尋法海討個說法
輕輕敲了敲門,來開門的是許宣。 “法海大師,小青她又闖禍了?” “并沒有,勞煩施主煮碗熱粥來?!狈ê1е嗌咦詮阶呦蚯嗌叩姆块g,輕輕的將她放在床上,拉好被子嚴(yán)嚴(yán)實實的蓋住,除了頭不留一絲縫隙。 見許宣端了熱粥,道了聲謝,接過粥竟然自己喝了起來,隨即又抱起昏睡的青蛇吻了上去。 許宣哄的一聲,腦子炸了,自己看到了什么?一塵不染,不近女色的法海和尚居然在給小青嘴對嘴渡粥?。?/br> 法海若無旁人的樣子,是完完全全沒把在場的許宣當(dāng)回事,渡完粥,又掖了掖被子,起身離開,到了大門口轉(zhuǎn)頭又對許宣說道“小青姑娘無事了,勞煩施主好生照顧?!北阕吡?。 許宣嚇得連忙跑回屋里,拽了拽熟睡的白蛇“娘子!娘子!法海抱著小青回來了,他們還親在一起了!” “啊?呃…我是說,什么!法海居然敢占小青便宜?待我去看看!”白蛇聽到許宣的話,先是替青蛇一喜,想著自己這樣的反應(yīng)太異常,就裝作生氣的樣子,扶著大肚子從床上起來下地要去看青蛇。 許宣怕她動了胎氣,趕緊上前扶住,二人一起去了青蛇屋內(nèi)。 白蛇進(jìn)屋看著熟睡的青蛇,對許仙道“相公你先在外面等候,我給小青檢查一下身子。” 許仙點點頭,出去關(guān)上了門,白蛇輕輕掀開被子,扯開裹在青蛇身上的僧袍,觸目驚心的吻痕和大大小小的淤青布滿全身,而肚子也鼓起,同自己般大小。 怎么會這樣? “小青!”白蛇心疼極了哭著喊著青蛇,這簡直就是被欺負(fù)慘了! “娘子,發(fā)生了什么事?”許宣想要推門。 白蛇吼了他一聲“你不要進(jìn)來!” “嗚…不要了…不要嗚嗚…”睡著的青蛇被有些吵醒,還做著法海欺負(fù)自己的噩夢,哭了出來。 “小青!小青!快醒醒!發(fā)生了什么事?” “唔?jiejie你怎么哭了?法海呢?”青蛇從噩夢中醒了過來,看到淚流滿面的白蛇,才知道自己被送了回來。 “小青,法海他虐待你了?” 青蛇羞紅著臉連忙掩飾“沒…沒有呀…” “還說沒有!你這身上,你自己看看!他怎么敢下這么狠的手!”白蛇扔過鏡子,氣的發(fā)抖。 哪里還用照鏡子,低頭一看就一目了然“??!我的肚子!怎么會這么大?是不是有小寶寶了?”青蛇打了個噴嚏,身下一股jingye涌了出來,床褥濕了一大片,肚子也小了一圈,青蛇的臉?biāo)⒌囊幌峦t,害怕的低著頭,抬眼偷偷看著白蛇的表情。 “怎么樣?痛不痛?有沒有哪里不舒服?”白蛇心疼極了,青蛇的小身板嬌滴滴的,那能禁得住這些? “不疼的,法海把他的藥膏都給我抹了那處…都痊愈了…” 白蛇看她面色還算紅潤,也就放心了,不過這法海是牛變的?怎么會量如此之大? 青蛇摸著肚子突然想起法海蛇尾的樣子,興奮的對她道“jiejie,我好高興呀!法海他居然是大蟒蛇神!我這肚子是他化作原型…弄的…” “大蟒蛇神?那可是受了如來佛祖點化成神的!”白蛇很是意外,又問她“他可說娶你?” 青蛇搖搖頭“沒說,只叫我在家養(yǎng)傷,說是過些天來接我,可是我這傷都好了呀!” “傻丫頭!你被他白白占了便宜!他沒想著對你負(fù)責(zé)!” 好你個法海! 