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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目光落在魏北安身上,眸子微顫,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北安的眼里有著淚光。 那少年腰間的鈴鐺隨風響起,打破了春光寧靜。 聽說,這驅邪鈴鐺是樂陽侯為他求來的,因上戰(zhàn)場的人,總是殺伐不斷,怕會有邪氣進入北安的身體,便給他求了這樣一個鈴鐺。 您年輕時,也是滿心念著家國,奔赴北邊,一戰(zhàn)再戰(zhàn),那時是您護著兒子、護著樂陽侯府,護著大晉,如今,換兒子護著您,不好嗎? 他垂下眸子,不讓人看到他的淚珠,只有點點陽光灑在他那發(fā)圈之上,耀目得很。 那淚珠滴落在金磚之上,他微微膝行上前,將那淚珠蓋住,笑了一聲道:兒子崇敬的是那個在戰(zhàn)場上叱咤風云的您,而不是在京中隨風而擺的樂陽侯,您曾是鐵骨錚錚的將軍,兒子想一輩子做那樣的將軍,絕盡他國來犯,蕩平天下宵小。 樂陽侯身子微微佝僂下來,他的確老了,他只想要一家老小安安穩(wěn)穩(wěn),想要這個剩下的唯一的兒子一輩子平平安安。 所以,他對余王造反也很平靜,甚至誰做皇帝對他來說都不重要,可偏偏這個兒子逃出了京城,又帶著齊城大軍殺了回來。 那日,他親眼看他一刀斬下南蠻統(tǒng)領的首級,馬蹄揚起,塵土飛揚,他的兒子揚起那首級,揚唇一笑:何人還敢放肆? 那時,他仿佛看到了少年時的自己。 魏北安沖他磕了頭,平生惟愿開疆土,不到封侯誓不休,請父親成全! 樂陽侯后退了三步,被柳生生扶住,侯爺 樂陽侯又看了眼那緊閉的大門,然后望向站在院門口的燕嬌,最后目光落在魏北安的發(fā)頂,擺了擺手,未再開口說話,踉蹌著離開。 樂陽侯。他走過燕嬌身旁時,燕嬌喚了他一聲。 樂陽侯抬頭看了她一眼,馬上別過頭,擦了下眼睛。 燕嬌吸吸鼻子,看向叩謝皇帝的北安,她輕聲道:京城,不該困住他的手腳。 樂陽侯身子一震,燕嬌拍了拍他的肩,便朝魏北安走去,朝他伸出手,定遠將軍。 魏北安抬頭看向她,目光落在她的手心,那手心泛著淡黃色的暖光,他唇角輕輕揚起,將手放在上面。 最后,二人兩手相握攥拳,彼此在眼中都看到一抹堅定。 樂陽侯看著那春光之中的兩個少年,突的一瞬有些恍惚,這京城不該是困住北安的方寸天地,而那位太子也不該只在那小小一方東宮。 *** 三月二十五,定遠將軍魏北安前去胡城,征伐南蠻。 而同一天,齊國公齊年上交兵權,齊四郎隨定遠將軍一同前往胡城。 燕嬌站在城墻之上,望著漸行漸遠的北安,背轉過身,將頭高高仰起,沒讓眼淚掉下來。 壺珠卻是不停在旁邊擦著眼淚,公子,看不見了,魏世子走遠了。 燕嬌點點頭,手背放在眼睛上,問她道:曲喜兒你見過了? 壺珠擦擦眼睛,回道:見過了,他說他就是余王的人,齊妃應不知他的身份。 齊妃。燕嬌嘆了一聲,那日她問過齊妃,害死皇貴妃的是不是她。 當時齊妃沒肯定,也沒否認,只讓她拿出證據,可事情已過去了很久,早就沒什么證據,只她卻隱約覺得皇貴妃的死與齊妃有關。 但真正的兇手卻不見得是齊妃! 若齊妃知道曲喜兒的身份,那就說明她與余王有勾結,可如今一看,余王懷疑玉璽是他們母子拿的,派人追殺他們,只怕曲喜兒一事,只是巧合。 不對,也許她早就看透了余王呢?燕嬌喃喃了一聲。 公子,你說什么? 燕嬌搖了搖頭,沒什么,對了,余王和燕洛被關在哪兒了? 因皇帝彰顯仁德,平了余王造反后,只將他們圈禁,又處理了一些余王派系的官員,如今朝中算是風平浪靜了。 關在了京郊別院。 燕嬌看著她道:你吩咐下去,將別院看守的人換成我們的人。 好。壺珠應了一聲,然后又道:公子,還有一事。 嗯? 聽說楊丞相今天進宮了。 燕嬌眉頭一揚,喲呵!楊忠義倒是會挑日子,知道她今天回來看魏北安,這就跑去見她父皇了? 她眼珠一轉,帶著壺珠往軒轅殿那兒跑,正碰上滿臉笑意的楊忠義。 丞相大人,何事如此高興啊? 楊忠義一見到她,笑容就是一斂,隨即躬身道:太子看錯了,臣還有事,先行告退。 燕嬌叫住他:丞相大人,本宮讓你走了嗎? 楊忠義眉頭一緊,側過頭看她,燕嬌嘴角輕揚,笑了一聲道:丞相,本宮和你開玩笑呢,快些回府吧。 楊忠義垂眸施了一禮,便轉身而去,只轉過身時,臉陡然陰沉下來。 燕嬌收回他身上的視線,看向一旁的柳生生,問道:柳總管,這楊丞相來,所為何事啊? 柳生生將身子伏得低低的,這太子殺了楊丞相的侄子,楊丞相看太子的眼睛都冒火,就剛剛楊丞相還向陛下哭訴,說太子殺了他侄子,那侄子還是他從小看到大的,沒有一點逾鉅,太子就那么在陣前把人殺了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