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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姑娘說話,明明在控訴一件很凄慘的事,也能講的這般搞笑。倒是姜凝心下一驚,在她身旁蹲下身,纖纖如玉的手指撩起她額前的劉海,方才發(fā)現(xiàn)那白嫩水靈的小臉上,貼著一張創(chuàng)口貼。 寶樂見她蹲下身,撲進美人懷里,一邊撒嬌,一邊抱怨:你不是說我們之間有契約,我到哪你都知道么,你怎么才來啊! 姜凝翻了個白眼:誰知道你怎么會在這么個偏僻的地方,你以為我從官園橋跑到這要多久,跑的腿都要斷了,你個小沒良心的,還敢怪我來得晚! 跑跑到這,小姑娘頓時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對勁了。 姜凝,我不是教過你怎么打車了么? 你以為咱兩之間的契約是導航么,我不一邊走一邊摸索方位能找的到你?姜美人忍無可忍,揪著寶樂的耳朵兇她,還有你見過我出門帶錢么? 這人自己不帶錢咋還如此理直氣壯,不過她也就只敢在心里腹誹兩句。 過了一會兒,寶樂疑惑道:可是為什么,同樣穿過鏡中界,你還在官園橋,我卻跑到這么個鬼地方來,還有省心也不知道去了哪。 姜凝也有這般疑惑,不過那都不重要了,畢竟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找到了寶樂。 她腳上還有傷,我個人建議先去冰敷一下。 謝淮的聲音從兩人頭頂傳來,小姑娘和大美人同時抬頭,只見一塊白色的手帕被遞到了寶樂面前。在他臉上瞧了半天,姜凝扯了扯嘴角:謝淮? 謝淮并沒有理姜凝,甚至看都沒看她一眼。 寶樂剛接過手帕,他后腳就走了,只是也沒走遠。他雙手插在兜里,漫不經(jīng)心的和韓子陽在說些什么,根本就當她們不存在。 收心了。姜凝捏著她的鼻子,小姑娘嗷嗷叫著。 隨后姜美人轉了個身,把背露在她面前,這個姿勢寶樂熟啊,嗷嗷變成了嗷嗚,她將自己貼了上去。姜凝背起寶樂,朝著之前她走來的旅館走去。 她們要是背后長了眼睛,也許會發(fā)現(xiàn)謝淮雖然剛才沒在看她們,但等她們轉身走了之后,目光倒是一直追隨著她們的背影,如此的毫不掩飾,如此的熾烈而深邃。 謝幼安!你聽我說什么了嗎?韓子陽抓狂。 謝淮轉過頭,嘴角微微上揚,修長的手指放在唇邊,做了個噤聲的手勢。 韓子陽傻了,隨后謝淮又繼續(xù)看向寶樂的背影,只是這次更過分,他將整個身子都轉了過去。 堂而皇之,光明正大。 姜凝背著寶樂回到旅館,柜臺坐著的真旅館老板抬起頭,朝她們看了一眼。在發(fā)現(xiàn)回來的是寶樂后,她朝她們招了招手。 老板說:這是你的錢包吧,落柜臺上了。還好我給你收了起來,下次可別這么粗心了,不定都遇到我這么好的人。 寶樂看著那個四四方方的黑色的皮夾,尋思我這么可愛的姑娘,和這般古板的錢包哪里配了,這鐵定不能是我的啊!老板,您搞錯了吧,這不是我的錢包。小姑娘非常老實。 倒是老板一聽她這話,根本不以為然:那就是你男朋友的。 我沒 她話還沒說完,老板一句錢包里有你的照片,讓小姑娘生生把后半句話咽了下去。寶樂吃驚的拿起那個錢包,打開看了一眼。 這個錢包雖然錢裝的不少,卻連一張身份證都沒有。里面倒是有個透明的卡袋,正常人一般用來放身份證,可這錢包的主人顯然不正常。那里面現(xiàn)在放著好幾張一寸的小照片,就是街口大頭貼機器拍出來的那種,既模糊又劣質。但寶樂還是一眼認出了自己,是自己卻又不是自己,她印象里,自己從沒剪過這樣齊肩的短發(fā)。 藏在諸多的單人大頭貼里,有一張雙人的照片。 寶樂將它從錢包里拿了出來,但那張照片實在是太模糊了,抓拍不及時的緣故,寶樂身邊的那個男人被拍出了殘影。小姑娘將照片對著光,研究了半天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照片里的人和她面前這個好像。 她將照片放下,看到謝淮向她伸出了手。 第65章 第二樂章:死者( 做什么? 謝淮拿回自己的錢包后, 不但人沒走,甚至連手也沒伸回去。寶樂的小腦袋飛速運轉著,首先謝淮錢包里的照片肯定不是她的, 雖然長得和她一模一樣, 但應該是這個鏡中界的姜寶樂。她尋思以那張合照里兩人的親密度來看, 說不定這個姜寶樂和謝淮是情侶,這也就能解釋了謝淮對她若即若離的態(tài)度。 因為這兩人一定是分手了, 而且分了好幾年。畢竟大頭貼里的寶樂很青澀, 以她對自己的了解,那至少是她五年前剛上大學時的照片。倒是這個謝淮, 空長了一張花花公子般桃花泛濫的臉,卻沒想到是個情種,分手這么久錢包里還放著前女友的照片。 寶樂之前一直以為, 謝淮認識她,是因為他是謝家人。 如果謝家的天授是鏡花水月, 那無論是現(xiàn)實世界里的謝淮還是鏡中界的謝淮,都應該有感知異界的能力, 雖然他們本身不能跨越彼此的世界, 但也許有方法與另一個自己對話。因此,她與其他人被送到鏡中界這件事, 鏡中界的謝淮知道也就可以解釋了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