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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舒知道,謝元龍和馮光耀認識。 當初,馮光耀來找她表白,曾經提到過,他們一起喝過酒,而且馮光耀也知道紀舒開店的事情。 朱露露更是和馮光耀搞在了一起,這也是在新美花苑門口,紀舒親口聽到紀芬和馮光耀講到的。 這些蛛絲馬跡連在一起,怎么能叫人不疑心? 紀舒站在莫曠楓的身后,伸出右手,攀住莫曠楓的手臂,探頭出來。 謝元龍,我知道你和馮光耀認識。我和姓馮的有過節(jié)。你已經欠債那么多了,卻能和老張許諾,以后能接替我們食堂的承包權,是不是背后有人給你撐腰? 莫曠楓眼神微動,這也是他的疑問。 一個窮困潦倒、賭博酗酒的人,說謊是沒有人相信的,除非他有真金白銀。 而且剛剛王警官提到過,他們是在地下賭場里捉到謝元龍的,他哪里來的錢賭博呢? 謝元龍笑一笑,不說話,那笑容很慘淡似的。 一年前,我和你一樣,意氣風發(fā)。姓紀的,你不要太囂張,爬得越高,摔得越慘 他答非所問。 是嗎?莫曠楓探身向前,彎腰和謝元龍平視。 紀舒想爬多高,你管不著。她掉下來自然有人接著。不管你背后是哪個,最好消停點。 紀舒從未見過莫曠楓這么說話,他的語氣不算狠戾卻自帶威嚴,表情如寒霜,眉宇如刀鋒。 說完,他挺直了身子,探詢地看著紀舒,那意思是,你還要問嗎? 紀舒明白,謝元龍肯定是不會說了。 她上輩子呆在馮光耀身邊那么多年,知道他這個人最為狠毒,曾經,為了讓一個競爭對手主動放棄投標,他設計陷害其女兒財務犯罪 謝元龍肯定有把柄在馮光耀身上,也許是家中親人在派出所,他絕對不會承認這件事和馮光耀有關聯(lián)。 不問了。他這個反應,我也有答案了。 鬧了這么許久,夜幕已經降下,整個城市黑黢黢的,像是一張大黑網,網住所有人。 出了派出所,紀舒覺得,這件事已經暫時告了一段落。 馮光耀這顆釘子,紀舒倒是想□□,可實力不允許。 一來,紀舒不想和他糾纏;二來,馮光耀有自己的命數(shù),目前看來,他依舊走在上輩子的路徑上,怕是很難阻攔他發(fā)財。 和他纏斗,只會平白無故消耗自己的精力,最后落得個一事無成。這個道理她太明白了。 上輩子,她把太多精力放在了別人身上,結果自己絲毫沒有發(fā)展。 莫曠楓,剛剛你說,我摔下來,有人接著,是什么意思? 莫曠楓送紀舒回家,步履緩慢,似乎不想快些到新美花苑,紀舒搖著他的手問他。 我接著。 哎喲,我們莫大研究員,看來要好好練肌rou了,我可不輕呢。 莫曠楓被紀舒逗笑了,剛剛的陰霾一掃而空。 他溫存地說:你這么厲害,估計用不到我,不過我會一直在。 紀舒聽了,心里更甜,這小子,挺會吹彩虹屁嘛! 對了,你是不是要趕緊回海市?應該是丟下了工作回來的吧。你那些學生,都是嗷嗷待哺的天之驕子,沒你不行啰。 計算機班上只有2個女學生,你放心。 紀舒心里一抖,這家伙,說他不懂,竟然什么都懂。她這點兒小心思,居然都給看破了。 莫曠楓到了海市交通大學也是杠把子校園男神,紀舒去找過他幾次,次次都被偶遇的學生們悄悄審視著。 哎喲!紀舒看向別處,你說什么啊,有幾個女學生有什么關系呢 計算機系的老師也只有兩位女老師,都已婚。 算了,不裝了。 紀舒笑嘻嘻的,那你快回去唄。你坐飛機來來回回,在這邊又不愿意睡在我家,住酒店怎么能睡好。 莫曠楓臉上沒來由地滑過一片淺紅,他皮膚本來就冷白冷白的,這么一看,倒是有幾分綺麗的美態(tài)。 紀舒真想從此君王不早朝啊。 好了,好了,別送了,快回酒店休息,明天早上你還要趕火車呢。 莫曠楓有點遲疑,你還有什么事情需要幫忙嗎?一個人可以嗎? 紀舒忽然覺得有點難過。 她其實從來不是一個人。mama、弟弟meimei、林師傅,還有公司的人,都在。 莫曠楓才是一個人。 從認識他開始,就沒見過他身邊有什么關系好的親人。獨來獨往的,也就張超一個熟悉的朋友。 這么想,他慘兮兮的,紀舒對他關心似乎不太夠。 她記得,張超說過,莫曠楓是高中轉學來武市的,這里是他mama的故鄉(xiāng),可他mama也已經作古了。 紀舒仰臉盯著莫曠楓:我沒事,倒是你,一個人,在海市,可以嗎? 可以。 莫曠楓點點頭。 紀舒跳起來摸一摸他的頭發(fā),因為風吹著,頭發(fā)絲涼涼的,沒事,我馬上也要回去。我們公司的領導給我又準了一天假。明天我就回去了。到時候見?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