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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然有這么多,換算成人民幣,也要有五六億了。 難怪李善文不惜機關(guān)算盡、鋌而走險。 這位素未蒙面的婆婆李懷意女士,實在是心狠啊! 曠楓,我倒是有個主意,你是不是之前說過,李善文是個爛賭鬼?在大馬欠下了不少賭債? 莫曠楓見紀舒臉上露出那種特有的表情,知道她又有什么新點子了。 李廣漢明天就來香港了,我囑咐他調(diào)查過李善文的事情,明天的葬禮結(jié)束之后,再問問他就好。 莫曠楓從身后環(huán)抱住紀舒,蹭蹭她的脖子。 你可別反悔嫁給我 不反悔,我們的目標是,絕對不讓壞人得到遺產(chǎn)! 李懷農(nóng)的葬禮,在殯儀館的貴賓廳里。 當天,紀舒驚訝于李家在香港居然有這么多的親朋好友。 約莫有上百人前來吊唁。 大多數(shù)人都看不上李善文,徑直來和莫曠楓打招呼,表達哀悼之情。 紀舒穿著一件黑色的中長裙,低調(diào)地沒有化妝,卻也掩蓋不住二十多歲女孩的嬌艷來。 吊唁的人在和莫曠楓閑聊的時候,言談間,目光卻一直往紀舒身上掃。 這是我的未婚妻 莫曠楓跟他們一一介紹著。 來人無不驚訝,還有一個老年的婦人,摸著臉頰,驚訝地說:不是秦家的女孩兒嗎?! 莫曠楓笑著搖頭:我和秦菲只是朋友。 紀舒料想,今天秦菲肯定也會來。 秦菲和李懷農(nóng)本來就認識,李老爺子走得這樣匆忙,又不明不白,秦菲一定會來的。 果然。 秦菲穿著黑色真絲的長裙,娉娉婷婷地走過來。 她還扶著一位典雅的婦人,穿著一件雪紡紗的黑色長袖裙子。 紀舒立即猜到,這位應(yīng)該就是居阿姨了。 沒想到,在這里遇到她。 莫曠楓也大方和居阿姨介紹紀舒。 居阿姨冷冷地掃了一眼紀舒,似乎要把她看穿似的。 她的皮膚光滑,一看就經(jīng)常護理,看長相,和秦菲有幾分相似。 久仰、久仰。居阿姨對著紀舒說。 就這么簡單的四個字,里面的情緒卻有千言萬語。 倒是秦菲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地說了一聲:紀舒,好久不見。 說著,秦菲的眼光卻還是瞥到了莫曠楓身上。 這么些年,紀舒和莫曠楓確認了關(guān)系,秦菲就再也沒有出現(xiàn)了。 雖然都在海市,他們卻一次也沒見過。 紀舒想著,隨便看唄,莫曠楓被人看,也不會少了二兩rou。 倒是秦菲,這姑娘人不壞,上次在海市的酒店大堂里,兩人的夜談,令紀舒對她甚至還有點好感。 她欣賞這樣感情外露的大膽女孩。 這是她上輩子缺失的。 她以前可連愛是什么都不知道,更不談大膽追愛了。 所以,秦菲這樣美麗的女郎,喜歡一個人,又有什么錯呢? 況且,她也沒有做過什么太出格的事情。 這么想著,紀舒就大大方方地回應(yīng):很久不見,秦老師,這些年,你幾乎沒變化呢。 秦菲臉色微微發(fā)紅。 居阿姨冷冰冰地說:我們先去祭拜李大哥。 說著,就拉走了秦菲。 李善文見了秦菲和居阿姨,一下子就貼過去,滿臉堆笑。 他挺直了腰桿,像是孔雀開屏一樣追著秦菲和居阿姨講話。 真不像話。這個李善文,聽說在大馬有好幾個情人,不過沒結(jié)婚,原來是想找個富家女啊! 李廣漢湊到紀舒和莫曠楓耳邊說。 他今天一早就到了,不過忙著幫忙布置靈堂,腳下沒停下。 這老人一走,才知道葬禮是一件多么麻煩的事情。 這會兒,李廣漢才得了空,來和莫曠楓、紀舒匯報一下情況。 他把兩人拉到角落。 李廣漢胡子拉碴,看起來最近都沒睡好。 聽說要我調(diào)查李善文,我趕緊給我在東南亞的兄弟們打電話,幫我跑腿調(diào)查,然后還要辦手續(xù)來香港,唉,你們看,我的黑眼圈都要長到鼻子上了。 好了,說正事。莫曠楓說。 你怎么在東南亞也能找到兄弟? 紀舒倒是好奇。 我們做外貿(mào)啊!我可是老外貿(mào)人了,運輸?shù)氖虑橐捕际俏邑撠?,跑運輸?shù)娜?,我南北通吃? 李廣漢咂咂嘴,我兄弟說,這個李善文特別喜歡賭博,欠了南洋的地頭蛇上千萬美元,都是被下套賭博輸?shù)舻?。這次他回來,本來是找李老爺子要錢的,結(jié)果老爺子不給,他還找了莫老爺子,當然莫老爺子也不給 所以他才鋌而走險。 紀舒望著遠處的李善文,這家伙,今天是養(yǎng)父的葬禮,卻一刻不停地朝著秦菲獻殷勤,真令人作嘔。 要找機會提醒一下秦菲才好。 他喜歡賭什么東西? 紀舒問。 李廣漢一驚,沒想到紀舒問得這么詳細。 幸虧他調(diào)查過了,李廣漢撓撓頭:他什么都賭,賭球賭馬都沾邊,尤其喜歡去賭場賭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