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呦,嘖嘖嘖。順妃離得遠(yuǎn)些、并沒聽見什么聲音,還在那專心吃著香瓜看戲,好好的百日宴弄成這樣,還怪可怕的,只可惜這賤婢至死也沒招認(rèn)幕后真兇是誰。 誰說她沒招認(rèn)?薛域抱著齊笙,沒法對肅王行大禮,只拱拱手道,啟稟殿下,這賤婢在臨死之前,已然招認(rèn)。 是嗎?順妃滿臉不屑,永平侯,你倒是說一說,究竟是誰?好趕緊把人給抓起來、嚴(yán)刑拷打啊。 惠妃嫌她太煩,淡定投來個看傻子的眼神。 是昭王殿下。 嘖,原來是昭順妃認(rèn)為反正事不關(guān)己、只吩咐丫鬟給她揮著團(tuán)扇,慢悠悠飲著玫瑰露,搖頭晃腦地重復(fù)到一半,才猛地咂摸出不對勁,什么?昭王? 順妃:嘎? 別吵吵,好像有、有點熟悉。 糟糕,是心梗的感覺。 昭王?那不是她親兒子嗎? 作者有話說: 惠妃:這個臭傻逼哦。 昭王:我謝謝您,您真是我親娘。 第146章、私房錢 昭王, 不可能,這不可能!順妃整一個激靈,拍著案桌就沖對面大聲嚷嚷,哪里來的賤人, 竟敢含血噴人坑害我兒? 豈有此理, 她的好兒子已經(jīng)因讓齊笙這臭丫頭坑害得被禁足,竟然還有人想往他身上潑臟水? 順妃, 人都死了, 你安生點兒,吵什么?惠妃抬抬眼眸, 慢悠悠地放心飲下一口茶,好歹你也是宮中嬪妃,臉上不光有你、也有陛下的顏面,大喊大叫的成何體統(tǒng)?別嚇到了笙丫頭。 惠妃,你夠了,少在這兒裝好人, 我還不清楚你?順妃并不買賬,空空的腦子直通到嘴, 合著被憑空誣陷的不是你兒子,你當(dāng)然能坐得住! 對了,本宮知道了,你兒子!順妃講到這里, 像是抓住了什么了不得的線索, 手顫抖地指著惠妃那邊就嗷嗷道,蘇落月, 定是你兒子下的毒, 又誣陷我的朔兒, 殺人滅口,死無對證的? 林婉寧,你少狗急跳墻、到處攀咬!惠妃難得被人直呼其名,這下終于也忍不了了,世人誰不知道,我旭兒自幼就疼愛笙丫頭,把她當(dāng)親meimei寵著,可昭王呢?他前些日子才因欺負(fù)笙丫頭被陛下禁足,難免不會懷恨在心。 你說什么呢蘇落月,你再說一遍試試? 試試就試試,本宮怕你了不成? 滿座賓客見到此情此景,無不伸頸、側(cè)目、神情嚴(yán)肅,連大氣都不敢出。 肅王靜靜聽著兩位娘娘唇槍舌劍互不相讓,又抽空看看被嚇得花容失色、幾乎暈厥過去的齊笙,腦瓜子被煩得直嗡嗡,終于忍不住、大吼一句:夠了,母妃、順妃娘娘,此時還尚未定論,兒臣懇請你們、先別吵了! 興許這句話聲音太高、氣勢也強(qiáng),把她們?nèi)忌w過了,惠妃和順妃倒真都安生下來,沒再吵吵。 永平侯。肅王感覺耳邊總算清凈了,這才看向薛域、專心問道,笙丫頭,還好嗎? 回殿下的話。薛域臉色黑得厲害,也并沒想隱瞞,并不好。 假如說齊笙一早知道牛乳茶里有毒,害怕是她演出來的,但就在她面前,親眼看著萱兒毒發(fā)身亡,見到這丫鬟變成尸首、半身都是烏黑的血,嘴唇青紫、死狀可怖,血還差點飛濺到她身上,她是真的有點怕,躲在薛域懷里埋著頭,哼哼唧唧地直發(fā)抖。 薛,薛域齊笙拿頭頂著薛域的胸口,縮了縮手,薛域嗚嗚嗚。 怎么了?薛域由著她蹭,還拿手拍拍她的脊背安撫,夫君在這兒呢,不怕啊。 回家,我想回家,薛域帶我回家。 好,咱們回家。 咳,茲事體大,本王以為尚有可疑之處,不能只因個丫鬟的一面之詞而下定論,還是該請來三司共同查案才是。肅王望見薛域抱起齊笙就要走,站起身來搶先說道,都散了吧。永平侯,你可隨本王來書房一趟? 好。薛域帶著齊笙跟在肅王后頭,面無表情,那王爺,便請吧。 咳,你。肅王發(fā)覺薛域要抱著齊笙也過去,差點被噎住,帶著笙笙去,怕是不妥,不如先把她交給靖國公,永平侯以為呢? 臣說了不算。薛域低眸望向被他抱緊的小嬌妻,溫聲問他道,笙笙,我去去就來,你愿意嗎? 嗯。齊笙閉著眼點點頭,好。 那行。薛域朝肅王頷首,轉(zhuǎn)身就一路過去、把她送給楊氏,岳母大人,還勞煩您幫小婿照看一會兒笙笙。 薛域似乎發(fā)覺到,岳父母大人、尤其四位舅哥看他的眼神兒,不大對勁了。 賢婿放心。楊氏把齊笙趕緊接回到自己懷里,笙笙交到我這兒,沒事的。 是啊是啊,妹夫。齊景西和齊景北愣了一下,互相攥著手假笑道,你有正經(jīng)事便盡管去,笙笙還有我們在呢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