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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她那帶著防備的眼神,謝宸心里一緊,不知怎的,就喃喃問出口:若那日是我救了你,你 不待他說完,陳悅寧朗聲道:與此無關(guān),既是太傅不肯見小女子,就當(dāng)小女子今日未曾來過,是小女子冒昧了。 說罷,她躬身沖謝府門前施了一禮,轉(zhuǎn)過身子,挺直著脊背而去。 謝宸看著她的背影,又垂下眸光,落在自己那空空的指尖之上。 燕嬌一路奔至軒轅殿,殿內(nèi)燈火通明,皇帝還未歇息。 燕嬌跪地朗聲道:求父皇收回成命! 久久未等到皇帝出聲,柳生生也并未出來同她回話,燕嬌看著緊閉的殿門,又道:兒臣求父皇一見! 她跪在殿前,額上的汗不住流淌,里衣早已被汗水打濕,夜里的風(fēng)吹過,直冷得她打了個哆嗦。 等了約有一刻鐘,殿門才從里打開,皇帝走出來,問他道:你要同朕說什么? 燕嬌道:兒臣請父皇收回成命。盧家 呵!燕艽啊燕艽,朕讓你審盧微然之案,你跑去給盧清開脫,如今盧微然已認(rèn)罪,他盧家通敵叛國,難道不該當(dāng)誅嗎? 父皇,盧清本就為人所陷害,此人為何要陷害盧清?不就是要讓盧大人之案死無對證?如今周崇安并非盧清所殺,不恰恰說明盧大人一事也為人陷害嗎?只要找到幕后之人 皇帝打斷道:沒什么幕后之人,他盧微然十年前就為他兒子的病散盡家財,后面又將鐵器私賣給大楚、南蠻人,這十年間,運至清州的鐵器之?dāng)?shù)甚多,周崇安可將這一筆筆都記得清楚。 啪地一聲,皇帝將那賬簿扔至燕嬌身前,燕嬌伸手拿起,翻看起來,她的手微微有些發(fā)顫。 她抬頭看向皇帝,可是父皇,這賬簿也可作假,是誰陷害盧清,是誰將賬簿呈給父皇,此人很有可能就是 住口!丞相自知羞愧,帶病入宮向朕稟明此事,在你心中,丞相就是如此jian詐之人嗎? 燕嬌很想點頭,但她看著皇帝激動的模樣,便知皇帝此時信極了楊忠義,她有時候真奇怪,皇帝誰都不信,可有時,他偏偏就相信某個人。 可父皇,岳臨也犯了那般重罪,其家人也只是流放,憑什么盧家就要滿門抄斬?她終是有些不服氣的。 皇帝瞪大眼睛,怒道:通敵叛國,豈能姑息? 燕嬌看著那賬簿,驀地笑了,父皇,盧大人可認(rèn)罪了? 皇帝神色一頓,燕嬌笑道:父皇也知道盧大人是什么心性,不是他做過的,他絕不會認(rèn),他只認(rèn)十年前之事,而這賬簿之上的所有,都與他無關(guān)! 皇帝見她反駁自己,上前三步,在她跟前停下,證據(jù)確鑿,他不認(rèn)罪又如何? 皇帝看著她那雙水潤的眸子,一瞬之間,與他記憶中那個囂張跋扈的女人重合在一起,他笑了一聲,燕艽,你是這大晉的儲君,不是他盧家的郎君! 你為他求情,那當(dāng)大楚、南蠻的鐵騎踏進我大晉時,你當(dāng)如何? 燕嬌仰頭看著他,可舐犢之情,真的罪該萬死嗎? 燕艽! 一個人一輩子清清正正,只為他兒子犯了一次錯,就真的罪無可赦嗎?那有些人犯了許多錯,只做對了一件事,就是好的嗎?燕嬌緊緊盯著他,最后輕聲問道:父皇就沒錯過嗎? 皇帝聽到后面這句,一把從柳生生那兒奪來拂塵,狠狠朝她身上抽去,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?你是太子!大晉的儲君!燕艽,我看你不僅忘了自己是誰,還忘了是誰給你的這個身份! 那雙眼,和那個女人太像了,像到他又想起,皇貴妃對他說的那句你錯了。 他是帝王,帝王不會有錯! 皇帝將那拂塵扔下,柳生生亦不敢上前撿起,只弓著身子站在一旁。 朕意已決,盧家當(dāng)滿門抄斬?;实酆藓蘅戳怂谎?,便轉(zhuǎn)身進入殿內(nèi),大聲道:讓他跪著,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,就一直給朕跪著! 燕嬌看著那緊閉的殿門,依舊朗聲道:請父皇收回成命,容兒臣再查此案。 殿內(nèi)響起砰的碎裂之聲,燕嬌伏下的身子一僵,繼續(xù)朗聲道:求父皇收回成命! 她喊到聲音嘶啞,殿內(nèi)的燈火熄滅,只余月光相伴,她的手放在地上,緊緊捏攥成拳,她不會每一次都救不下她的朋友。 嘩嘩! 雨打窗欞,又打嬌花。 她微微直起身子,雨順著她的發(fā)鉆入衣襟,她抹了抹臉,在柳生生出來的一瞬,昏倒在地。 柳生生見她一倒,嚇了一跳,連忙叫人來扶她回東宮,柳生生看著她的背影,拍了拍腿,甚是無奈地哎喲了一聲。 燕嬌被人拿轎子抬回東宮,幾個小太監(jiān)剛要扶她,她便睜開眼,掙開他們下了轎子,站在臺階上,望著他們,下去領(lǐng)賞。 幾個小太監(jiān)心下一驚,卻到底不敢多說什么,躬身應(yīng)了是,便退下了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