白蛇氣的兩眼發(fā)黑,扶著肚子晃晃悠悠搖搖欲墜,青蛇連忙扶著她坐了下來,緩了一會。 “不行,我得找他去討個說法!” “jiejie!別去!”青蛇死死攥著白蛇袖子,可是生氣的白蛇力量無限大,甩倒青蛇出門了。 “相公,給小青煮碗姜湯,我出門去去就回!”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,許宣一抖,心想,大事不好,連忙點頭答應(yīng),也不敢去攔,目送她出大門。 “呆子你快攔住jiejie呀!” 攔她?根本攔不??!這陣子白蛇不知怎么回事,力氣大的很,院里的石桌都拍碎叁個了,哪是他想攔就攔的? 自從供上精元,她和孩子身體異常健康強(qiáng)壯,破了個傷口半柱香后連疤痕都不會落下,身輕如燕,能跑能跳,期初還怕她動胎氣,后來發(fā)現(xiàn)擔(dān)心是多余的,白蛇每天的精力旺盛極了,就差拿個棍子看家護(hù)院了。 “我不敢…” 許宣在門外聽了個七七八八,他早就發(fā)現(xiàn)她與法海之間關(guān)系并不簡單,只不過沒敢多想,如今證明自己猜想沒錯。 想要勸勸青蛇,可是這小姨子也不是個善茬,嘆了口氣,站在門口背對著青蛇說“你別生你jiejie的氣,她是最見不得你受一點委屈的。”說完轉(zhuǎn)身去廚房煮姜湯了。 唉,這懷春的少女最不聽勸的,更何況已經(jīng)生米煮成熟飯了,許宣又嘆了口氣。 青蛇在房間里直著急,不能讓jiejie去找法海呀!不然會被他討厭的。 摸了摸自己的小腹,身子不方便,一動彈,下面的精水就滲出一些,按壓小腹也擠不出來,只能在褻褲內(nèi)墊上厚厚的棉布,穿上寬松的衣服連忙追了出去。 白蛇來到金山寺,正要沖進(jìn)去抓法海一頓胖揍…理論理論一番,不料被門口的畢真攔了下來,咦,這姨姨和娘親長的好像!不行!畢真已經(jīng)有青青娘親了!不能再找別的娘親了! “女施主,住持說不讓妖怪進(jìn)來的。”畢真想了想,像往常一樣,學(xué)師兄們對香客的客套。 雖然很想讓這個姨姨進(jìn)來,但是師叔沒有發(fā)話,畢真是萬萬不敢的。 白蛇看著個子剛到自己腰的小和尚說出來的話,氣的抽了抽嘴角。 “法海!死和尚!你給我出來!你再不出來,我就把你的磕磣事都說出去!”白蛇進(jìn)不去金山寺的門,掐著腰,扶著肚子在門口大喊。 “畢真,讓她進(jìn)來?!狈ê5穆曇魪脑豪飩鱽恚呎嬉宦?,滿臉歡喜,趕緊推開了門讓白蛇進(jìn)去。 法海閉著眼,手中捻著佛珠,早早在樹下石凳等著白蛇,“坐吧。” 白蛇雖然來勢洶洶,看到法海卻又害怕起來,腿一軟,坐在了石凳上。 “法…法海,你把小青怎…怎么了?” “如你所見?!狈êR琅f閉著眼,面無表情的說道。 “你要對她負(fù)責(zé)的!她還是個大姑娘…” “知道?!?/br> “那…你打算什么時候娶她?” “出家人不得娶親?!?/br> 果然,白蛇料想沒錯,法海他是大蟒蛇神,佛祖親自點化的,來到人間替他做事,怎么可能娶青蛇? “你!你不給她名分叫她怎么辦?你明知道不能娶她,還管不住自己下半身!” 法海抬眼看她,淡淡道“貧僧若是還俗娶她便是害了她,施主放心,貧僧會守著她,日后定會助她修行升仙。” 