這么快到了? 我不去了,你玩吧。 掛了電話后余笑笑推門走了進去。找了上次和沈子漠坐的位置坐下,招來服務(wù)員后要了一大份小龍蝦。 上次來還是沈子漠帶她的,不就是不回家么,反正她餓不到,但是等待過程似乎有點煎熬。 上次有沈子漠,雖然他本人總是不動聲色的懟得她啞口無言,但不可否認,她樂意和他說話,最起碼不會像現(xiàn)在一樣,看著餐廳來往的人成群結(jié)隊,有說有笑,心里莫名酸澀難言。 余笑笑掏出從口袋的耳機,掛到耳朵上,音樂放大聲將外界聲音隔絕了一干二凈,偏頭支著下巴看著玻璃窗外,馬路上疾馳車輛和來往人群。 從小到大她還沒這么孤兒過。 沈子漠,托你的福!余笑笑又在心里罵了一遍。 小龍蝦十分鐘后端上來,一大盤紅彤彤的色香味皆誘人。 她把一次性手套打開,迫不及待的提只小可愛出來,剝開,放進嘴巴里。手機就在手邊,余笑笑正一個人吃的起勁,耳機里歌聲被切斷,電話鈴聲突然響了。 余笑笑看了一眼,上面跳躍著沈子漠的大名。 她摘了只手套,點了靜音后反手把手機扣了過去。 剛才不接電話,現(xiàn)在晚了,你有脾氣我還有呢。 音樂沒了只能摘下耳機。 手機孤零零的被扣著,也毫不在意,再次回過頭把小龍蝦看成某人做著斗爭。 與此同時,餐廳門外一群人正在徘徊,面帶不善的走進餐廳。 歡迎光臨,請問先生幾位用餐?服務(wù)員禮貌上面,與對面強硬態(tài)度形成對比。 約著四五個男人與縮小的服務(wù)員對峙,其中有個人一下上前,語氣囂張,我們不用餐,就是來找你們老板的。 不好意思先生,我們老板目前不在餐廳。 領(lǐng)頭的胖男人一下就火了,語氣粗狂,不在?我們可在這蹲好幾天了,剛才就看見他進來了!快點把人叫出來,不然老子端了這個店! 服務(wù)員是個年輕女生,這一下也被吼住了,半天說不出話來。 領(lǐng)頭沒了耐心,用聲音把服務(wù)員喝走,站上了臺階,臺下探頭探腦打探情形的人一見生怕惹上麻煩把頭縮回去垂下。 余笑笑剛才也回頭看,但也很快隨著大眾低下了頭。聽起來他也就是找老板,應(yīng)該不會傷及無辜。 真的是,她就來吃個飯,怎么事事不順。 胖男人在眾人低頭后氣勢又上來了,扯著嗓子又恐嚇眾人不要動,臺下聽了鴉雀無聲,確實沒有任何動作。 別人不動,余笑笑自然也不動。 現(xiàn)在這種情況,她手無縛雞之力,跟著大眾沉默才是最好的選擇。 男人也罵久了,一句比一句難聽,有服務(wù)生上前理論,結(jié)果被他們懷中暗亮出的東西嚇壞。 去報警。領(lǐng)班的從后廚走出來,看了情形對角落一個服務(wù)生吩咐一句,然后上前。 男人下了臺,不出來是吧,老子就在這不走了,你,他招來一個服務(wù)生,給我上十斤小龍蝦。 服務(wù)生一聽和剛出來的領(lǐng)班對視一眼,領(lǐng)班點了點頭后走上來。 先生,我和經(jīng)理通過話了,他說會盡快把錢給你的 少特么廢話,老子等到八點,他不來老子砸了這個店! 他說著沒再理會領(lǐng)班,下到用餐區(qū),一群人耀武揚威的在桌間穿梭。路過的餐桌無不把頭錯開,力求把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。 余笑笑也效仿低頭,幾乎與盤子里的小龍蝦貼個對臉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