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4頁
打什么打,回頭演武臺上, 有你打的。初夏把蘇回按坐回去,小師叔,任務在身,少生是非。 林倩玉打是不可能跟蘇回打的,武林大會嚴禁私下武斗,犯禁者可是要被剝奪比武資格,驅(qū)逐出去的。 她刁蠻歸刁蠻,分得清輕重,哼了聲:我才不上你的當。 * 晚間,初夏拎著食盒,敲響樓厭的屋門。 彼時樓厭正津津有味捧著本春宮冊子,挑燈夜讀。 這冊子是他在穆千玄的屋里找到的,穆千玄藏東西的習慣他都知道,他醒來時,在枕頭底下發(fā)現(xiàn)一枚硬邦邦的東西,拿出來一看,登時氣血上涌,一股火氣竄上心頭。 初夏把他送出去的朱雀神火令給了穆千玄。 冷靜下來一想,這不可能。初夏寧可把東西扔了,都不會把這種東西給穆千玄,就像在他面前,她也絕不會出賣穆千玄。她知道,他們兩個都是有骨氣的,不屑用這種靠女人的卑劣手段對付自己的敵人,尤其這個敵人的敵還是情敵。 那么就是穆千玄用不正當手段得來的了。 他把東西明目張膽地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,就是想氣自己。這種沒有硝煙的較量,在他們兩個之間不是第一次了。樓厭心血來潮,翻找著穆千玄的房間,看他有沒有什么私藏,果真叫他找出了不得的東西。 前世楚繡繡死了后,他做大魔頭統(tǒng)領離火宮時,底下有不少人巴結(jié)他,也有人送這種東西給他,那時他病軀殘弱,身負血仇,無心風月之事,只看了一眼就扔了。雖通曉人事,卻不曾細細研究過,這一看,整個人似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,竟不知曉此事上能翻新出這么多稀奇古怪的花樣。 穆千玄準備燒掉的這些冊子,就這么被他饒有興趣地讀了大半,剩下的沒讀完,就順手塞入包裹,帶出了門。 樓厭隨口問:誰? 是我,夏夏。初夏隔著厚厚的門扉答道。 樓厭合起冊子,說:進來。 初夏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門口,打開食盒:我煮了些魚湯,給你補身子。 樓厭的傷早已痊愈,初夏卻總放心不下,怕他在這次武林大會上舊傷復發(fā),剛好半夜沒睡,有些嘴饞,就借了人家的廚房,燉了鍋魚湯。 初夏在竹苑的這段時間,空閑下來就和蕭毓婉研究廚藝,手藝突飛猛進,幾乎能趕得上樓厭了。 樓厭在桌畔坐下,陪她一起喝魚湯。他的目光時不時落在初夏的腕間,初夏卷起袖子,露出雪白的胳膊,臉頰粉撲撲的:有點熱。 不要貪涼。樓厭收回目光,端起碗,腕間露出紅繩手串。 初夏的紅繩手串早已被取下了,她故意說:師父這手串戴著真好看,本來是替師父辟邪祈福的,但愿這次能保佑師父大獲全勝。 樓厭撫了撫手串:原來是這個作用。 要不然師父以為呢? 我還以為你有了師娘。 師父想要師娘嗎?初夏心里一突。 夏夏想要嗎? 初夏低頭喝湯:師父的婚姻大事,夏夏無權置喙。 怕樓厭在這件事上車轱轆,初夏骨碌碌喝完湯,起身走到桌邊:師父桌子亂糟糟的,我?guī)湍闶帐耙幌隆?/br> 咦。初夏又看到那本熟悉的冊子。上次她想翻看,穆千玄還搶走了?,F(xiàn)在他們兩個關系更進一步,連太陰劍法都不瞞著她的,她看兩眼沒事吧。 初夏拿起冊子,剛翻開一頁,驚得立時放下了,只覺整個房間像個火爐子,烘得她臉頰燥熱。 穆千玄和他的副人格,私下里怎么看這種東西。 她先前仗著穆千玄不懂男女之事,夜夜與他同榻,簡直就是羊入虎口。 初夏捂臉。 樓厭動作優(yōu)雅地攪拌著魚湯,笑吟吟問:看見了什么? 沒什么!初夏答得飛快。 想看嗎? 不想。初夏拔腿就跑,我先走了,師父,晚安。 就算想看,也要小白陪看。就那么一眼,其實并未看到什么,初夏跑了段路,心里癢癢的,決定好了,下回跟小白一起看。 * 比武大會按照抽簽順序上臺。臺上打得難分難解,臺下有人做莊,設了賭局。初夏拿出自己的大部分積蓄,全部押穆千玄勝。 奉劍山莊現(xiàn)在名聲差,前些日子又傳出祝文暄為女人害得自己師弟傷及手脈的流言,不少人從看好穆千玄作為新起之秀奪得魁首,轉(zhuǎn)變念頭,認為他獲勝的機會渺茫。 畢竟傳出他廢了后的流言后,再無人見過他出劍。 樓厭第一場對上的是林倩玉的師弟,林小冬。這個孩子資質(zhì)卓越,是林家莊最好的苗子,林家莊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。 初夏和林倩玉站在臺下,林倩玉滿面自信,初夏卻背地里為樓厭捏了把冷汗。 鬼醫(yī)說,斷脈續(xù)上,與從前無異,畢竟還沒真正出過手,效果是否真的那么好,還說不定。 師弟,加油,打敗他!林倩玉大聲為林小冬打氣。 初夏不甘示弱,也喊道:師父最棒!師父打他!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