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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撥動得他少年情竇初開、心心念念的,宛如天上驕陽、這么好的齊笙笙,偏偏有個缺點,眼神不好 你怎么就怎么就喜歡上那種賤男人了? 正常的男人那么多,偏偏薛域他不是其中一個。 侯侯爺,那咱們這會兒是要去買點心給郡主送過去嗎? 不是咱們,是我。薛域心神舒暢道,你們兩個先回侯府吧,本侯自己去找笙笙。 阿福跟阿虎悄悄對視一眼,不知他們侯爺是故意的還是忘了,該不該出口給他提醒:可可是 可是郡主嫌您每日去府里兩次也太勤快了,讓您滾的,您都忘了? 薛域當然沒忘,但在齊笙笙這兒,反正他早厚顏無恥、裝傻充愣慣了。 滾? 他就不滾。 他非但不滾,等婚后還要天天賴在床上,對香香、甜甜、軟軟的齊笙笙又親又抱,讓她怎么踹都踹不走。 啊,永平侯哈哈探出個腦袋后看見薛域,并沒有怎么震驚,您又又又來了? 可您來得不巧了,我們小姐還沒起身呢。 還沒起身?薛域愣愣看了看已經(jīng)偏西的日頭,生怕他自己記錯了時辰,她常常一睡到晌午,本侯知道,可這不都快黃昏了還不起? 小姐中間是起了一陣兒的,不過用了點飯食,又睡下了。哈哈也就覺得離譜,但還是如實跟薛域告訴,小姐說明兒是除夕,一大早便要進宮赴宴的,睡也睡不成,得趕在今日把明日的覺都睡出來,誰都不許吵她,您看 薛域: 行,笙笙說的都對,她什么時候都有她的一套道理,那你便把這些東西交給她吧。薛域邊給哈哈塞,邊一樣樣給她數(shù)著,這是給雪雪和玉玉的,魚食;這是給白白的小魚干,貓食;這是給笙笙的點心,人食。 還有本侯在街上看見有賣之前沒有的新鮮小玩意兒的,就順手給她買了一點兒。薛域抬了抬手,阿虎、阿福。 哈哈看見這個能把人裝進去的箱籠,咽咽口水:您確定這是一一點兒? 不知道她今日又喜歡哪一個,便干脆全都買了。薛域勾勾唇角,這才開始偷偷摸摸進入正題,那明日她進宮時 哦,這個您不用說了,我們小姐也有吩咐。哈哈笑得好天真無邪,但說出的話卻半點不留情,小姐交待過,明兒老爺夫人會先行進宮面圣,小姐正好要晚起一會兒,但也會與四位公子同行。 您若要是非得跟著一起,也不是不可以,但得老實、正常點兒,別動手動腳、沒臉沒皮的,省得挨挨揍。 哈哈在匆匆講完這些話之后,恐慌地觀察著薛域的表情,頓時把求生欲拉滿:侯爺,這這些都是小姐囑咐奴婢原封不動地轉述給您的,這可不關奴婢的事啊。 咳,本侯知道,這話也就能從她嘴里說出來,不妨事。薛域答應得爽快又輕松,你告訴你家小姐,本侯明日跟她的時候,一定老實 才怪。 行動上就算不能干什么,言語上他也可以犯點兒賤的。 一個男人,一個正常的男人,若是連自己的娘子都不調戲,那活著還有什么意義? 于是翌日一大清早,薛域就死皮賴臉、騎著他那匹高頭白馬,老老實實地跑到國公門外,見過一字排開的齊景東南西北:四位舅哥好。 嘖,他怎么又又又來了? 他自己不認得進宮的路么?怎還非得賴在他們旁邊跟著走? 這小子又在打笙笙的鬼主意。 看好了,絕對不能叫他得逞。 齊笙的四位兄長各有各的想吐槽,但話說出口就輕飄飄地成了句:唔,妹夫好。 笙笙。薛域專心盯著掛滿鈴鐺小燈籠,還有各樣裝飾,卻空空蕩蕩的馬車,謹慎問了問,她還沒起身么? 怎的,等不耐煩了?齊景東冷哼著把眼移過來,嫌棄我們笙笙貪睡起晚了?這還沒成親呢,你便就開始嫌棄她了? 呵,這就是她看上的男人。 我沒薛域滿臉的震撼和委屈,宛如個在婆家受氣又可憐的小媳婦,沒有啊,大舅哥,我絕無半點嫌棄笙笙的意思。 救命,他說什么了?他不敢啊。 薛域再沒勇氣說話,終于閉上嘴。 啊,好困,大哥二哥三哥四哥,早好啊。等到齊笙打著哈欠,被哼哼哈哈扶將出門的時候,才瞥到從馬上下來,湊過去她身邊的薛域,拍拍他的肩膀道,你也早好。 笙笙,我 好了,哼哼哈哈,小姐還困著,趕緊把笙笙扶上馬車。齊景東又冷然插話,讓她快一路上再補個覺。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