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滾!薛域并無猶豫,眼底的慍怒慢慢聚集、薄唇緊抿,不要,不養(yǎng)!誰也不要! 這小子也就看著被惹惱了,實則每次真的氣急都是直接動手殺人,才不會說些廢話。 藍綸胸有成竹、早搞清了齊笙是他唯一的軟肋,還敢笑嘻嘻、跟逗他玩似的亂摸:嘖,看不出你還覺悟過人,這媳婦兒都沒娶到手呢,就先守起來夫德了。 可你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,男人嘛,若之前從沒行.房過,大婚當(dāng)晚那必定手忙腳亂,你也不想成親之時、把你的小鄉(xiāng)君弄疼弄哭對不對?藍綸仔細瞅著薛域眼底鋪滿茫然的黑眸,早知他在這方面就是個啥都不懂的小孩,慢慢給他引領(lǐng)道,就算你不要親身嘗試,為小鄉(xiāng)君考慮,也得先看些什么小人書似的,好心里有個底嘛。 不要她疼和哭薛域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面,神情局促道,那你拿來吧。 嘖,果然是個什么都不懂的,小屁孩子。 不過我還想再多嘴問一句,小鄉(xiāng)君還和之前似的看見你就跑么?那你要什么時候才能用得上?藍綸的八卦之心只要打開,就和泄洪一樣根本停不下來,你既然都說漏嘴了那么喜歡她,她竟然都跟你沒有一點點進展? 誰誰說她看見我就跑的?她才跑過薛域?qū)@種事兒記得格外清楚,都不用掰手指頭數(shù),七次,上回她就沒跑! 薛域作為個真正的男人,怎么也得要面子,板著臉繼續(xù)補充道:還有誰說她不喜歡我的?她、她,她定然對我也有情意,不過小姑娘家家的怕羞,才沒沒對我說出口的! 你個臭道士,你懂什么?薛域很不服氣,搜腸刮肚了半天后,居然還真讓他給找到了可反駁藍綸之處,再說她明明已與我與我、比之前更親近些了。 藍綸面容英俊、生性風(fēng)流,哪怕修道也沒能阻擋他成為情場老手,但他無意中發(fā)現(xiàn),挑逗薛域這么個情竇初開、少年懷春的大男人、比撩撥姑娘更有趣。 哦呦。他不逗白不逗,滿目震撼、故作驚訝地去繼續(xù)好奇探問,是么?真的嗎?怎的與你更親近了? 她打過我、罵過我,且上回見了我,都不再同往常一樣喊永平侯,改喊我的名字了。薛域理直氣壯,想得那樣順理成章,她從小到大,并未對第二個男子這樣過,可不是單單與我更親近些? 藍綸: 就這? 這個,照我看來藍綸埋頭沉思了良久,在打擊與不打擊薛域之間徘徊猶豫,最終還是選擇了深吸一口氣,擺出滿滿的禮貌笑意,小鄉(xiāng)君的這些所作所為,除了對親近之人,還有另一種人也能做得出來 他刻意把身子一歪,為方便跑路、坐得離房門更近了些,才繼續(xù)交代道:嗯,仇人。 薛域: 不可能!才不可能!齊鄉(xiāng)君分明就是喜歡本侯,是有男女之情在的!薛域才沒心情去揍藍綸,憋足了氣、滿腦子都在搜刮關(guān)于齊笙對他愛慕抑或曖昧的一點點證據(jù),比如,比如 比如了半天,他實在想不出來,那丫頭最近連糖都沒再給他送了。 可薛域作為一生要強的男人,怎么可能會服輸,頓時擰緊了拳頭:我不管,反正她就是喜歡我的! 藍綸: 這小子明明連親爹都敢殺,可在某些方面仿佛天生缺根筋。 帶不動,帶頭豬都不動。 藍綸此種道人也講究男女雙修、陰陽和合,他恐怕照薛域這樣,拖到八十也娶不上娘子,宛如老父親般cao心道:若是正道實在走不通,那要不干脆來一劑猛的吧?我給你 他正題還未點到,只覺頸間發(fā)涼,薛域卻早把一柄長劍架到他的脖子上,眼神無比陰沉、殺意瘆人:你敢打主意動她半根頭發(fā),我就把你捅死、碎尸,扔到后山去喂野狗! 好一氣呵成。 其實并未有薛域想得那么齷齪而嚴重啦,但他終究也沒敢再說。 不,不不不,我沒打,我沒有,別藍綸只能慶幸他的嘴碎卻慢,腦袋還能勉強在脖子上留住,恐懼得不停擺手,別這么兇,你這樣子會嚇著小鄉(xiāng)君,更娶不到娘子的。 薛域不為所動,把劍握得更穩(wěn):我沒有,我從不在她面前兇! 那那你身上的戾氣和兇狠勁兒也太重,一時半會兒散不去的,也嚇人。藍綸用兩只夾住劍尖,將脖子悄咪咪撤得更遠一點,瞬間來了底氣,我且問你,是不是總板著一張臉,從沒對那小鄉(xiāng)君好好笑過? 薛域像是個聽話的孩子,倒還真沉思了一下:我從來都不會笑的。 嘖,你看你,這不就找到問題了嗎這不就?藍綸抓住時機,趕緊扭了下脖子、從劍上順利撤了出去,語重心長道,你看啊,喜歡人小姑娘,表白心意時,哪能那樣大吼大叫的? --