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咳,這個如果帶他一起,那薛域覺得也不是不可以。 一梳、梳到尾二梳、白發(fā)齊眉楊氏剛親手給齊笙層層穿好嫁衣,給她梳著頭時端詳著鏡中那張驚世絕艷、美貌無雙的臉,剛憋住眼淚又笑笑哭出來,我的笙笙真好看,不管怎么看都好看。 娘親,好了。姜綰綰守在旁邊給楊氏擦了擦臉,笙笙出嫁,大喜的日子,不興哭的。 嘿嘿,好了娘親。齊笙讓嫁衣壓得有些抬不起來胳膊,但還是使使勁拍拍她的手背,笙笙就算嫁人了,也永遠是娘親的女兒,反正夫君能說換就換、可娘親永遠都不會變的,對不對? 趁薛域聽不見。 噗,你這孩子,此話說得對。楊氏一個高興,直接破涕為笑道,你這樣想,娘親就不怕你受委屈、被欺負了。 我當然不會受委屈,我不欺負薛域就不錯了!齊笙為了安撫娘親、只好暫時選擇犧牲薛域,他若是敢對我有一丁點不好,我立馬把他踹了,和離、不、把他休了,再回來找娘親,再給我挑個好的! 天地良心,幸好薛域沒在現(xiàn)場,否則又得跟她哼唧唧。 好,心肝,只休他怎么能算了?還要打他,打他個半死不活、要死不活! 姜綰綰: 不是,咱就是說,成親當日就又和離又休夫,還要欺辱人家新郎官的,真的沒問題嗎? 姜綰綰承認她雖說已經(jīng)嫁來兩年,但也總時或跟齊家人的腦子不在同一條線。 我聽說這嫁衣和鳳冠、繡鞋,都是薛域派人去各處尋摸來的?江南的云錦、西域的寶石還有東海的珠子,各樣都是挺好的。楊氏給齊笙撫平嫁衣上的褶子,摸摸眼前的鳳冠道,算這小子眼光還不錯。 他可盡心了,娘親。齊笙覺得雖然但是,她也還有必要幫薛域說句話的,他想把最好的都給我,只差一點都要逾制了,對自己的喜服卻不盡心。 那你不也還是把惠妃娘娘送你的布料,拿去給他做新郎官的衣裳了?楊氏在齊笙眉間、輕輕地點了朵花鈿,哼,你對他這么好,他再疼你也是應(yīng)該的。 娘親說得都對。 楊氏抓著齊笙濃密烏黑的長發(fā),平生第一次給她挽成了個為人婦的發(fā)髻,掂了掂抱怨道:可這也太沉了些,笙笙的頭哪里能受得了這樣沉的東西? 好了娘親,不要再挑挑揀揀了,他已經(jīng)夠盡心了,再說一個鳳冠,還能有多在鳳冠真正扣到齊笙頭上的一瞬間,她被壓得脖子一僵,登時憋回了準備幫薛域開脫的話,差點尖叫出來,硬著拳頭堅強笑道,不沉呢。 死薛域,回頭就讓他自己頂兩天試試! 郡主,夫人,吉時到了,該出門上花轎了。 好,知道了。楊氏顫顫拿起來蓋頭,再怎么不舍得,也終于蒙到了齊笙的腦袋上,拍著她的手背道,孩子,我的笙笙,好好的,你這輩子都安樂圓滿,娘才能安心。 放心吧,娘親。 新娘子出了房門,在進花轎前腳不能沾地,得讓父兄背著才行。 為此,齊笙的四個哥哥們沒少爭執(zhí)。 大哥,你別跟我搶啊,剛剛猜拳明明贏的是我,我背著笙笙! 誰跟你論誰輸誰贏?這種時候,齊景東毅然選擇耍賴不認賬,我是老大,我說了算,我背著笙笙! 還是我來背吧,我力氣大! 我脾氣也不小,笙笙還跟我最親呢,我來背! 老四,你說什么呢?笙笙跟誰最親了?你再說一遍? 齊笙、楊氏、姜綰綰: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,夠了,你們別再吵了!齊笙即便在蓋頭底下看不見臉,但依舊能感受得出她的無語凝噎,別誤了吉時,一人背一段路得了! 再不趕緊解決,他們恐怕敢爭執(zhí)上足足一個時辰。 好!還是笙笙聰明,這法子好,我同意! 嗚,這么好的笙笙,以后再也背不到了 行了二哥,我是嫁了,又不是死了,別哭了嗷。 這丫頭說什么呢?快呸呸呸! 等到齊景東、南、西、北依次排過來,把齊笙背到府門口時,靖國公早在外頭候了挺久,伸手就把她接到懷里抱住,往花轎那邊走著還跟她嘮叨道:不怕,笙笙,這小子若是敢欺負你,哪怕是跟你講一句重話,你就讓哼哼哈哈回來告狀,爹爹跟你四個哥哥,都不會放過他! 任憑薛域武藝再高又怎么樣?他敢跟岳父和舅哥動一下手試試,怕是爵位和人都得沒了。 靖國公剛讓人掀開轎簾,準備把齊笙給放進去時,就見薛域彎彎腰、把腦袋使勁朝這邊歪斜,甚至眼神都快望進了蓋頭底下。 靖國公氣得吹胡子瞪眼、只想踹人:小子,你又想干什么? 薛域答得坦誠,老老實實道:小小婿想看看蓋頭底下的,是不是笙笙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