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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裴寂他們向北而行,余王自然就會以為他們是要去胡城借兵,可裴寂卻多算了一步,怕會遇到余王攔殺,便帶著皇帝去了洛州。 怪不得這些時日都沒有皇帝的消息,是余王根本就尋錯了地方,自然找不到皇帝的影蹤。 只怕現(xiàn)在,裴寂和皇帝早已到了洛州,而洛州與胡城相近,便可從洛州而入南蠻借兵。 懷安王是怎么知道余王會反的? 這是燕嬌一直納悶的地方,那日裴寂帶了那么多官兵圍著雀臺,似是他早有預(yù)料一般。 而余王造反之后,他便帶著皇帝上了畫舫,那船開始下沉,就又從那船中吐出無數(shù)小船,接連兩次火藥,都十分正好。 可這分明就是他早已知曉,才會有如此精妙的部署。 聽到燕嬌這問話,謝央輕笑了一聲,抬眸看著她道:去年的祭神節(jié)時,殿下在踏月樓,是嗎? 燕嬌一怔,點了點頭,是。 看到了我? 燕嬌繼續(xù)點點頭,就聽到謝央說:可在我身后是余王。 他頓了頓,又問道:那日你在踏月樓,也看到了裴寂的兵對嗎? 燕嬌一驚,登時恍然,去年的祭神節(jié),皇帝和她都出了宮,裴寂都派了那么多人圍著雀臺,就是說 懷安王早就懷疑余王有反意? 謝央輕笑一聲,搖頭道:不,是我。 燕嬌張了張嘴,這個答案可真是有些意料之外,不過又想到從她在太平府遇到這二人時,這兩人就有些不對付。 不曾想,裴寂懷疑的人竟是謝央。 我二十歲入仕,唯一一次失利,便是改科舉之初時,也正是那時,裴寂成了懷安王。 燕嬌有些唏噓,這二人實則都忠,不過一個忠于君,一個忠于心。 他謝央微微垂下眸子,似自嘲般道:他想得也沒錯,我謝央的確愛權(quán)。 說完這話,謝央便半屈起腿,一手搭在膝上,背靠在山壁上閉目而眠。 燕嬌看著他的面容掩映在石壁陰影之下,只能看到他搭在膝上的手劃痕縱橫交加。 她記得盧家出事時,她去謝府尋他,他懷中抱著琵琶,那是一雙很漂亮的手,如玉似的放在琵琶弦上。 她抿住唇,頗憐惜地望著他的手,想著月娘提過的護手法子,日后要讓他用起來。 想到法子里提到的珍珠粉,燕嬌捏了捏拳頭,她日后賺錢買珠花,買珍珠,一樣不能少! 只不過 她想到剛剛謝央說他愛權(quán),心猛然一抽,那個在醉云樓上,同她說著父母趣事的人,若他的家還在,他又怎會如此? 她看過謝央射箭,也看過他一劍穿三人,其實,他也本可如北安一般,熱烈而逍遙。 噗 夜風(fēng)襲來,吹滅了小火堆,山洞內(nèi)外,一片漆黑,燕嬌吸了吸鼻子,也靠著山壁睡了過去。 次日一早,燕嬌就被一陣說話聲吵醒,她一個激靈,握住袖箭,直直對著前面的人。 似是聽到身后的聲響,謝央回過身,看向她道:醒了? 燕嬌腦中陡的清明,連忙將箭收回,那袖子給緊緊捂住,謝央見她這一連串動作快得出奇,微微一怔。 大人。 燕嬌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,只見是昨日駕馬車的那位老者。 老者看到燕嬌,沖他略施了一禮,九公子。 燕嬌也端端正正行了一禮,老先生好。 老者只淡淡一笑,便看向謝央道:張潯恩的人沒在城門守著,我們便知是大人這兒出了事,順著大人的記號,就一路找過來了。 燕嬌看向老者,問道:敢問老先生,二娘她們可都還好? 老者看了眼燕嬌,沒什么感情回道:回九公子,一切都好。 說到二娘,老者又看向謝央,問道:對了,大人,主子呢? 老者又一拍手,笑道:等主子回了烏東,見到二娘,一定歡喜。 燕嬌一聽老者這話,便明白過來,謝央去醉云樓是一箭雙雕,只怕他本就要帶走二娘,而楊士雄就是他順帶手的事! 燕嬌砸吧砸吧嘴,只覺謝央做的事就沒一件多余的。 只是這個主子又是誰? 燕嬌猛然想到二娘的扇面,是二娘的情郎! 燕嬌好奇地望著謝央,只聽他道:謝宸護著舅舅,林叔放心。 燕嬌聽謝央喚老者林叔,又說舅舅,心中閃過一個猜測,老者是林家人,而這林家舅舅是在京中。 京中又會作曲,又會彈琴的。 她看向謝央,李先生是你的舅舅? 謝央眉心一舒,笑看了她一眼,倒還聰明。 燕嬌摸摸鼻子,想到老者說回烏東,看向謝央,急急道:可如今張潯恩看到了你,會不會對謝家動手? 謝央嗤笑一聲,那他未免太小瞧烏東謝氏了。 他張潯恩這時候想進烏東城,也得問問烏東謝家!林叔道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