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寶樂震驚的說不出話來。 李諳執(zhí)起她的手,將碧玉鐲子一點一點套上她的手腕。 姜小姐,我再次請求你救救云芙,也請求你幫幫我。 寶樂猜到給完鐲子她可能就要消失了,趕緊反握住她的手,高聲問道:要想我?guī)湍?,你先告訴我萬古長陵的事! 如果你真的能幫我,李諳真正的意識消失前,只來得及說上一句,下次見面的時候,我會告訴你我所知道的,有關萬古長陵的一切。 第149章 寶樂沿著湖心水榭前的回廊慢慢走著,手里一直把玩著那只李諳之前送給她的鐲子。約莫是因為心里在想事兒的緣故,小姑娘神情凝重,只是機械性的往前走。 走著走著迎面撞上一個人,抬頭一瞧,寶樂才驚覺兜兜轉轉,也不知走了多久,竟然走到了沈云芙面前。沈家的這位大小姐本來就一直撐傘站在湖邊,動也不動全神貫注的看著水榭方向,就連她們散場了,她也沒走。 小姑娘撇撇嘴:你又想問我們聊了什么? 姜小姐說笑了,你們聊什么與我又有什么關系呢?沈云芙一點也沒有因為她與李諳獨處氣惱,反而風輕云淡的笑著,只是我與她許久未見,想再多看一會兒。 小姑娘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身后,夢中的李諳背著那把帶來的錦瑟,優(yōu)雅漫步在雪中。那幅不急不慢,從容不迫的樣子,倒是與之前完全不一樣。百年時間,足以將一個熟系的人變得面目全非。她不曾認識百年前的李諳,和百年后的李諳也談不上孰識,可依然能感覺到兩者之間巨大的不同。 李諳是這樣,那么君之呢? 寶樂回過頭,視線穿過沈云芙,看向默默跟在她身后的君之。 湖心水榭與湖邊只有這一條彎彎曲曲的回廊,李諳雖是向這邊走來,卻離得還有些距離。本來以為沈云芙會等她走到,再說上兩句話,誰曾想她提前轉過身,一副準備先行離開的樣子。 小姑娘詫異道:你不等她? 沈云芙搖搖頭:我說了,只是想再多看一會兒。 她走了,君之自然也要跟上,寶樂與心上人目光交匯片刻。她看得出他在猶豫,可終究還是一句話沒說,隨著沈家的大小姐一道漸漸消失在雪夜的盡頭。 雪,好像下大了。 寶樂在傭人的指路下,滿身疲憊的回到家里為她準備好的院子中。 這座院子要比她在沈家住的軟香居還要大上一倍,院子的一角甚至有片小小的臘梅林。時值寒冬,凌寒傲霜,梅樹上淺黃色的花骨朵,趁著月夜到來,一朵接一朵的迎風綻放。 院子的后面有一座二層的小樓,那就是她今晚住的地方。 夜涼初透,暗香盈袖。 一連兩天沒有好好休息,本來就困得要死,可睡下好一會兒也沒睡著,小姑娘睜著眼睛發(fā)了會兒呆,隨后披了一件外套,重新從床上爬了起來。她帶著點好的煤油燈,放在桌子上照亮,想給自己倒杯茶,可茶壺里的水卻是涼的。 你有心事,養(yǎng)傷中的火球球變成了一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小火鳥,撲騰了兩下翅膀,飛到茶杯中躺著,準備寫日記記錄一下新路歷程嘛? 寶樂翻了個白眼:現(xiàn)代社會,正經人誰寫日記? 承認吧,是你毛筆字難看,不敢寫出來獻丑! 小姑娘并不理他的嘲笑,伸出手指,在他肚皮上戳了戳:你怎么變得越來越小了? 火球球抱著她的手指,舒服的翻了個身:變大是很消耗神力的,我現(xiàn)在是在養(yǎng)傷,又不是準備作戰(zhàn),自然是要調節(jié)到節(jié)能模式。 那你養(yǎng)傷,出來做什么? 那不是看你一個人大晚上不睡覺的發(fā)呆,出來開導開導你。 開導我?寶樂驚訝,我又沒想不開,做什么要開導我? 火球球想了想,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:有一件事,我得跟你坦白!你先答應我,聽完之后不許生氣! 說說看。小姑娘眼皮一跳,不動聲色的瞥了他一眼。 你先答應我! 寶樂哼了一聲:就這么說吧,火球球同學,你可以選擇不說,但要想和我談條件,你得明白一個道理。在我這兒,坦白不一定從寬,但抗拒絕對從嚴。 火球球糾結了兩秒鐘:好吧,我坦白。是這樣的,之前你和李朝歌在湖心亭的時候說的那些話,我都聽到了。她不是告訴你,你會出現(xiàn)在這兒,其實是一個環(huán)環(huán)相扣的局么! 你別告訴我,你也參與了? 寶樂說著又自我否定道:不能啊,你吃了睡,睡了吃,大多數(shù)時間都是和我在一起的。我能感受到你的存在,李諳也沒空越過我去收買你啊。 不是李諳!火球球小聲道,事實上是白芷 寶樂嗤笑:拜托,你要編也編個靠譜的,嫁禍誰不好,嫁禍給一個上次見面都是一年前事的人,而且那時候還是在鏡中界 火球球強調道:就是一年前在鏡中界的時候!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