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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眾人第一次從堂堂太子殿下口中聽到粗言, 不禁都瞪大了眼睛。 王霸天見燕嬌氣怒, 抬袖抹了抹額上的汗,問道:殿、殿下,這知府大人在信上寫了什 剩下的話吞沒在燕嬌冰冷的眸光中, 他吞咽一口口水, 不敢開口。 燕嬌:王霸天,吩咐下去, 豫州及其下縣城皆試行此法令,以官府加印為準, 無印一律不準買賣,若發(fā)現(xiàn)私下買賣, 則買賣同罪當誅! 王霸天從燕嬌的臉色中明白, 知府大人并沒有同意此提議, 但殿下這是要直接開干啊?! 他轉(zhuǎn)轉(zhuǎn)綠豆眼,殿下是未來的君主,當然是殿下大啊! 他咧開嘴, 正了正官帽, 俯身下拜:下官遵旨! 燕嬌看著這巷中暗夜, 捏緊手中的殘紙,心中恨極了錢堂和李四, 她本就是故意在給錢堂的信中留了紕漏,意欲試探,沒想到錢堂竟真的一口回絕, 完全沒想過有可解之法。 看來, 他與李四借廣寧府這典妻賣子的陋俗, 得了不少好處! 若知府不下法令,此法在廣寧府難以施展,可她燕嬌還真就仗勢了,偏偏她要在豫州先試行,讓這些百姓來為這法令說話! 她看向王霸天,聲音低低:王霸天,本宮能信你嗎? 她剛到豫州,對廣寧府形勢都不太了解,是以也不信任他,可李四這一事,卻給她提了醒,若她在廣寧府沒有可用的人,那益州之事只會更難。 她在給錢堂的信中隱瞞了身份,只說這是王霸天所想的法子,從錢堂回信中,并未看出這二人有什么勾當,所以她有此一問。 王霸天胖胖的身子一動,仰起圓圓的腦袋,眼中有些微酸,轉(zhuǎn)瞬又笑起來,咧開嘴道:下官是陛下、殿下的臣子,亦是百姓的牛馬。 燕嬌聽到后面半句,輕輕揚起唇角,在暗夜的流波中,緩緩吐出一個好字。 巷口處響起一陣馬蹄聲,燕嬌抬頭望去,那紅袍少年在暗夜之中駕馬而來,他身后跟著一二三四五六和豫州的府兵。 派去尋裴寂的人也回來了 魏北安一行行到眾人近前,魏北安翻身下馬,殿下說得沒錯,向北走的人中并無童娃。 他目光一錯,正落在燕嬌身后的童娃身上,面上一松,又問燕嬌道:殿下,那李四 他剛提到李四的名字,安橋等人就看過來,安橋沖他搖搖頭,他便知李四應(yīng)是逃了。 他看向燕嬌,抿唇走近一步,殿下放心,他的人頭,北安斬定了! 燕嬌眸光一顫,看向他,輕聲低喃:好。 她輕輕仰著頭,突然感到額上一涼,她抬手抹下,是一滴雨珠。 十月中旬的廣寧府,下了又一場秋雨。 燕嬌看向一二三,可尋到什么線索? 一二三聽她開口并未結(jié)巴,不禁驚詫抬頭,隨即又趕緊低下頭,躬身回道:回殿下,我們按照王大人所說,沿著崖下一路尋找,并未找到懷安王蹤跡,但 另一人接著道:但那些所謂的山匪卻只是久居山中的野民,所以,懷安王失蹤之事,只怕另有蹊蹺。 燕嬌冷笑一聲,這廣寧府,有的人猖狂得都要上天了! 她聲音發(fā)冷,眾人心中一顫,皆垂首斂目,靜在一旁。 魏北安看向燕嬌,聽到她不再結(jié)巴,嘴角輕輕揚起,殿下已不再繼續(xù)裝結(jié)巴了,這樣的殿下,是真正的大晉太子啊! *** 十月二十一,豫州知州府下達法令:禁私下買賣人口,抵押妻兒需到官府加印,且抵押妻兒按做工時長折算工錢,亦可填補所借銀錢,工錢與所借銀錢相抵時,債主需主動放還。 私下買賣者,誅;債主不歸還者,刑。 此法令一出,當日下達豫州及其下所有縣、村,引起軒然大波。 知州府內(nèi),王霸天急得出了一腦門汗,看著施施然來的燕嬌,趕緊上前道:殿下,這法令出了,好幾個村縣里都鬧起來了。 燕嬌挑起一邊眉頭,面上不動聲色。 王霸天咽了口口水,皺著臉繼續(xù)道:那些個家里有頭有臉的,都覺此法不妥,說自家不缺奴婢,哪里用他們做工,抵算銀錢,就是就是做夢。 燕嬌聽到此言,氣笑了,這些人沒犯到自己利益時,就裝乖,犯到自己利益了,就急了。 他們又不是大善人,把錢借出去,換了人進來,會把人白養(yǎng)著? 這要不要臉啊?他們不缺奴婢,把人買進去做什么?人家還了銀子,還不放人?不就是要將錢壓下去,然后讓那些女子和孩童做更多的活兒嗎?懷春氣道。 壺珠也跟著點頭,巴巴看向燕嬌。 燕嬌看著她這眼神,不禁一笑,又看懷春氣得臉頰鼓鼓的,搖頭一嘆,滿口胡言,王霸天,哪里鬧得最厲害? 啊?王霸天一懵,想了半晌道:那景陽縣是豫州最大的縣城,鬧得最兇。 燕嬌點頭,一掃衣袍,展展衣袖,去景陽縣! 是!眾人聞言,精神振奮。 景陽縣離豫州最近,午后時分,燕嬌等人就到了,只見景陽縣衙前聚滿了人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