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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嬌腳下一虛,囁喏著不知該怎么回答,謝央雙手入袖,笑容溫和,半晌道:李君,去門外站著。 他語氣柔和得很,吐出的字句卻是寒涼,燕嬌不禁瞪大了眼睛,他怎么可以? 鯉魚一臉著急難過,看看謝央,又看看燕嬌,最后想到昨日謝央所言,十分乖巧地躬身施禮,去了門外。 燕嬌看著鯉魚剛剛那哀怨的小眼神,心里氣得很:這是在分裂我們美好的友誼,好一招離間計! 盧清等人也是一驚,以為昨日太傅溫言溫語,應(yīng)不會真的責(zé)罰他們,今日卻直接將鯉魚罰站,他們不禁一凜,果然,太傅還是太傅! 謝央看向燕嬌:伸手。 燕嬌臉一苦,手中握著的筆咔嚓一聲,被她掰折了。 謝央見此,眉頭一挑,拿手中的板子敲了敲她桌面,催促道:殿下,請伸手。 太傅大人,我來!盧清擼起袖子,露出手心道。 謝央眸光一轉(zhuǎn),淡淡瞧他一眼,并未言語。 緊接著,魏北安上前道:學(xué)生愿代殿下罰。 燕嬌心下感動,但隱隱覺得不妙,果然,聽見謝央冷笑一聲,緩緩道:不急,還不到你們。 說罷,看向燕嬌,殿下? 燕嬌認(rèn)命地將手伸出來,閉著眼睛,不敢看他打手板。 謝央垂眸,見那手心細(xì)嫩,如玉石般白皙,板子打下,剎那現(xiàn)出細(xì)長的紅印,這位殿下還是太柔弱了些。 謝央心下如此感慨,抬眸看向燕嬌時,只見她眼中盈著淚珠,下一個板子卻愣是沒打下。 這一堂課,謝央講了許多,從《孟子》里的《齊人有一妻一妾》,講到《莊子》里的莊周夢蝶,講述之廣,內(nèi)容之風(fēng)趣,十足引人入勝。 就是盧清這般不好學(xué)之人,都撐著下巴細(xì)細(xì)聆聽。 燕嬌也不得不承認(rèn),他的確稱得上皇帝所說的圣賢師,可她心里還是不免一緊。 謝央不挑別人,偏偏挑最愛讀書的鯉魚去外面罰站,可真是狡詐極了! 果然,一下學(xué),她就見鯉魚紅了一雙眼,她心中十分歉疚,趕緊拿著書,給他講了一遍,又拉著他去東宮,給他塞了些自己都不舍得吃的釀螃蟹,讓他拿回家吃。 見他心情好了不少,她才心里一松。 然后這一天,東宮的小宮女、小太監(jiān)就看到他們殿下無比認(rèn)真,從屋中讀到屋外,夜色深了,殿下就借著殿中燈火,一聲聲背著書,直背到三更時分。 只她萬萬沒想到,次日去文華殿,謝央沒讓她背書,還不待她心里一松,就得知鄭善的課今日由他代上。 燕嬌:怎么有種不好的預(yù)感? 謝央看著她的琴,頗有些嫌棄,見到李余晴恩的寒江琴,也只是初初驚艷,再沒什么神情。 他看向燕嬌,細(xì)細(xì)指點一番,便讓她彈起來。 燕嬌平日里懶散慣了,彈了一會兒,手酸了就直接放下,謝央在指點李余晴恩他們,聞得她這邊沒了聲音,便走了過來,殿下怎么不彈了? 燕嬌腦袋一疼,絕望地繼續(xù)彈起來,可她沒想到謝央會那么狗,一直在眼前看著她,她一停,就涼涼看過來,直看得她頭皮發(fā)麻。 直彈到她手軟,抬不起來時,謝央才皺著眉,搖搖頭道:殿下,你太柔弱了。 燕嬌: 接連幾天,燕嬌連端看書的力氣都沒有,就是吃飯,都包著眼淚,讓壺珠喂她。 等到她輕松好些時,謝央笑著讓她背書,燕嬌自是早把前些日子背的東西忘到了爪哇國,吞吞吐吐背了幾句,就見謝央斂了笑意。 秦君,門外站著。 然后看向燕嬌道:殿下,伸手。 燕嬌手中筆咔嚓一聲,又折了:謝不妄他欺人太甚! 見謝央亮出他的板子,燕嬌趕緊伸手?jǐn)r住他,等、等等。 她低頭趕緊翻著本子,憑著之前背過的記憶,叨叨咕咕地背起來,這次背得快極了,抬頭看向謝央,一口氣背了下來,竟是半點沒結(jié)巴,惹得秦蘇他們看著她,一臉驚奇。 待她背完,謝央點頭,殿下真是聰慧。 燕嬌心里一松,頭上陰影壓下,她聽謝央在她耳邊低聲道:難怪會想著給臣挖坑了。 燕嬌聽他這話,恨得咬牙,這廝竟小氣如斯! 作者有話說: 又忘定時了,捶捶我的腦袋! 第52章 細(xì)雨 燕嬌小心翼翼又甚是用功地過了好些日, 這期間,謝央也沒再找她麻煩, 文華殿內(nèi)相安無事。 到九月二十五這日, 盧清說要陪陳悅寧一起去詹法寺求個平安,燕嬌一聽,也想去去晦氣, 就打算跟著他們一起去。 詹法寺是國寺, 后面的山便是后云山,也是她初入京時, 蘭竺道人的講道之地。 燕嬌暗暗撇嘴,一個道人在哪兒講道不好, 非要在人家佛寺后面講,這不是故意抬杠嗎? 燕嬌跟在盧清和陳悅寧身后, 愈發(fā)覺得自己擾了這對人兒甜甜蜜蜜, 遂同他們說了一聲, 便獨自跑了。 她往側(cè)殿方向走去,一路所過,愈發(fā)感嘆詹法寺氣勢恢宏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