白蛇氣的咬牙切齒,忍住伸手打他的沖動,耐著性子問他。 “小青她有了你的孩子呢?” 法海捻著佛珠的手指一頓,沉默不語,他從未想過自己會破戒,會和一個蛇妖糾纏不清,更沒想過有孩子。 “難道她要獨自一人帶著孩子?到時候像我這般,挺著個大肚子,無人管問?別人會對她指指點點的!” “……” 法海啞口無言,這些是他沒考慮過的,興許青蛇也未必會懷孕。 “怎么不說話?你是不是在僥幸的想小青不會懷孕?你那臭男人的東西弄得小青身…全部都是,怎么可能不會懷孕?”白蛇氣的起身掐著腰,邊說邊沖法海挺了挺肚子,看著法海還是不說話,想打他可是又不敢,便咬牙切齒的狠狠瞪了他一眼,松開攥著衣袖頻頻發(fā)白的玉指,從衣襟間扯出一塊帕子,醞釀半天也沒有想哭的感覺,于是,一手拍著大腿,一手捂著臉假哭喊著“哎呦我的meimei呀!你的命怎么這么苦?。”怀艉蜕衅圬?fù)了,以后一個人帶著孩子可怎么活啊!我的小外甥生下來沒有爹好可憐啊!”邊哭喊邊透過指縫偷偷觀察法海的臉色。 見白蛇這般哭鬧,法海的臉程鐵青色,看了一眼白蛇,對上她盯著自己的眼神,嚇得白蛇心一虛連忙看向別處,掩蓋自己的害怕,于是假哭的聲音更大了。 法海似乎看穿了她的意圖,沉默了許久,看向白蛇半天才張口,淡淡的說道“我會給她個交代的。” “你答應(yīng)…”白蛇聽到法海的話一激動差點說漏嘴,連忙止住,改口道“你要娶小青?” 法海搖頭不語,依舊是面無表情。 白蛇氣的一拍桌子,瞬間碎成石塊,痛的眼淚都出來了,這次是真的哭了,含著淚心疼的看著自己拍紅的手心,一激動沖著法海吼了出來“你又不肯娶她,能給她什么交代?”白蛇沒得到滿意的答復(fù),依舊是不依不饒,懟的法海說不出話,膽子也隨即大了起來。 “先回去吧,看好許施主,不要讓他輕信陌生人?!狈ê2幌朐倥c白蛇糾纏,提點了白蛇一句,轉(zhuǎn)身回屋了。 白蛇沒明白法海的意思,怎么又扯到許仙身上了? “哎哎哎!你別走!你把話說明白!”白蛇不顧往日淑女形象,抻著脖子扯著嗓子喊著法海,可他頭都不回進(jìn)了屋,還關(guān)上了門。 氣的白蛇直跺腳,拿這木頭腦袋和尚沒辦法,又打不過他,只好先回去,出家人不打誑語,說會給交代,便會有個結(jié)果。 白蛇一甩袖子,扶著腰,氣哄哄的離開了金山寺。 算了,先回家,去市場買只小青最愛的燒雞補(bǔ)一補(bǔ),可憐的丫頭,昨天被法海那畜牲禍害慘了。 白蛇在市場買了一只燒雞一只烤鵝回到家里,遞給許宣,去了青蛇屋里。 “小青,jiejie給你買了最愛吃的燒雞!人呢?相公!相公!”白蛇一看屋里沒有青蛇的身影,生怕青蛇一時間想不開,著急的喊著許宣。 “她追著你出去了,你沒看到嗎?” “沒有呀,一路上都是我自己一人!哎呀,我是怕她有危險呀!” “沒事沒事,小青睚眥必報,別人遇到她不出危險就好。娘子來吃飯吧,莫要急壞了身子?!痹S宣趕緊扶著白蛇坐在飯桌旁,給她加了個雞腿。 想想也是,自從嫁給許宣以后,小青成了這鎮(zhèn)子上的霸王,危險是不會有的“唉,真的是管不了她了,隨她吧?!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