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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事急從權,雖然寶樂很想留下來看戲,但終究還是理智說服了她。 小姑娘已經(jīng)來不及思考那么多,當然也沒有空回答姜凝的問題,她在對方問完問題后,飛快說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話:你說,這牢房年久失修,會不會我腳下的地板突然漏了個洞? 下一秒姜凝眼睜睜看著幾公分外,原本是寶樂站的地方,地板說開裂就開裂出了一個大洞。小姑娘笑著朝她揮了揮手,然后表情一陣扭曲,啊的一聲掉入了那個深不可及的大洞里。 直到姜蘭舟的人趕到,姜凝也沒從這個奇異的景象中回過神。 另一邊,寶樂費勁千辛萬苦,從大洞底下晃晃悠悠爬了上去,頂開一個井蓋,露出黑漆漆的小腦袋。 你說說,小姑娘回頭就跟自己的寵物鳥抱怨,我說要像《越獄》一樣體面的離開就不行,說是年久失修就可以,不都是爬下水管道么,咋還區(qū)別對待呢!你說這合理嘛!合理嘛! 火球球意味深長道:這波啊,這波就是中國語言的博大精深了。 小姑娘原地翻了個白眼,結果翻早了,這上半身雖然爬上去了,但下半身還卡井道里,并且一個不小心踩空了。要知道這下面的管道,足有七八米,這要是摔下去,不死也要重傷,死不死的還得看是不是腦闊朝下。 這一切發(fā)生的很快,快到火球球剛反應過來,就有一道人影沖了出去。 按理來說火球球的反應速度不慢,這個反應也足以保寶樂無傷,但這世上竟然有比他更快的人,這就讓人很不服氣了!畢方鳳眼一睨,金光一閃,想仔細看看是哪個混蛋,敢當著他的面這么不給面子。 關于這點,寶樂也想知道。 她雖是失足,但全程睜著眼睛,親眼看到上面跳下一個人。這人身手和他的反應力一樣優(yōu)秀,寶樂只約末下落了不到三四米就被他伸手攬進懷里。他一手摟著她的人,另一只手飛快自后腰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子母刀。管道里是水泥墻,硬度比較大,刀劍不容易插進去。所以他頂開了子刀的一截兒,在不完全脫離母刀的情況下,子刀與母刀之間形成了夾角,雙刀同時與墻面摩擦,大大降低了下落速度。 兩人安然落于地面。 放手。 君之收起刀,但是發(fā)現(xiàn)懷里的人,還死死抱著他的腰,倒有幾分受到刺激的樣子。但他知道她沒有,這姑娘演技著實是差,要是害怕怎么也該瑟瑟發(fā)抖,而不是這般想笑卻又要一直憋著的抖。 火球球這時也飛了下來,火翼點亮了黑漆漆的管道。 看到來人后,脾氣火爆的傻鳥幾乎要指著君之鼻子:怎么又是你!你在她身上裝雷達了么?還是你練就了什么獨門招式,百分百空手接姜寶樂! 小姑娘扯了扯嘴角,心不甘情不愿的松了手,順便背著君之狠狠瞪了一眼傻鳥,以眼神警告他不要亂說話! 神鳥畢方到底還是聽主人的警告的,主要是寶樂掌握了他晚飯是吃烤雞還是烤老鼠的決定權。叛逆如他,也懂的得給主人留些面子。更何況他是支持寶樂生蛋的,只是不看好她給君之生蛋而已。但不管是誰的蛋,那都是好蛋! 寶樂用袖子擦了擦臉上剛才爬管道蹭到的黑灰,扭扭捏捏的轉身面對著君之:你,你怎么在這兒呀!我,我之前在南京的時候不是故意不和你打招呼就走的 火球球實在看不下去了打斷她道:姓君的現(xiàn)在不認識你,夢與夢之間,除了夢的主人和食夢者,記憶是不相通的。 小姑娘聽到這番話,rou眼可見的失望,怪不得君之看起來比上一次夢中冷漠了不少,甚至有點接近他們初次見面時的狀態(tài)。寶樂心里難免有些小失落,不過她向來不是這么點簡單就會被打倒的人。 重新整理了思緒,她朝君之伸出手:這位先生,多謝你剛才相救。介紹一下,我叫姜寶樂,事先聲明為了答謝你的救命之恩,我可以以身相許! 大約是赤果果的以身相許四個字,讓君之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。 只見他也緩緩伸出手,與她伸出來的爪子握在了一起:姜寶樂,兩年不見,所以你是在忙著盜墓,還是越獄? 小姑娘瞪大了眼睛,就連火球球也驚掉了下巴。 可是之前明明確認過,君之絕不可能是夢的主人,他是上個夢中,唯一清楚寶樂是食夢者的人,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夢中。要是他是夢的主人,那么這場夢根本延續(xù)不到現(xiàn)在,她已經(jīng)回到現(xiàn)實世界了才對! 那他是如何記得自己,還記了整整兩年? 君之沒給她想明白的時間,抬頭望向井蓋上方,他聽力極佳,肯定是聽到了什么寶樂聽不到的動靜。 他在寶樂頭上拍了拍,指了指上面:云芙出來了,先上去。 第145章 我就不上去了吧。寶樂搖搖頭。 想就知道,沈云芙不可能平白無故帶著君之來蘇州,還特別是在這個節(jié)骨點上,那么把他們請過來的人就很有可能是她的太姨婆。雖然沈家不從政,可到底是南京的古老家族,估計十有八九姜凝說她太姨婆救了她,而她的太姨婆也是拜托了金陵沈家出面才救下的人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