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眾人一愣,又聽她道:他部署了這許多年,加之皇帝寵信,他手里握有城外大營的兵權(quán)。 北安和盧清他們應(yīng)是快到城外了,若他有軍隊,那豈不會撞上?秦蘇道。 燕嬌瞇起眸子,搖了搖頭,老狐貍現(xiàn)下跑去了哪兒,我們都未可知,但他定知曉北安和盧清率軍回京。 鯉魚忙問道:那我們該怎么做? 燕嬌沉吟片刻,一揚眉梢道:或許我們還可引他出手。 鯉魚和秦蘇一怔,對視一眼,孟不呂在二人身后,聽到這話,上前一步,問道:殿下要如何做? 燕嬌抬眸看向他們,輕聲道:先讓北安和盧清按兵不動,大軍居城外,他們二人來本宮登基大典。 這秦蘇遲疑一聲,隨即道:殿下要引蛇出洞! 燕嬌點點頭,不管怎樣,你們先查著那些大臣,一個都不落,待楊忠義歸案之時,我要將他們一網(wǎng)打盡! 幾人都有些振奮,連忙道:是! 在殿外探出個腦袋的張潯德聞言,砸吧砸吧嘴,他不過醉了一夜,竟發(fā)生了這么多事,嘖,皇帝死了,他和張家可真要被殿下死死捏在手里了! 他弱弱舉起手,問道:那殿下,我能做什么? 燕嬌側(cè)過身子,從孟不呂身側(cè)望過去,一手撐著下巴,笑了一聲,你啊 她拖了個長音,看了眼壺珠,道:保護好壺珠和你自己吧。 說罷,她起身掃了掃衣擺,往殿外走去,經(jīng)過壺珠時,只聽得到她的吸氣聲,余光看到她臉頰泛紅。 她搖搖頭,往宮門的方向走去,鯉魚看著她走的方向,有些納悶,殿下這是要去哪兒? 許是去找太傅吧。孟不呂隨意說了一句。 秦蘇看了眼孟不呂,又看向鯉魚,說道:懷安王請辭,應(yīng)是去見懷安王。 孟不呂聞言,笑道:有理,看來秦小君很了解殿下嘛。 他一雙眼落在秦蘇身上,半晌嘆了一聲,搖搖頭往外走。 自他知道表弟變成表妹,這兩天都有些飄在云上似的,表妹恢復(fù)了女裝,就變得更漂亮了,有許多郎君喜歡也是正常,只是不知,有那么一個謝太傅,日后表妹的皇宮里,能進多少個皇夫呢? 燕嬌剛出宮門,待上馬車時,打個個噴嚏,險些滑了一跤,她揉揉鼻子,哪個人嘀咕我? 她攏了攏身上的狐裘,端端正正坐好,一路往裴府而去。 她能明白,裴寂那樣的人重情重義,最后能稱病不入宮,拒不理皇帝求救,已是讓他備受折磨,而現(xiàn)在又知皇帝無數(shù)罪行,讓他更加難堪。 皇帝提拔了他,他便覺得自己的一條命是皇帝的,可最后他還是背叛了皇帝。 另一方面,他又覺得自己這些年都在為那樣一個人做事,手上沾滿了那么多的人血,有的就是他都分不清,是有罪還是無罪。 皇帝想除一個人,只需用他這把刀,只要有些證據(jù),他就信而不疑,以至到如今,他不覺自己是個好官,是個真正意義上想為民而生的官。 既是不配,便不該留。 燕嬌嘆了一聲,馬車停好,她便穩(wěn)穩(wěn)下了車,隨著迎出來的管家一路往裴府中走去。 裴寂的功夫是到處游走學來的,沒什么章法,但也是他天資聰穎,學了這略有些雜的路數(shù),也能融會貫通,有這一身好功夫。 燕嬌被引到他院子時,他正在練武,管家道:王爺每日這個時辰都會練功夫,殿下稍候。 燕嬌點了點頭,剛要往后退開坐著,就見裴寂看過來,他臉上盡是汗珠,陽光映襯下,閃著些許微光。 殿下? 裴寂有些詫異,剛剛聽到聲響,以為是下人來給他送茶,還想著怎么比往常早,卻不想是她。 這是他第一次見燕嬌穿女裝,早就覺得殿下長得美,可她換了女裝,還是讓他有些驚嘆。 她就那樣站在樹下,那發(fā)上的扇子珠花與枝頭的雪似相連一起,她那樣嬌嬌的人兒,巴掌大的小臉籠在狐裘之中,睜著那霧蒙蒙的眸子看著他。 他眸光微閃,喉結(jié)緩緩滾動,半晌,問了一聲:殿下怎的來了? 管家見他停下動作,省得自己開口,趕緊同他們施了一禮,便退了下去,吩咐小廝給他們沏茶來,就在院門外待著了。 燕嬌收回目光,看向裴寂,笑著從袖中拿出他的辭表,懷安,你可是怨怪本宮?怎的先帝故去,你便請了辭?是不愿做本宮的懷安王嗎? 聽她喚自己懷安,裴寂心里一震,又聽她說這一番話,臉上一紅,急急解釋道:不是,我臣只是 懷安,你為官,是為了何人? 裴寂眸子大睜,手微微有些發(fā)顫,又聽她問:你是為了皇帝,為了你那個王爺之位,還是為了天下的百姓? 自是天下百姓!裴寂脫口而出。 燕嬌一笑,既是為了天下百姓,那本宮為帝,你怕什么? 裴寂雙拳微微捏緊,隨即松開,深吸了口氣道:我不曾怨怪殿下,殿下是真正的帝王,殿下與先帝不同,只是我、我不配,不配為懷安王,我殺了那么多人,我都不知是該殺,還是被人利用,我更不知,我這些年來所作所為,真的是對嗎?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