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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不都是女孩子喜歡的東西嗎? 什么網(wǎng)紅生巧,什么白色戀人,什么北海道薯條。 吃著是不錯,吃完了也就那樣。 晏清憨笑解釋道:不是我吃,是我闞師兄喊我?guī)Щ厝サ?,我二姨家正好開進(jìn)口零食店,順手的事。 ? 闞師兄? 闞、闞冰陽? 他買這些花里胡哨的零食干什么? 不等吳炫反應(yīng),晏清擺了擺手。 侄兒,叔先回去了,明天纜車肯定人多。 吳炫癟著嘴,不緊不慢地嗯了聲。 略在風(fēng)口站了會兒,剛灌下去的啤酒也差不多醒了,他拿出手機(jī),翻看著微信。 滑著滑著,看到一個空白對話框。 昵稱叫追殺迪士尼在逃后媽。 哦,是葉縈縈。 她煩死她后媽了,全世界都知道。 倆人互加了微信,可是一句話也沒說過,對話框就這么排在了最后面。 吳炫眼神飄忽一下。 也不知道是酒精中毒了還是尼古丁作祟了,他選擇作死。 他把今晚那些燒烤啤酒,擼串奶茶,有的沒的,幾十張照片一股腦全發(fā)給她了。 還配了三個字。 【羨慕嗎?】 可對面沒回,連個屁都懶得給他。 吳炫太不是滋味了。 他就想讓那位姑奶奶炸毛,看到她跟只刺猬一樣滿身刺地亂竄,他比誰都開心。 又等了會兒,還是沒有回復(fù)。 他不耐煩,直接撥了個語音電話過去。 鈴聲響了片刻, 然后戛然而止。 他哪知道,他心心念念的姑奶奶,正在偏殿罰跪。 - 夜深人靜之時,有人跪著,就有人難以入眠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。 臂腕留香,淡淡的桃花洇透了清風(fēng)徐來的袖口。 闞冰陽正對著窗外出神,放在桌上的手機(jī)便來了電。 他看了一眼,滑動屏幕。 嗯。 面對沈禾風(fēng),他沒什么太大的情感,即使這人三天兩頭打電話來催,他也無動于衷。 兒子,明天清明了。 闞冰陽面無表情地說道:來不來,隨你。 那頭緘默,隨即氣沉于耳,內(nèi)斂著說道:來。 闞冰陽眼神淡若無聞,只一字:好。 他說完,掛斷,握著手機(jī)躺在了床上。 閉眼,是紫靈山的一片清霧,這里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,他都熟悉得很。 因為他不姓沈,他姓闞。 褚施是他的師父,亦是他的養(yǎng)父。 即使沈禾風(fēng)為了認(rèn)回他而將整座紫靈山買下,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。 褚施喊他去正殿。 法印肅穆,等待著明天清明的法事開祭。 闞冰陽微微頷首,語氣如親人般真摯,師父。 褚施回頭,沉眸道:你父親又打電話了吧? 嗯。闞冰陽點了點頭,明天他來不來,我無所謂。 褚施輕撣道袍,金絲紋繡流云般昀昀。 你母親,他畢竟愛過,再怎么樣也不會錯過祭奠亡人,終歸還是要送一送的。 闞冰陽沉吟:是。 從正殿出來,已是月明星稀。 天邊露出淡淡的遠(yuǎn)山藍(lán),樹影婆娑,壓在眼前,縹緲一片。 闞冰陽往廂房的方向大步走去。 可還沒走幾步,他腦中忽地打了個回旋,遽然之間就想起偏殿還跪著他那個嬌矜矜的好徒兒。 幾點了? 跪了多久? 偏殿里都是明日一早用來清明法事祭祀的東西,或多或少價值不菲。 這小姑娘如果熊起來,上房揭瓦的,他都不敢想。 闞冰陽馬上轉(zhuǎn)身,朝偏殿跑去。 然而推開門,他就發(fā)現(xiàn)他想多了。 葉縈縈根本沒有跪在蒲團(tuán)上,而是整個人蜷在了一邊,頭枕在蒲團(tuán)松軟的正中央,當(dāng)個枕頭似的,呼呼大睡。 歪歪斜斜,毫無形象可言。 這哪里像個女孩子。 根本就是一坨。 哎,誰娶她真是倒了八輩子霉。 闞冰陽皺了皺眉,走過去,從地上將她緩緩地抱起來。 晃了晃, 沒反應(yīng)。 再拍拍她的臉。 葉縈縈,醒了。 她哼了一聲,困得眼睛都睜不開,也不看是誰來了,就直接把腦袋靠在了男人的胸口,扭來扭去,找了個舒服的位置,繼續(xù)睡。 闞冰陽: 這也叫罰跪? 睡得昏天黑地不知日月星辰,嘴角溢笑,春光燦爛,就差一張敬業(yè)福了。 她癱他懷里,嬌氣得像只貓。 呼吸繾綣,連呼嚕都是嚶嚶嚶。 可他也不能就這么抱著她睡,更不能把她當(dāng)成個燙手山芋一樣扔出去。 抱女人,他沒什么經(jīng)驗。 因為上一次這么親密地?fù)砣嗽趹?,還是解剖課上。 闞冰陽沉了口氣,雙手用力,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。 這不是他第一次抱她。 但相比起上次,輕、重、緩、急,更多了幾分措置裕如、從容不迫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