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闞冰陽聽著,繼續(xù)低頭弄火,眼前火花濺越,落入深睫,掩去了一些情緒。 他沉默許久,將錫紙一層一層打開,撒了調(diào)料遞給她,然后緩緩道:這里是我mama發(fā)現(xiàn)的,紫靈山后山的山腳,出了這片桃林便是瀑布,太湍急,沒人會從大路進(jìn)來。 葉縈縈聞言,恍然點頭。 她繼續(xù)問:那這些桃樹呢? 一片一林,密集搖曳,幾乎大小一致,粗細(xì)相同,一看便是有人精心栽種而成。 闞冰陽并不隱瞞,直言道:是我mama種的,每一棵都是。 他語氣平淡之至,沒有波瀾,可抬眼之間,卻在眼眸深處泛起了一絲奢求。 葉縈縈看著他,似乎從中感受到了什么。 環(huán)顧一圈,暖意的桃林,竹枝從小溪對岸遙遙垂落,仿佛有雙眼睛盯著,不偏不倚,落在她的身上。 如果沒記錯,四年前,沈禾風(fēng)曾經(jīng)特意來紫靈山接回闞倩的牌位。也就說,闞倩的安葬地,其實就在紫靈山附近。 這么多年,沒走,一直守著。 葉縈縈心口微微一顫,難以置信地看著他,不是吧,你帶我來見你媽啊? 第53章 星火燎燎, 把眼前的繁花似錦照耀出靜謐祥寧的感覺。 見她窺破,闞冰陽也不否認(rèn),葉縈縈是難哄, 更難勸,有事沒事還要跟你犟, 他自然不會有所隱瞞。 嗯, 我mama葬在這。 一聽這話,葉縈縈眼睫倏忽微光, 抖了一下之后,才輕咬著下唇開口問:所以沈老先生買下紫靈山, 不是因為山下有礦, 而是因為你mama葬在這? 闞冰陽面色淡然,徐徐緩緩地嗯了一聲, 可能是因為怨恨吧, 她去世之后,我爸才經(jīng)常來看我, 時間不多,每次都在這里。 他說著, 仿佛在提及一件無關(guān)自己的事情, 從容平淡,沒什么情緒也沒什么表情。 葉縈縈沒說話。 他偏頭, 靜靜凝視著葉縈縈, 怕她尷尬,便揉了揉她的頭頂。 葉縈縈默了片刻,問他:你爸爸當(dāng)教授的時候, 是你mama主動追求的嗎? 闞冰陽慢慢收回手, 拿起一旁的濕巾擦了擦手腕, 見她喝完了一罐啤酒,便幫她又開了一罐。 我從來都沒有問過。 也是,這樣的關(guān)系,總有一個占有先機和主導(dǎo)。 闞倩確實是以一種憧憬敬畏的心理和沈禾風(fēng)在一起,無論是當(dāng)作老師還是當(dāng)作丈夫,她的生命里只有過這么一個男人。 葉縈縈沒有再繼續(xù)追問。 她吃完為數(shù)不多的幾根串串兒,黏在闞冰陽的懷里,她不是個安分的人,卻礙于是在婆婆的墳頭,還是克制了不少。 等回到閑雅居,她那雙無處安放的手才開始使壞。 師父教教別的姿勢唄?她嬌嗔地不得了。 闞冰陽將門關(guān)上,把她抵在墻上,壓著她的額頭,唇瓣滑落在鼻尖,順著往下沾濕了唇角。 太晚了,你早點睡? 葉縈縈問:那你呢? 闞冰陽吻著她的眉眼道:處理一下工作。 法醫(yī)雖然也是警,但幕后不比一線,不忙的時候不忙,一旦忙起來怕會要人命。 通宵,連續(xù)作業(yè),一環(huán)接一環(huán),無終無止。 葉縈縈也知道,但畢竟剛做過,有了實質(zhì)的關(guān)系,那種感覺忍不住也放不下,于是她纏著他不放,今天不是周末嗎? 她踮了踮腳,整個人都貼了上去,然后慢慢地下滑,解了扣子,手掌心撫上敏感的觸點,我害怕,你讓我一個人怎么睡? 情-欲一旦上來,便難以壓制。 幾乎就是致命的一攥,闞冰陽便一把按住了她的手,反身勾起她的腰,將她壓在了床上。 葉縈縈,撩我很好玩嗎? 十指相扣,沁滿了汗水。 好不容易纏綿了一會兒,葉縈縈才從他懷里鉆出腦袋,當(dāng)然好玩,我從第一天認(rèn)識你,不就開始撩你了嗎?撩得你想揍我,好幾戒尺呢 闞冰陽緊鎖眉頭咬著下頜,將她柔軟的身體往里蜷了蜷,然后在她耳畔輕聲道:現(xiàn)在換了一把戒尺,有意思嗎? 啊? 葉縈縈一開始沒反應(yīng)過來,待她在黑暗處尋覓到男人眼底的譏誚和感受到逐漸用力的肌rou緊繃感之后,她才恍然羞澀了起來。 討厭 不要了 她不停地求饒道歉,卻如同蚍蜉撼樹,動搖不得半分。 原本沒有睡覺的意思,現(xiàn)在突然有了。 求你了,好嗎? 可越是這樣,越得不到回應(yīng),就像當(dāng)初她剛上山變形,越是負(fù)隅頑抗,越是遭一頓更嚴(yán)厲的懲罰。 她只能忍著。 到了深夜,蟬鳴都悄寂離去,才有人沉沉睡去。 - 夕陽順著遠(yuǎn)處的山緩緩沉落。 實驗室的白大褂被掛在了一邊。 鄒成益一邊整理著襯衫袖子,一邊走進(jìn)辦公室,他打量著闞冰陽的神情,擔(dān)憂地問道:闞冰陽,一個周末不見,我怎么覺得你好像特別累?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