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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笑笑看不太清,只能看出大概輪廓。她在等著他說話,卻只見那道身影路過客廳,徑直走去。 你去哪?余笑笑突然出聲。 算了,輸就輸吧,可別留她一個人在家。 沈子漠手在門把上,一頓,去公司。 話音一落余笑笑一個挺身,穿上拖鞋抹黑奔著沈子漠走過去。 帶我一個。 她走到站在他面前說,聲音全然沒了剛才對峙時的士氣。 要是沈子漠不走她還能自己在客廳待下去,沈子漠要是走了,整個房子剩她一個 她可是個連最普通的鬼屋都不敢進的人。 帶你一個? 沈子漠尾音一挑,余笑笑從中聽出一絲譏諷。 不留在家里看唐琸么? 這都停電了你是看不見么? 余笑笑很想這么說,但還是不得不對現(xiàn)實卑躬屈膝。 她誠懇道,不看了。 余笑笑說完手表響了一聲,是一個推送通知。 她突然靈光一現(xiàn)。 對啊,手機找不到可以用電話手表啊,沈子漠去公司,她也可以找穆錦凡和郝博達啊。 還用在這卑微? 余笑笑心里樂開花,如意算盤打的響亮。她抬頭,音調(diào)霎時間正常起來,慷慨道:你走吧。 沈子漠斂眉,怎么? 余笑笑搖了搖手腕,然后開始在手表上輸號碼,我可以找我同學,等來電了再回來。 輸入了號碼,余笑笑點撥通鍵,手支在空中,在撥通那一瞬間一雙手覆上來,清晰的能聽見電話被掛斷的聲音。 沈子漠輕而易舉握住她的手腕,從掌心傳遞著熱氣,你不能走。 為什么? 憑什么他可以去公司,她不能走。 我叫了修理工,你走了,誰來看著? 那為什么不是你留下? 你知道耽誤一個會議我會虧損多少錢么? 余笑笑: 所以說只能她留下?不可以的! 子漠哥。 余笑笑不得不再一次的服軟。 你看不看新聞啊,那些入室搶劫的,就會偽裝成修理工,推銷員,家里就我一個怎么可以啊,我手無縛雞之力,萬一有什么事我一個女生,不安全啊。 沈子漠勾唇繼續(xù)嘲諷:原來你看新聞。 這是重點么?大哥你關(guān)注一下重點好不好!! 余笑笑一頓,笑臉發(fā)誓道。 我以后一定經(jīng)??葱侣?,杜絕一些娛樂節(jié)目,爭取做有涵養(yǎng)的好青年! 介于她的誠懇,最后沈子漠留下,坐在餐桌旁,電腦打著。 他讓余笑笑去抽屜里拿了一個芒果形的蠟燭,放在了兩人中間。 余笑笑小心點亮,蠟燭火光搖曳,將兩人的影子放大在墻面,蠟燭柔和又帶著一點暖陽陽的溫度。 子漠哥,為什么只有我們家停電啊。你沒去看看么? 理科狀元誒,不會連個線路都不懂吧。 沈子漠像是知道她想什么,平靜開口道:我學的金融,不是物理。 好吧,果然天才也是學完就忘的。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余笑笑低頭借著燭光看古詩,沈子漠就在對面看著電腦。昏暗的場面一度很和諧。 突然一道門鈴將寂靜的空氣割破,余笑笑起身去開了門,來人正是穿著藍色工作服的修理工人。 修理工人去餐廳看了一眼電源總閘,推了幾下沒有反應(yīng)后又去各個房間的插座看。 在沈子漠床頭的插座處停下,擺弄了一會后說,可能是這個插座漏電,我打開看看。 說著他用螺絲擰了擰,拿掉插座盒。查看一番后發(fā)出疑問:以前有跳閘情況么? 余笑笑搖頭,沒有啊。 那這就怪了。 余笑笑:什么怪了? 聽得懂么?沈子漠突然打斷她,去給倒杯水。 余笑笑也覺得物理是天書,索性聽他的話轉(zhuǎn)身去廚房倒水。 余笑笑走后, 只有沈子漠聽見了修理工接下來的話。 好像有人動過線了。 - 這一個周末余笑笑也沒多好,平常看似忙的不可開交的人周六周日竟然跟她在家里呆了兩天。 兩天的補習簡直腦袋都要炸了。 沈子漠送她來的一個清晨。 放學哪都不要去,我就在這里等你。 余笑笑下車說了聲回見就逃也似的離開。 今天的氣氛頗有春回大地的復(fù)蘇感,雖然冷的鼻尖發(fā)紅,還是能感受到回暖的氣溫。 余笑笑走著這條去學校的必經(jīng)路,結(jié)果快要轉(zhuǎn)彎處枯枝灌木中她聽見幾聲細小的貓叫。 她向前去看,果然透過重重枯枝,看到一只暗灰色的小貓,憨態(tài)可掬。 最近轉(zhuǎn)溫,但也沒到脫的下去棉衣的時候。這樣的天氣,灌木叢里有小貓豈不是會被凍死? 看起來倒不像是被遺棄,沒有一種流浪貓的感覺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