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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只管吃的寶樂不同,稍微嘗了一口的沈忘言,若有所思的戳了戳盤中剩下的茶餅碎屑。 在古渝的第一晚,寶樂睡得還算是挺香的,看來這趟長途跋涉著實把小姑娘累的不輕。 早睡早起的生活作息雖然不符合她的作風,但不可否認讓她整個人氣色都更好了。伸了個懶腰,小姑娘倚著旅館天井的欄桿,打量下面的大堂。 難得早上看見君之。 君之來四川就不穿他之前的帽衫了,看來這位年輕人對自己的工作還有愛好分得很清。不過他身上這件短風衣也很好看,搭配一條緊身的長褲,以及一雙老式軍靴,頗有幾分小說里雇傭兵的味道。 他這會兒正在磨刀。 之前說過他的武器都是那種比較小巧易于攜帶的,比如他手上這件,黑色金屬刀身,磨得锃亮甚至可以照鏡子的刀刃。從刀柄到刀尖總長度,比他手腕到指尖距離還要略短一點,方便輕松將它藏在手心后,在你以為他沒拿武器時,亮出來嚇你一跳。 他不光有這一把小刀,如果你有膽子敢撩開他的黑色風衣,就可以欣賞到他腰間串了一排的武器,啥都有,甚至是涂了毒(也可能是麻藥)的暗器銀針。 君之磨刀也挺好玩的,寶樂在樓上瞧了好一會兒。 他用磨刀石細磨了一圈刀刃,再瞇起眼與刀尖兒持平一條線檢查自己的勞動成果,如果過關就會用水澆上一遍,再以手肘內(nèi)側(cè)的衣料進行擦拭。 嗚呼,小哥同款擦刀方式。 不過這要換著別人來說不定還不行,畢竟這么鋒利的刀刃,反正她沒自信不割著自己。 我們沈家家花長得好看吧,瞧他那張冷情禁欲的美人臉兒。姜凝像鬼一樣從寶樂身后出現(xiàn)。 寶樂只看了她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還是樓下風光更好,便不再理她,不過后來姜凝也加入了她行列。于是乎兩個風格迥異的美女,勾著肩搭著背,一起窩在二樓的欄桿后面,對樓下的年輕rou|體評頭論足。 他這下顎線配鼻梁真是側(cè)顏無敵。 確實。 就是不怎么笑。 你大概不想看到他笑的樣子。 這無處安放的大長腿。 踢起人來也賊狠。 不知道腹肌手感怎么樣。 這題我會,很緊實,摸了還想摸。 這你都知道?! 也不是白白打了那么多次架的。 不過他頭發(fā)好長,打起架來真的不會不方便嘛?萬一甩到自己怎么辦? 你為什么會覺得他沒甩到過自己? 小姑娘突然拉起姜凝的手,一臉求知欲旺盛的表情:為什么他不姓沈卻是沈家家花呀? 姜凝一臉神秘:我跟你說這可是沈家辛秘 樓下那位小哥的耳力一直不錯,之前也是懶得理她們,聽到姜凝這句話,目光一變,冷冷朝她們的方向瞥了一眼。 姜凝咋舌:嘖嘖嘖,不可說,不可說。 寶樂白了她一眼。 沈家有家草嘛? 當然有,姜凝沖著剛起床,慢慢悠悠走到君之對面桌上坐下的沈忘言吹了個口哨,這不,你點的家草。 沈忘言注意到樓上有兩個妹子在偷窺,微笑著抬起頭,沖她倆打了個招呼。 姜凝拍了拍她的肩,笑容燦爛:快去吧,你老板喊你準備干活了。 第10章 王普布、王梅朵 村口的漁石,白天看來倒是更像了,自然界中的天然石塊,很多都像漁石一樣有自己的獨特的形狀。其實石頭是最正常不過的石頭,不一樣的是看石頭的人所去描繪的那一種意境,以及之后口口流傳下來的故事。 阿布作為向?qū)В瑤麄兿鹊綕O石邊上溜了一圈。 漁石周圍的溪流是這一段最為湍急的,偶爾卷起一朵帶著白沫的浪花,澆撒在漁石中魚的部分,真有幾分魚躍淺溪的既視感。 寶樂拿出相機,甚至讓阿布給她拍了張相。 看著站在漁石下比剪刀手的小姑娘,沈忘言突然覺得,如果她能一直保持這樣的樂觀倒也挺好。他們這一行九人里,也只有她會認為是來旅游的,這么無憂無慮。 阿布,我問你,沈忘言朝年輕的向?qū)д姓惺?,之前考古隊來勘探的時候,挖出的墓室入口在哪個方位? 寶樂也把腦袋湊過來。 古渝鄉(xiāng)的小伙子皺了皺眉:一處在山里,還有兩處在村子里,我家有一個,梅朵家里也有一個。 沈忘言的目光落在漁石后的山林深處。 阿布又說:山里那個,之前來的考古隊都沒敢下去,據(jù)說里面有不干凈的東西,他們那么多人都搞不定,你們還是別去了。梅朵家離這近,我?guī)銈內(nèi)タ纯? 寶樂本來以為沈忘言肯定不會被他這三言兩語忽悠過去,但沈少爺總是那么出人意料。 沈忘言拍了拍阿布的肩說:小伙子,不要有封建迷信思想,我們是正經(jīng)考古隊,怎么會相信下面有不干凈的東西呢?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