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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全有其實也聽說了紀家的事情,村里的信息網(wǎng),無處不在。 不過人家不請,他也不好插手,既然來請,他又姓紀,也就來了,還帶了幾個人,怕打起來。 紀老太和紀幺妹見紀全有來了,臉色都不太好。 那男人見來了一幫人,竟然有些高興,你們愿意來人商量解決,我就把事情好好講講! 這個男人自我介紹,他叫許剛。 他們都是鎮(zhèn)上磚廠的雜工,也是附近鄉(xiāng)鎮(zhèn)的,但不是紀家村本地人,只是暫時住在村里,因為討債,連過年都沒回家。 紀舒和劉彩娟這才知道,紀三富早就在外面賭錢欠債了,只是瞞著。 以前,也就是工友們之間小賭一下,幾分幾毛的,或者賭點糧票、布票。 沒想到,磚廠里最近來了一個外地的雜工叫大毛,特別喜歡賭,而且特別能輸錢。 紀三富以前是沒錢,心里癢癢,想賭大卻也不行。 自從紀幺妹偷看了信件,他知道大女兒竟然賺了上萬塊,心就野了,竟然和大毛豪賭起來。 這個大毛是個奇人,一開始總是輸錢,卻根本不在意,還越賭越大,手里錢似乎花不完。 紀三富以為自己遇到了冤大頭,又從大毛手里贏了不少錢,竟然就飄了,以為自己是賭神,就找磚廠里的人借錢,想玩大的。 磚廠里的不少人聽到紀三富說女兒賺了大錢,紀家也是殷實的家庭,再加上紀三富許諾了不少利息,也就一個人借了他幾百塊。 萬萬沒想到,前段時間,紀三富卻一夜之間輸了個精光。 據(jù)說,大毛不知道哪里還帶了幾個兄弟,紀三富想賴賬都賴不掉,那伙人連夜拿了贏到的錢,就跑了。 可是紀三富卻欠了廠里人的錢還不上,被廠里的工友追著討債。 這是遇到做籠子的了!紀全有嘆氣,傻啊! 紀舒聽了,基本明白,紀三富是中了大毛的圈套了,這個大毛估計是個專業(yè)的騙子。 她又問:那欠條是怎么回事?為什么是我mama的名字? 作者有話說: 做籠子是地方方言,意思是行騙術(shù)、設(shè)陷阱。 擺脫原生家庭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此事反而可成契機。 么么噠,求收藏,求關(guān)愛!咕咕我不咕,每天更! 第65章 這個叫許剛的男人正要說話, 紀幺妹卻突然打岔,欠條還能是怎么回事?不就是你爸爸搞的唄! 紀舒早就覺察有異,冷笑了一下。 姑姑, 我勸你不要插嘴,萬一待會兒出什么岔子, 搞不好,這筆錢還要算在你身上呢? 紀幺妹結(jié)巴了一下,惡狠狠地說:死丫頭胡說!讓你媽還錢去! 紀全有對紀幺妹說:別打岔! 紀幺妹住了嘴, 眼光卻瞟向紀老太。 許剛看過去, 覺得紀舒倒像是能主事的人, 也不看著紀老太她們,只對紀舒說:這還是紀三富主動提出來的呢! 紀全有也一驚,從古到今,沒欠條的話借債的人豈不是高興得很, 哪里會主動給欠條? 許剛說:磚廠里幾百號人,借錢給紀三富的就有幾十個。大毛跑了,我們覺得紀三富越來越不對勁, 他還找了會計,說要結(jié)清工資,工友們一合計,才發(fā)現(xiàn),他欠了那么多錢! 見眾人不解,他解釋說:其實他來借錢的時候也沒說是要去賭博, 而且一個人只借幾百元,說辭都是什么女兒要做生意, 女兒要出嫁, 家里翻修房子什么的, 知道他賭博的倒是也有一些人,但是也被大毛騙了,還以為能賺回來利息呢,也不拆穿他。 紀舒問:所以這一萬二的欠條,其實是欠了廠里幾十號人的? 沒錯!我們發(fā)現(xiàn)不對勁,就捉住了紀三富,想逼他還錢,那還是元旦之后的事情。沒想到,他說,他沒錢,但是他女兒也就是大妹子你有錢,還說你不會幫他還錢,但是如果有你mama的欠條,你就會還錢的!我們也沒辦法,只好答應(yīng),他不知道用什么辦法,搞到了欠條,還說過年的時候就能還上。 紀全有聽了都驚呆了,紀三富個孬種,怎么算計自己老婆孩子! 許剛面露苦澀,我們都是種田的人,沒那么多心思,他這么說,我們想著只要能解決問題,就答應(yīng)了。本來商量好了,說大年初一他給我們把錢送過來,沒想到,年三十不到,他不見了!我們都找不到! 紀舒冷冷說:所以你們本來想聯(lián)合我爸一起逼我拿錢,沒想到我爸跑了,你們就拿著這假欠條上門了? 許剛兩手一攤,我們有什么辦法?誰不等著用錢?我們過年都沒回家,就等著要錢。你們不是一家人嗎?欠條寫誰的名字不是欠條? 紀舒恨不得噴出一口老血,看來這許剛被推舉出來做討債的頭子也不是沒道理,人長得兇狠,還是個邏輯鬼才啊! 看來你們幾個對內(nèi)情很了解,和我爸爸走得也近,估計也是參與了和大毛的賭局的,知道我爸爸到處借錢卻不拆穿的,就是你們幾個了吧? 許剛不說話,身后的幾個人有的低下頭,有的撓撓手,看來是猜對了。 紀全有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