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駱嘉茂問:你們怎么忽然來雪場了? 許星黎指了指喻子珩:他說一天不看到你就心里難受。 滾蛋!我沒這么說!喻子珩愈發(fā)暴躁。 許星黎笑著點點頭,絲毫沒有悔改的意思:反正差不多是這么個意思,你理解一下就好。 喻子珩氣得冒泡,默默離這三個人遠了些。 許星黎相當自然地問:你訓練得怎么樣? 喻子珩一邊假裝不在意,一邊伸著脖子、豎起耳朵聽他的回答。 駱嘉茂語氣沒什么波瀾,非常有酷哥風范:一般,平行大回轉(zhuǎn)成績夠不上國家隊標準。這季全國冬運會不一定有障礙追逐賽。 許星黎:不應該啊,障礙追逐的場地都準備好了難不成是參賽人數(shù)不夠? 冬季項目較為冷門,上網(wǎng)能搜到的資料較少,云硯在官網(wǎng)上找了注冊運動員列表,發(fā)現(xiàn)少得可憐。 許星黎沉吟兩秒,又樂呵呵說:冷門項目就是這樣的,參賽人數(shù)少、競爭力也小,放寬心,安心訓練就好。 喻子珩好奇:你現(xiàn)在每天晚上都過來練? 駱嘉茂點點頭:練到閉館,然后騎車回家 他說到這,明顯卡頓一下,轉(zhuǎn)向許星黎,頗為不自在地說:我父母還以為我住在你家里,如果他們問起來,拜托叔叔幫我瞞一下。 許星黎問:自己租了房子? 駱嘉茂:嗯,在郊區(qū)。 許星黎點了點頭,沒有給出明確答復:我得回去征求一下我爸的意見,他不一定答應。 喻子珩皺著眉,問:離家出走? 許星黎:不,是青春期男子必修絕癥俗稱叛逆期。 喻子珩絲毫沒有被她的玩笑轉(zhuǎn)移注意力,眉頭緊鎖,認真說:萬一你出了事,她家也得負連帶責任。 許星黎:確實,所以我得回去征求一下我爸的意見,看他愿不愿意當這個冤大頭。 喻子珩: 許星黎忽然盯住喻子珩:你現(xiàn)在知道他的秘密了,你是不是也得交換一個秘密? 喻子珩愣了一下:為什么? 許星黎理直氣壯:拉你下水啊,不然你回去告狀怎么辦。 駱嘉茂也反應過來,氣勢灼灼地盯著喻子珩。 喻子珩氣得牙疼,心說又不是我逼著你們告訴我這件事的!明明就是你們自顧自說的,我在旁邊被迫聽啊! 喻子珩拖云硯下水:你怎么不讓他交換秘密? 許星黎不假思索:他沒長嘴,不會告狀。 喻子珩: 他無可奈何,被迫說:我父母其實也不支持我學物理,他們想讓我學金融,今年是我物理競賽的最后一次機會,如果拿不到名次以后也不能參加。 許星黎摸著下巴,不滿意寫在臉上:這算什么把柄? 喻子珩:? 不是要求說秘密嗎?怎么變成把柄了? 怎么可能有傻子主動將把柄遞上來啊! 云硯忽然說:可以。 那行。許星黎變臉比翻書還快,笑瞇瞇幫著翻譯,他說如果你告密,就去參加物理競賽把你的第一擠下來。 喻子珩:? 如果換做之前,他肯定不信這種威脅。 但跟這兩位神人接觸過一段時間之后,他覺得這兩位真能干出這種無聊又缺德的事來,且真的有實力。 到六點二十左右,駱嘉茂拎起自己的背包和單板:你們慢吃,我繼續(xù)訓練了。 拜拜。許星黎埋頭吃飯,伸出左手意思意思揮了一下。 喻子珩有些詫異:我還以為他至少要送我們走。 到了六點半,許星黎才慢悠悠地吃完,笑瞇瞇地問喻子珩:你是不是在羨慕他? 喻子珩不屑地嗤了一聲:他有什么好羨慕的,我好歹也是年級第1班第一名。 許星黎:羨慕他目標堅定啊。金融系賺錢,物理系比較窮,得一路讀到博士,萬一你家也給你斷了資金來源,你是不是得躺平認栽? 喻子珩一臉不爽地反駁:駱嘉茂被斷了資金來源也一樣。 許星黎搖頭:不一樣,他能參加比賽賺獎金,他從小玩到大,估計還有滑板、跑酷這些比賽也能賺點獎金。但你物理學到現(xiàn)在才剛剛?cè)腴T,甚至只是剛剛摸到門檻。 喻子珩:你也勸我學金融? 許星黎:當然不,我是在告訴你,叛逆期也要決心和勇氣的。 喻子珩不解:決心? 許星黎:意思就是,當你留著金融系當退路的時候,你物理競賽不可能考到你想要的名次。 喻子珩陷入沉思。 許星黎忽然來了童心,拿著餐巾紙折飛機,但紙巾軟塌塌的,怎么都不能定型,她氣鼓鼓地把紙巾在手心里一頓搓,再攤開手的時候,手心上是一只折好的疊紙小跳蛙是草稿紙的材質(zhì)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