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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域很想掏心掏肺地說句實話,就齊笙今日逛青樓的風流樣子,他真怕先被拋棄的那個是自己。 娘子太招人喜歡了怎么辦?他這個做夫君的真的好難。 你可早答應(yīng)過我的,笙笙,你不能不要我。薛域蹭蹭齊笙的側(cè)臉,勾著她腰間玉帶,你這么好看,可太容易被別人惦記上了。 噫,真的啊?我今兒穿男裝也好看嗎?齊笙把鵝黃色繡曇花的袖子給大大地伸開,好像確實不錯。 當然好看,你穿什么都極好看。 薛域把手從后背游移過齊笙的腰窩,再滑向她的小腹,舔著她的鎖骨窩說:不過你最最好看的,還要數(shù) 你什么都沒穿,□□地躺下在我身下,嬌啼著說要的樣子,簡直能把為夫的精血都吸干了。 真讓人欲罷不能。齊笙笙,你就說吧,你是不是妖物轉(zhuǎn)世? 行了不要再明目張膽地sao了,這是在馬車上,你親得注意分寸些齊笙打著哈欠虛虛推了薛域兩下,還有我今兒好累,晚上不行,你別誘惑我、給我點火,我忍不住你的,先放過我吧。 好啊,這好說。薛域把臉伸過去,你這就親我一口,我今晚就不磨你了。 哎,行吧,啵唧。 齊笙光顧著跟薛域小夫妻打情罵俏,才剛被他抱下馬車,就見到靖國公府門外,楊氏裹著披風,巴巴地朝遠處張望。 快快快,放我下來。齊笙使勁掐了掐薛域的手腕,趁他稍微松開趕緊跳下來,跑過去抓著楊氏發(fā)涼的指尖,娘親,這么晚了,外頭冷,您手都凍著了。不回屋歇下、還在這兒站著做什么? 唉,你爹爹還沒回來,我放心不下,出來等他。楊氏低聲笑著給齊笙摸摸頭,笙笙,聽哼哼跟哈哈說,薛域帶你去乘船游湖了?玩得可高興嗎? 啊這齊笙腦殼子一緊,尷尬地笑著撓撓頭,挺挺高興的。 好,你高興就好,只要你這輩子都能高興,娘親也就放心,把你交給薛域了。 娘娘親,門外也太冷了。齊笙抿抿唇,拽住楊氏就要往里跑,要不還是進去等吧。 就算她爹爹逛青樓沒找樂子,那也不值得娘親大冷天的在外頭巴巴等著。 更何況這事都還沒搞清楚,萬一爹爹不像她想得那樣,而是真的一失足成千古恨了,就更犯不著了。 楊氏剛被齊笙扶著轉(zhuǎn)過身,就聽見后頭傳來馬蹄逐步踏近的聲響,薛域老老實實站在原地,拱手而立,見過岳父大人。 夫人。靖國公淡然掃了薛域一眼,翻身下來就沖過去扣著楊氏的手背,這么晚了,怎的還不進去歇著?手都凍得這么涼,為夫會心疼的。 你還好意思說?還問我?楊氏擰著眉、握拳就捶了捶靖國公的胸口,面色如常地撒嬌道,你這么晚都不回來,左相那邊又出了事,我還以為你也你是不是去外頭鬼混了?是不是?你就說是不是吧你,你說話啊! 不是,不是,當然不是,對,都是為夫的錯。靖國公就站著任由她捶,捶累了便趕快把人往懷里一抱,好了好了不鬧了,為夫送你回房歇著好不好? 好了好了。靖國公邊安撫著楊氏,送她往院里走時,還不忘抽空回頭朝齊笙跟薛域看了看,正聲囑咐道,笙笙,薛域,你們兩個在前廳等著我,我有話要跟你們說。 大晚上的能有什么事?都快戌時了折騰人,還不放孩子們?nèi)ニX?楊氏嘟嘟囔囔,趴在靖國公懷里還柔聲勸道,夫君、你別動不動就嚇唬薛域,這孩子老實膽小,笙笙喜歡他,他也對笙笙好,讓他們倆能一直恩恩愛愛的,多好。 老實膽小?啊對對對,只有這么老實膽小的人才敢手刃親爹,把來殺他的刺客都做成人皮燈籠高高掛,還公然挑釁昭王。 這膽子,可太小了。 靖國公眼皮直接沒受控制地跳了跳,但怕嚇到楊氏,只是點點頭應(yīng)了:我沒想嚇唬他,可他這樣的出身,如今畢竟是咱們的正經(jīng)女婿,總不能還一只做那些下三濫、為朝中清流不恥的事兒,所以我今兒給他謀了個好差事。 唔,要真是這樣的話,那還好,我就沒事兒了,不過這是好事兒,你也記得跟人說話客氣些。 哎,放心吧。 薛域,你是不是欠?齊笙懵然看了看自己手里僅剩下幾片碎渣渣,頓時拳頭就捏緊了,盤里明明還有新的,你干嘛搶我吃到一半的荷花酥,你有毛病吧? 沒毛病啊,你吃剩下的更甜。薛域含著點心摟摟齊笙,跟她搖頭晃腦地嘚瑟道,笙笙,想要,來我嘴里搶啊。 靖國公腳步輕輕地走過來時、瞅見這一幕,直接重重咳了一聲。 齊笙趕快從薛域腿上爬下來,兩個人起身站好:爹爹。 岳岳父大人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